注釋19

2024-10-10 22:46:57 作者: 席代岳

  [4152] 阿布爾菲達敘述馬蒙的輝煌成就和豪邁氣概,彌爾頓暗示這種東方的習性:「啊!華麗的東方何其富裕,國王在黃金和珍珠中沐浴。」用現代的「抽獎」字眼來代表羅馬皇帝的「撒錢」,就是把貴重的東西拋向群眾之中,讓大家憑運氣去接去搶。

  [4153] 安特摩尼的貝爾陪同俄羅斯大使覲見波斯運道乖謬的海珊沙王,看到兩頭獅子在前面引導,用來表示:面對國王的權力,即使最兇猛的野獸也要俯首帖耳。

  [4154] 巴格達接受派遣的使臣是在伊斯蘭教紀元305年即公元917年,索爾茲伯里的哈里斯是位博學而和藹的英文譯者,譯出阿布爾菲達的著作,採用這段文字時我做了局部的修改。

  [4155] 西班牙的阿拉伯人在鑑賞力和建築術方面的概念,從對格拉納達的阿爾罕布拉宮所做的描述,以及所使用的金銀器具,就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

  

  [4156] 阿卜杜勒·拉赫曼坦誠的表白、所羅門感嘆世界的空虛(讀一讀普賴爾冗長卻又優雅的詩篇),以及塞基德皇帝幸福的十日,那些對人類生活感到幻滅的人非常樂意加以引用,然而他們的期望過於極端,表示的意見也不夠中肯。要是我能把心中的話說出來(這是我唯一能確定的人士),可以說我享受過很多幸福的時光,遠比西班牙的哈里發那戔戔之數要多得多,而且我要毫不猶豫地補充,很多的快樂來自我對這部書的辛勤寫作。

  [4157] 古利斯坦提到穆罕默德與一位醫生的談話,先知本人就精通醫術,加尼爾引用他的一則諺語,現在還在世上流傳。

  [4158] 這些六邊形都用角錐體連接起來,同樣的角錐體由3個邊的頂角所構成,全部用最少量的物質達成所望的蜂巢組織。要是數學家按照理論來決定這些角錐,形成的最大角度是109°26′,最小角度是70°34′,實際測量蜂巢角錐體的角度分別是109°28′和70°32′。雖然蜜蜂不是卓越的幾何學大師,但是這種完美而又和諧的工作,絕非人力所能完成。

  [4159] 賽義德·伊本·阿美德是托萊多的宗教法官,亡故於伊斯蘭教紀元462年即公元1069年,不僅讓阿布·法拉吉烏斯獲得令人感到驚奇的文章,也給波科克的《阿拉伯人簡史》提供了文本所需的素材。當時每位哈里發的治下都有一批名聲顯赫的哲學家和醫生,他們提供大量有關文藝的逸事秘聞,成為阿布·法拉吉烏斯所著《王朝》一書最具特色之處。

  [4160] 例如阿波羅尼烏斯·佩爾吉烏斯所著《圓錐截面》的第五、六、七卷(第八卷始終從缺),已經根據公元1661年佛羅倫斯的抄本刊行;要是照維維安尼從事數學研究的預言,第五卷早已獲得原本。

  [4161] 這些阿拉伯文譯本的優點和特色,雷諾多主動進行探討,卡西里很早就提出辯護。柏拉圖、亞里士多德、希波克拉底和格倫的譯本,大部分要歸功於霍那因這位聶斯托利派的醫生,他在巴格達的哈里發宮廷享有盛名,逝世於公元876年。霍那因的翻譯工作無論從質還是量來說都可稱為當代的泰斗,後來他的兒子和門生的作品在發表時都用他的名字。

  [4162] [譯註]即亞里士多德。

  [4163] 亞里士多德的《範疇》有多家的注釋,要論文字的優美首推詹姆斯·哈里斯的《哲學之分類》一書,他努力不懈地要恢復希臘文學和哲學的研究工作。

  [4164] 亞歷山大里亞的狄奧凡圖斯所處的時代無人知曉,但是他仍有六卷書留存在世,希臘人普拉努德斯和法國人梅濟里克深入研究並對其詳加說明。

  [4165] 阿布爾菲達敘述這次的作業狀況,依據伊本·坦勒坎和最好的歷史學家所提供的資料。這裡所說的「度」的距離,經過精確的測定是20萬皇家或哈什米肘尺,這種肘尺神聖而又合法,是阿拉伯人從巴勒斯坦和埃及獲得。這種古老肘尺的長度在大金字塔的基線重複400次,也就是基線的四百分之一,可以算是東方最原始和通用的度量。

  [4166] 阿爾布馬扎及阿拉伯最好的天文學家認為,占星學確實有些道理,他們從土星和太陽而不是水星和金星獲得很確切的預言。有關波斯天文學家的現況和科學的成就,可以參閱夏爾丹的著作。

  [4167] 在公元956年,里昂國王「胖子」桑喬找科爾多瓦的醫生給他治好病。

  [4168] 華生博士同意阿拉伯人早期在化學方面的貢獻,然而他引用著名的伽巴爾在公元9世紀很謙虛的自白,說自己運用的科學知識特別是金屬的變質,大部分來自古代的智者。不論他們的知識來源為何或者能發揚光大到何種程度,化學和煉丹的技術很明顯是來自埃及,時間至少是在穆罕默德之前300年。

  [4169] 阿布·法拉吉烏斯提到荷馬兩本史詩的敘利亞文譯本,是出自狄奧菲盧斯的手筆,他是利巴努斯山的馬龍派基督徒,在公元8世紀末在羅哈或埃德薩以天文學為生,他的作品可以說是文學的奇葩。我好像在哪裡讀到過這樣的報導,但是並不見得相信,就是說普魯塔克的《希臘羅馬名人傳》已經被譯成土耳其文,好供穆罕默德二世閱讀。

  [4170] 我曾經帶著愉悅的心情閱讀威廉·瓊斯爵士所著《拉丁文注釋的亞洲詩集》,是這位不可思議的語言學家年輕時的作品。目前他的鑑賞力和判斷力更加成熟,可能減少了對東方人的熱情與推崇。

  [4171] 在阿拉伯的哲學家當中,阿威羅伊受到指責說他藐視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這些教派都認為他的態度有幾分道理,但是這完全是針對另外兩者而言,自己的教派不能算在內。

  [4172] 拉卡的位置就是古老的尼西弗里姆,可以參考丹維爾的著作。《天方夜譚》談到哈倫·拉希德一直停留在巴格達。他尊敬阿拔斯王朝的都城,但是居民的種種惡習逼得他只有離開城市。

  [4173] 圖內福爾從君士坦丁堡到特拉布宗的沿岸航行中,曾經在赫拉克利亞過夜,他的眼睛觀看城市的現況,並從閱讀中神遊古代的事跡。我們有一份赫拉克利亞的獨立史料,佛提烏把它保存在門農的斷簡殘篇之中。

  [4174] 我從貝隆、圖內福爾和墨爾修斯幾位作者那裡,知道克里特古代和現在的狀況。雖然荷馬和狄奧尼西烏斯對克里特讚譽有加,但我不認為這個多山的島嶼就土壤的肥沃程度而言,能與西班牙大部分的地區相比,要說更勝一籌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4175] [譯註]密諾斯在希臘神話中是天神宙斯和歐羅巴之子,成為克里特國王,有眾多知名的子女,荷馬的《奧德賽》提到他是公正的君王,死後成為冥府的判官。

  [4176] 雷諾多曾敘述安達盧西亞的阿拉伯人在埃及燒殺擄掠的行為,但是他忘記提到這件事與克里特的征服有關。

  [4177] 《唐克里德》這場堂皇而又動人的悲劇,比起伏爾泰所選定的時期(1005 A.D.),更適合當前的年代。但是我必須要稍微怪罪這位詩人,他把現代武士和古代共和國的精神,灌注到希臘的臣民身上。

  [4178] 在阿布爾菲達的作品和穆拉托里的《義大利史學輯要》第一卷里,可以從阿拉伯的歷史中摘錄西西里有關資料,德基尼特地補充了一些重要的史實。

  [4179] 看來教皇利奧四世的性格作風使伏爾泰感到吃驚不已,我要借用伏爾泰戲劇性的表達方式,看到羅馬廣場給我帶來更加鮮明而生動的景象。

  [4180] [譯註]是指聖彼得,他當漁夫時的名字是西門,此外十二使徒中,還有雅各和他的兄弟約翰以及彼得的兄弟安德烈,都是加利利海的漁夫。

  [4181] 阿拉伯人和希臘人對於阿非利加人入侵羅馬,都保持沉默的態度,拉丁人的歷史對這方面並沒有提供多少的經驗教訓。對於公元9世紀的歷任教皇,我們最可信的嚮導也是同時代的人物,就是羅馬教會的圖書館長阿納斯塔修斯。他的《利奧四世傳》只有薄薄的24頁,要是大部分都是涉及迷信的瑣事,我們就得譴責或讚許他心目中的英雄,利奧四世經常在教堂而不是在軍營。

  [4182] 奧克托納里是數字「八」,穆塔辛的一生與這個數字發生關係,他是阿拔斯王朝第「八」任哈里發,他在位「八」年「八」個月零「八」天,留下「八」個兒子和「八」個女兒,「八」千個奴隸和「八」百萬枚金幣(譯按:還要加上八場勝仗)。

  [4183] 古代的地理學家很少提到阿摩里烏姆,羅馬的旅行指南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地方。阿摩里烏姆到公元6世紀以後劃為主教轄區,新的加拉太行省剛成立就升為首府。我們在努比亞地理學家的著作中看到阿穆里亞,而不是安古里亞,那是這個城市遭到毀滅後重建的稱呼。

  [4184] 他在東方被稱為「倒霉鬼」,但是這件事西方並不知道,他的使臣在公共場合很大膽地泄露出來。

  [4185] 阿布·法拉吉烏斯提到一件非常特別的政府事務,發生在西利西亞的拉穆斯河一座橋樑上,這裡是兩個帝國的邊界,離東方的塔蘇斯有一日的行程。4460個穆斯林、800個婦女和小孩,以及100位盟友,要交換同樣數目的希臘人。他們逐個通過橋樑的中央,當他們抵達各自的朋友那邊,只聽到高聲的喊叫「大仁大慈的真主」和「主啊!憐憫我們」。他們中間可能很多是阿摩里烏姆的俘虜,但是就在同一年(伊斯蘭教紀元231年),哈里發下令將他們之中最顯赫的人物斬首,於是有42位成為殉教者。

  [4186] 這些薩拉森人被當成海盜和叛教者,受到非常嚴酷的懲罰。

  [4187] 中國人和伊斯蘭有關的史實中,有很多地方不為人知,德基尼對於這道鴻溝有時就避而不提,難免會產生問題。他認為突厥人就是Hoei-ke,也可稱之為Kao-tche或high waggons,他們共分為15個旗,從中國和西伯利亞到哈里發和薩曼王朝的疆域。

  [4188] 穆塔辛將古老的名字蘇美爾或薩馬拉,改為塞爾曼拉這個充滿幻想的稱號,第一眼看到就令人感到愉快。

  [4189] 伊瑪辛、阿布·法拉吉烏斯和阿布爾菲達的編年史里,要是討論到阿拉伯帝國的「王朝」,就會出現在適當的年代下面,要是在德貝洛的辭典里出現,就會用適當的名稱。德基尼的年表就像東方通用的年代記,點綴著歷史的掌故,但是他太重視正統的王朝,有時會使時間和地點產生混淆。

  [4190] 德基尼對伊德里斯王朝的敘述不夠精確,我必須提出來以明責任:(1)菲茲的王國和城市並不是建立在伊斯蘭教紀元173年,因為創始人是阿里一位後裔的遺腹子,他的父親從麥加逃出來是伊斯蘭教紀元168年;(2)創始人跟他的父親同名都叫伊德里斯,他並不是死於伊斯蘭教紀元313年,這樣算來要活到120歲那種不可能的年齡,事實上他死於伊斯蘭教紀元214年,不過剛成年而已;(3)王朝終結在伊斯蘭教紀元307年,比起匈奴人的歷史學家所說的時間要早23年。

  [4191] 最早的正史和密孔德的拉丁文譯本,對於塔赫爾王朝和薩法爾王朝,還有薩曼王朝的崛起都有敘述,然而德貝洛非常辛勤的工作,已經將這些史實中最引人入勝的部分全部摘錄出來。

  [4192] 他們的主人在同樣情況下表現出更為縱容和寬大的精神,漢巴爾是4個正統教派的頭目之一,伊斯蘭教紀元164年生於巴格達,死於伊斯蘭教紀元241年。他在爭論有關《古蘭經》的創作問題時,一直不停奮戰,並且受到很多磨難。

  [4193] 勒特普朗德處於不安定的狀況,暴躁的脾氣讓他受了很多的罪。他認為譴責和輕視的稱呼,比希臘人虛榮的頭銜更適於用在尼基弗魯斯身上。

  [4194] 雖然佐納拉斯的話帶著諷刺的意味,但是這是無可懷疑的事實,克里特最後還是被尼基弗魯斯·福卡斯所光復。

  [4195] 亞美尼亞人聖尼康的希臘文傳記被收藏在斯福爾扎圖書館,耶穌會教士西爾蒙譯成拉丁文供紅衣主教巴羅尼烏斯運用,這個當代的傳奇可以讓人了解10世紀的克里特和伯羅奔尼撒。他發現新光復的島嶼,但是獲得勝利的傳教士可以給予世俗的幫助。

  [4196] 勒特普朗德有意貶抑希臘人的實力,然而他認為尼基弗魯斯進軍亞述時,率領了一支8萬人的軍隊。

  [4197] 像這種面子十足的描述只適合巴格達,不可能用於哈馬丹或陶里斯,而哈馬丹就是埃克巴塔納,很可能是弄錯了城市。根據很籠統的說法,埃克巴塔納有很崇高的地位,曾經是本都國王米特拉達梯的都城。

  [4198] 君士坦丁有一份光輝奪目的抄本《拜占庭教會禮儀大全》,從君士坦丁堡流傳到比尤達、法蘭克福和利普西克,經過萊克和雷斯克的編輯,出版了一個非常華麗的版本(1751 A.D.的對開本)。不論這個主題有沒有價值,編者獲得各方的讚譽,他們辛苦的工作沒有白費。

  [4199] 墨爾修斯(1579—1639 A.D.,希臘學者和編輯)在編輯利奧和君士坦丁的《戰術學》這本巨著時,博學的約翰·拉米獲得一些新的抄本,對於這本書的出版給予了很大的幫助。然而文本還是有刪除和脫落之處,譯本有的地方語意不明而且錯誤甚多。維也納皇家圖書對一位新編輯可以提供相當有價值的史料。

  [4200] 對於《巴西利克》這個題目,法比里修斯、海尼修斯(1681—1741 A.D.,法學家和歷史學家)和詹農就有關歷史方面,能提出有用的意見。法布羅圖斯出版41冊的希臘文《法典》,加上拉丁文的譯本是七大卷的對開本。《巴西利克》全書有60卷,約翰·琉克拉維烏斯已經印行了一本綱要,利奧的113卷《御法新編》可以在《民法總集》中找到。

  [4201] 這53卷書或標題中,只有兩卷保存下來並且出版,就是《使臣的派遣》和《敗德的行為》。

  [4202] 漢克烏斯曾經敘述譯者西蒙的平生和著作。西蒙是聖徒的傳記作家,在翻譯更為古老的聖徒作為時,完全用天馬行空的意譯方式,有時根本不知所云。他的希臘文《修辭學》再度意譯成為蘇里烏斯的拉丁文譯本,到現在已經找不到一點原文留存的線索。

  [4203] 色諾芬是一位軍事家,在他的《居魯士的教育》第一卷中,提到波斯人的兵法和戰技,雖然篇幅很少,但他認為希臘人必須要有所體認。把所有戰爭和韜略的作品彙編成一套叢書,對學者而言是很有意義的使命,靠著辛勞的工作可以發現很多新的抄本,具備高深的學識可以闡明古代的戰爭歷史,但是這位學者應該要有軍人的經歷。好可惜啊!昆塔斯·伊西利烏斯怎麼去世了呢!

  [4204] 希臘人對愛琴海的稱呼是聖海,後來經過訛傳成為千島之海,地理學家和水手加以改變簡稱為「拱門」。所有的島嶼和鄰近的阿索斯山,有眾多的僧侶或東正教的修道士。

  [4205] 有一名猶太旅行家遊歷過歐洲和亞洲,根據他的說法,只有以實瑪利派的城市巴格達,在各方面能與君士坦丁堡一比高下。

  [4206] [譯註]卡德摩斯是腓尼基王子,殺死巨龍將它的牙齒埋在地下,結果生出一批武士互相殘殺,最後剩下5人追隨他興建底比斯城;達那俄斯是埃及國王的兒子,他有50個女兒嫁給兄弟的50個兒子,在新婚之夜妻子將丈夫全部殺死,他的50個女兒受到月神永恆的懲罰;珀羅普斯是坦塔盧斯的兒子,被父親殺死敬神,眾神憐憫使他復活。

  [4207] [譯註]斯巴達的居民分為3個階級:最高統治階級是拉棲代蒙人,是征服者多里克人的後裔;其次是邊區居民,為被征服的阿爾卡狄亞人的子孫;最下層是希洛人,地位與奴隸沒有差別。

  [4208] 琉卡特的巨岩是主教的島嶼和教區在南邊的海岬,奧維德和《旁觀者》的讀者都會知道,從古以來這裡是失戀者的跳崖之地。要是他享有獨一無二的監護權力,就可說是希臘教會最富有的高級教士。

  [4209] 這份資料來自手抄本的成文法,穆拉托里和義大利的古文物家都曾經引用。

  [4210] 英格蘭在公元1620年建立主要的絲織品產業,但是能夠廢除南特詔書,這要歸功於斯皮塔菲爾德殖民地。

  [4211] 有個天才兒童巴拉特爾將希伯來原文譯成法文,還附加一卷學識尚未成熟的作品。這位猶太拉比的敘述雖然錯誤很多,有的地方出於杜撰,但還是不能否認他在現地的所見所聞。

  [4212] 中世紀的迪康熱和蒂爾蒙特對於皇宮有冗長而詳盡的描述,看來在法國土生土長的兩位古文物學家很有成就,日耳曼人在這方面無法相比。

  [4213] 拜占庭皇宮的富麗堂皇和雄偉壯觀,要是按照一首諷刺詩的說法,已經勝過羅馬的卡皮托、帕加馬的皇宮、魯菲尼亞的園林、庫濟庫斯的阿德里安廟宇、金字塔和法羅斯燈塔。這首詩是曾任埃及郡守的朱利安所寫,布蘭克曾經探求到他寫出71首諷刺詩,全都生動鮮明,但是其中沒有這一首。

  [4214] [譯註]豪華餐廳的長度應是寬度的兩倍,高度為長寬之和的一半,通常位於中庭的側方,布置得金碧輝煌,四壁有鑲嵌畫和各種雕塑,在3個方位設置臥榻,賓主都躺著進食交談,全程有奴隸在旁服侍。

  [4215] 迪康熱對於君士坦丁堡、羅馬和法蘭西的皇冠,寫了一篇非常具有學術價值的論文,但是在他列舉的34種類型當中,沒有一種符合安娜所描述的式樣。

  [4216] 從利奧一世(470 A.D.)開始,皇帝的紫色墨水是用硃砂和銀硃混合製成,當今還可以在最原始的文件中看得到。皇帝的監護人可以享有這種特權,但是財產估值詔書的簽名和月份得用綠色墨水。

  [4217] 阿拉伯人將通事稱為「Tagerman」,科迪努斯曾經提到他們的工作,在布斯比奎斯和迪康熱的作品裡都有記載。

  [4218] 這個職稱直接從諾曼人那裡借用,在12世紀時,詹農將西西里的水師提督列為高階職位。

  [4219] 這些官位和職稱的綱要是來自科迪努斯·庫洛帕拉塔,土耳其人攻占君士坦丁堡以後,他還能倖存在世,費盡心血的作品稍嫌瑣碎。戈亞爾的注釋,加上一位耶穌會教士博學的格雷策爾所寫的三本書,可以將原書闡釋得非常清楚。

  [4220] 用手觸唇表示尊敬的行禮方式稱為ados,來自拉丁文adoro、adorare(致敬)的字根,可以參閱學識淵博的塞爾登所著《官職的頭銜》一書。

  [4221] 勒特普朗德兩次出使君士坦丁堡,所有在希臘首都所遭遇的狀況,他都用愉快的心情很詳盡地對其進行記敘。

  [4222] 宴會當中安排娛樂節目,一個小孩用額頭頂著一根長約24英尺的木桿保持平衡,木棒頂端下方有一根2肘尺長的橫杆。另外有兩個赤身裸體的小兒,相互用繩綁在一起或是單獨爬上木桿,表演各種特技動作。

  [4223] Gala在阿拉伯語是指有職位的官袍,可能來自卡拉或是卡羅特的含義。

  [4224] 安東尼在給屋大維的私人信件中提到,他的埃及妻子是世系綿長的國王的女兒。我倒是想質問(對這個問題我並沒有繼續去追查)這位三巨頭之一,他是用羅馬還是埃及的儀式來舉行婚禮。

  [4225] 我不是曾經說過,這位猶太美女在那時的年齡已50多歲嗎?所以拉辛(1639—1699 A.D.,法國劇作家和詩人)在寫這個劇本時,一定要很小心地隱瞞她的年紀和籍貫。

  [4226] 君士坦丁曾經讚譽法蘭克人的武德,所以主張要建立私人和國家的同盟關係,法國作家對這種恭維之詞無不感到飄飄然。

  [4227] [譯註]維納斯是羅馬人的愛與美女神,相當於希臘神話中的阿弗洛狄忒;朱諾是天后,主神朱庇特的妻子,執掌婚姻和生育之神,相當於希臘神話的赫拉;塞默勒是卡德摩斯的女兒,與宙斯私通生下酒神狄奧尼西烏斯。

  [4228] 德米特里烏斯·波利歐西特斯的水師配置的船隻,甚至裝有15列和16列的划槳。托勒密·菲拉德爾法斯使用40列划槳的大船當作水上宮殿,根據阿巴思諾特的計算,那些船隻的噸位要是與英國的100門炮艦做比較,相當於4.5:1,也就是古代的四艘半大船才抵得上現在一艘戰艦的重量。

  [4229] 利奧對德洛摩尼很清楚地描述說是兩層槳船,我必須指正墨爾修斯和法比里修斯的譯文,他們盲目附和戰船的古典稱呼Triremes,所以才會曲解原意,事實上Triremes是三層槳船。拜占庭的歷史學家有時也犯同樣的錯誤。

  [4230]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圖斯用冷靜的態度,稱許船隊用這種方式來調動,要是繞過伯羅奔尼撒半島航行,在他的幻想之中是極為可怕的事,環航一周的距離不下1000英里。

  [4231] 狄奧菲尼斯的接班人特別提到這些位置的名稱,靠近塔爾蘇斯是盧盧姆城堡,接下來是阿爾蓋烏斯山、伊薩姆斯山、伊吉盧斯山、馬馬斯嶺、塞里蘇斯、摩西盧斯、奧森提烏斯嶺,最後是皇宮的法羅斯日晷。他非常肯定消息的傳遞只需一會兒工夫。可悲的誇大之詞,任何事要是過於誇張就等於沒有說。要是確定在3小時、6小時或12小時之內,那會更加可信。

  [4232] 利奧六世在《戰術學》的序文之中,坦誠的言辭表達出對紀律喪失和災難頻仍的悔恨,毫不保留地一再譴責那些烏合之眾。到了下個世代,君士坦丁的門生還是抱著同樣的看法。

  [4233] 在《禮儀書》里可以看到這些規定,形式上皇帝要踩在被俘的薩拉森人頸脖上面,這時歌詠隊要唱出「汝必將踐踏敵人!」群眾連續呼喊「主啊、憐憫我們!」40次。

  [4234] 利奧六世特別指出,對任何國家如果一定要用堂堂正正的會戰來決定勝負,這是非常輕率和危險的想法。這種話非常有道理,一點都不虛偽。不過要是古代的羅馬人聽從這種意見,利奧六世就不會在色雷斯的博斯普魯斯的海岸統治這個帝國。

  [4235] 佐納拉斯和錫德雷努斯都提到尼基弗魯斯的圖謀,很不幸他對反對他的教長過分慷慨。

  [4236] 《戰術學》第八章提到各種不同的民族,利奧六世所搜集的這些資料,不僅具有歷史的價值,也是最實用的部分。有關薩拉森人的生活習性和作戰狀況,羅馬皇帝要一再深入研究。

  [4237] 勒特普朗德敘述和解釋希臘人和薩拉森人的神諭,這是預言風行以後發生的狀況。過去已經成為歷史,未來是一片黑暗,充滿未知。從光明和陰影的界線中,公正的評論家通常會判定這個神諭寫作的日期。

  [4238] 對於教會職位和接受聖俸的宗教戒律這個題材,可以參考托馬森神父極有見地的觀點。查理曼的普通法免除主教個人服行兵役的義務,但是從9世紀到15世紀的事實來看卻完全相反,主教領軍變成非常風行的做法,聖徒和神學家不是以身作則就是保持沉默。維羅納的拉瑟里烏斯說道:「你用神聖的教規來證明怯懦是正當的行為,教規同樣禁止你去嫖妓,然而你……」

  [4239] 在《戰術學》第十八章,利奧六世用公正的態度,評述法蘭克人和倫巴第人在軍事方面的優劣和得失。也可以參閱穆拉托里《中世紀義大利的古代文物集》第26篇論文。

  [4240] 歷史學家阿戈西阿斯(536—582 A.D.,拜占庭詩人和歷史學家)曾如此形容查士丁尼。然而羅馬皇帝這個很特別的頭銜,很少在君士坦丁堡運用。等到法蘭西和日耳曼的皇帝都要繼承古老羅馬的權力和光榮時,希臘人的心態才有所改變。

  [4241] 按照馬爾庫斯的說法,荷馬的作品在巴西利斯庫斯時代被焚毀。這可能是新近發現的抄本,但是會在蛇皮上面?真是怪異得難以置信!

  [4242] 可以參閱佐納拉斯和錫德雷努斯的著作。就像修士培根一樣,「哲學家」利奧六世因無知而轉變為魔術師。然而這並不算很過分,如果他是神諭的作者,而神諭通常歸之於同名的皇帝。利奧六世就有一份物理學抄本藏在維也納圖書館,算了,別說啦!

  [4243] 有關佛提烏在教會任職和文學造詣的特性,漢克烏斯和法比里修斯曾進行過長時期的討論。

  [4244] 提到哈里發的寶座就是指巴格達,敘述他的出使不僅滿足好奇心,也帶有訓勉的意味。但是他怎麼會有能力取得這些書?巴格達沒有藏書豐富的圖書館,自己能帶的行李有限,也不可能全靠記憶。然而,雖然後者令人難以置信,但受到佛提烏自己肯定。卡穆薩特有清楚的敘述。

  [4245] 傑拉德·佛修斯(1577—1649 A.D.,古典學者、評論家、語言學家和神學家)和勒·克拉克(1657—1736 A.D.,亞美尼亞學者)依靠微弱和傳聞的證據,提到米海爾·塞盧斯對米南德24出喜劇所寫的評註,在君士坦丁堡還留存著最古老的抄本。但是就一位熟讀各類書籍的學究來說,嚴肅或遲鈍的個性與進行古典研究好像會產生矛盾:米海爾可能與塞利烏斯相混淆,塞利烏斯研究米南德的戲劇,寫出各出的大綱和導言。在10世紀時,蘇伊達斯(拜占庭辭典編纂家)的作品引用50部喜劇,塞利烏斯是對阿里斯托芬素有研究的古老訓詁家,蘇伊達斯只要抄寫他的成果就夠了。

  [4246] [譯註]阿爾凱奧斯(620 B.C.—580 B.C.)是希臘九大抒情詩人之首,將政治的口號與詩混為一體,每首抒情詩都可敲響叛亂的警鐘;薩福(620 B.C.—565 B.C.),希臘女詩人,作品有《抒情詩》和《哀頌》,僅有若干殘篇流傳後世。

  [4247] 安娜·科穆寧娜可能對她的希臘風格感到自負,諾納拉斯是同時代的人物,對她並沒有奉承和吹捧的言辭,說她沒有真才實學,倒是相當可靠。公主精通柏拉圖以機智著稱的《對話錄》,研究過占星學、幾何學、算術和音樂。

  [4248] 利奧·阿拉提烏斯將容易寫作、已經濫用的打油詩稱為政治體或城市歌謠,通常包含15個音節。君士坦丁·馬納塞斯和約翰·庫濟庫斯都有這類的作品。

  [4249] 聖約翰·達馬森努斯在公元8世紀時,就像聖伯納德受到拉丁教會敬愛一樣,被希臘教會尊為最後的神父。

  [4250] 在狄奧多里特的時代,敘利亞的西拉斯主教轄區下有800個村莊,其中只有2個村莊的居民是阿里烏斯派和優諾米烏斯派的信徒,8個村莊的居民是馬西昂派的信徒,他們的主教工作辛苦,能與正統教會保持良好的關係。

  [4251] 保羅教派拒絕接受《彼得後書》,古代和現在很多受到尊敬的人都認為頗有道理。他們同樣也不理會《啟示錄》,但是這種忽略不被看作罪過,希臘人在公元9世紀時,對於這部充滿預言的經文,必定抱著不屑一顧的態度。

  [4252] 波菲利完全是出於惡意,認為在12位使徒中間,還是有一兩位使徒存著謬誤的觀念和個人的情結,彼此之間才會產生這些爭論。克利索斯托(347—407 A.D.,聖徒、君士坦丁堡主教)、傑羅姆(347—419 A.D.,聖徒、翻譯家和修道院院長)和伊拉斯謨(1466—1530 A.D.,人道主義者和學者)認為,這些都是假裝的口角,也是虔誠的欺騙,能給非猶太教徒帶來好處,更能對猶太人施以懲戒。

  [4253] 要是有人對於充滿異端邪說的圖書館感到好奇,可以參考博索布勒的研究成果。甚至就是在阿非利加,聖奧古斯丁提到摩尼教的書籍,說是「數量極多、文字優雅、裝訂美觀」,要求大家不能姑息,「舉火將這些邪惡的羊皮紙全部燒掉」。他的告誡被堅定地貫徹執行。

  [4254] 兩位才高八斗的學者博索布勒和莫斯海姆,對諾斯替教派基於善惡兩元論所形成的各種體系,費盡心血去探索並且加以區別。

  [4255] 這些國家位於幼發拉底河與哈里斯河之間,為梅德人和波斯人據有超過350年之久。本都國王的家世源遠流長,是阿契美尼德斯王朝的王室後裔。

  [4256] 很可能是龐培征服本都以後建立的殖民地。科隆尼亞位於呂庫斯河流域,在新愷撒里亞的上方,土耳其人稱為科萊希薩或科納克,是一個人口眾多的城鎮,整個地區有強大的勢力。

  [4257] 貝洛納的廟宇在本都的科馬納,是一個勢力強大和雄於資財的宗教團體,高級祭司在王國受到尊敬,是僅次於國王的第二號人物。斯特拉博提到廟宇的狀況、祭典的過程以及每年兩次盛大的節慶,特別表現出心滿意足的神色,尤其是他母親的家族一直據有祭司的職位。本都的貝洛納具有女神的容貌和氣質,不是戰神而是愛神。

  [4258] 新愷撒里亞主教格里高利(240—265 A.D.)的稱號是陶瑪特古斯,意為奇蹟創造者。過了100年以後,他的老鄉尼薩的格里高利寫出他一生的事跡或傳奇,這位與他同名的人物是聖巴西爾的兄弟。

  [4259] 保羅教派在取名的含義和精神的層次方面,都持保留的態度並預留了迴旋的空間。等到正統教會發現這個棘手的問題以後,他們在受到貶抑的狀況下,成為叛教者或殉教者。

  [4260] 佩特魯斯·西庫盧斯談起宗教迫害的行為,感到極為滿足和歡愉,說是「正義得以伸張」。西美昂並非別號而是指怪物,是巨大的鯨魚,將一群水手淹死,這些人將鯨魚誤認為是一個島。

  [4261] 奧特可能是曾經拜訪過特夫里斯獨立自主蠻族的唯一法蘭克人,他跟在一個土耳其軍官的後面,很幸運地得以脫逃。現在這個地方叫迪夫里伊。

  [4262] 科普羅尼穆斯將他的異端邪說人士全部運走,這是錫德雷努斯的說法。錫德雷努斯抄錄狄奧菲尼斯的編年史。

  [4263] 佩特魯斯·西庫盧斯為了贖回俘虜,在特夫里斯住了9個月(870 A.D.),得知他們打算進行的任務,於是將他保存的書《摩尼人歷史》題獻給保加利亞新的總主教。

  [4264] 安娜·科穆寧娜在《阿歷克塞傳》中,記載她那行為有如使徒的父親,處理摩尼教徒的有關狀況。她渴望能駁斥這些極為可厭的異端。

  [4265] 巴西爾是個僧侶,是鮑格米勒派的創始人,這是諾斯替教派的一個分支,很快遭到毀滅的命運。

  [4266] 我們英國歷史學家的這段文字是出於迪康熱對維爾哈杜因極為卓越的注釋。維爾哈杜因發現,菲利浦波里斯的保羅教派成為保加利亞人的朋友。

  [4267] 保加利亞人這個民族有幾種稱呼,像Bulgari、Boulgres和Bougres等,這個特有的名詞是法蘭西人用來譴責放高利貸者,或是違反自然的性犯罪者。Paterini或Patelini是指一個處事圓滑而又善於奉承的偽君子,像《帕特林律師》就是一出原創和歡樂的鬧劇。摩尼教徒可以稱為卡撒里,是純潔的意思,以訛傳訛叫成加扎里。

  [4268] 用法律、十字軍和宗教迫害來對付阿爾比異端,莫斯海姆有公正無私但籠統的記載。有關整個事件的細節,教會歷史學家都有詳盡的記載,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天主教還是新教,在這些人中弗勒里的論點最為公正和寬厚。

  [4269] 林波克在出版《宗教裁判法庭通史》之前,先刊行《土魯斯的宗教裁判法》(1307—1323 A.D.),這些作品應該要有學識更淵博而評論更正確的編輯。我們不應該中傷宗教法庭,甚至對撒旦也要講公道話,但我一定要說清楚,罪人的名單填滿了19頁對開的紙張。只有15個男子和4名婦女被判無罪,釋放後回到家人的懷抱。

  [4270] 莫斯海姆的《通史》第二部分,揭露宗教改革者的革新主張和各種記錄。雖然他能洞察當前的一切狀況,寫作有定見不受影響,但還是逐漸傾向路德教友的一邊。

  [4271] 愛德華六世在位期間(1547—1553 A.D.),我們的宗教改革更為大膽和完美。但是在英格蘭教會的基本條款中,為了討好人民、路德信徒或伊莉莎白女王,最早的原始文件原本強硬而明確地反對實質存在,後來取消這個反對意見。

  [4272] 宗教狂熱的惠斯頓(1667—1752 A.D.,英國神學家)對哲學家哈雷(1656—1742 A.D.,英國天文學家)說道:「要不是有路德和我這樣的人物,你現在還跪在聖威妮弗蕾德的畫像前面呢!」

  [4273] 有一本著作提到塞維特條款,是一份最好的記錄文件,讓我看到這種極為可恥的處理方式。

  [4274] 塞維圖斯被判處死刑,比起西班牙和葡萄牙點燃的大屠殺,使我感到更為憤慨。其一,狂熱的卡爾文完全是懷恨在心,這種惡意很可能是出於嫉妒。維也納的法官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他竟然就在這些人的面前指控他的對手,為了達成毀滅塞維圖斯的目標,不惜背叛神聖的信託,提供他們之間的私人信件作為罪證。其二,不能用教會或國家遭到危險作為藉口,來掩蓋殘酷的行為。塞維圖斯行經日內瓦,根本是個不會造成傷害的陌生人,沒有傳播教義也沒有出版作品,更沒有勸人改變信仰。其三,正統教會的宗教法庭審判官要求別人服從,自己也會遵守服從的戒律。但是卡爾文違犯為人處世最基本的條件:以身作則。我從伊索克拉底的道德規範上讀到這句格言,是福音書誕生前400年。

  [4275] 年輕國王在總主教的淫威之下,理性的情感和人道的思想都受到壓制。

  [4276] 我們可以推崇伊拉斯謨是理性神學之父。宗教寬容在沉寂100年以後,又能恢復到當年的盛況,這些獻身的人士是荷蘭的阿明尼烏派信徒,還有格勞修斯、林波克和勒·克拉克;在英格蘭是契林沃斯(1602—1644 A.D.,英國神學家)以及劍橋的宗教自由主義者,像蒂洛森(1630—1694 A.D.,英國坎特伯雷主教)、克拉克(1675—1729 A.D.,英國神學家)和霍德利(1676—1761 A.D.,英國主教)。

  [4277] 我很抱歉還要提到17世紀的三位作者,用高貴的態度來維護宗教寬容的權利,貝爾、萊布尼茨和洛克(1632—1677 A.D.,英國唯物論哲學家)都是俗家人士和哲學家。

  [4278] 可以參閱威廉·坦普爵士的《低地國家的宗教》最令人激賞的章節。我對格勞修斯並不滿意,他贊同宗教迫害的法律,僅僅譴責宗教法庭血腥的審判。

  [4279] 威廉·布萊克斯通(1723—1780 A.D.,法學家和歷史學家)爵士解釋英格蘭光榮革命時期所確定的法律。要不是民族的氣節比數以百計的成文法有效,那麼除了天主教徒以外,對於任何否認三位一體的人士,宗教迫害仍舊留下可供施展的空間。

  [4280] 我要提出兩篇與普里斯特利(1733—1804 A.D.,神學家和科學家)有關的文章,讓公眾得知可以同聲責難,這些文章揭露他的論點所要達成的終極意向,其中第一篇可以讓教士戰慄不已,第二篇會使官員大驚失色。

  [4281] 約翰·斯特里特花費很大的工夫,將拜占庭正史有關蠻族的文字和資料,經過整理、編輯和改寫以後,完成一個拉丁文的譯本,在佩特羅波利於公元1771年—1779年出版,編成四大冊六卷。樣式的編排非常美觀大方,卻沒有增進粗陋史料的價值。

  [4282] 狄奧菲尼斯認為古老的保加利亞在阿特爾河或伏爾加河的河岸,但是他又說這是流入黑海的巨川,地理知識太差,使人無法相信他的話。(譯按:亞述海可以說是黑海的一部,雖然伏爾加河流入亞述海,說它流入黑海也沒有多大的錯誤。)

  [4283] 希臘人提到的狀況和倫巴第歷史學家的敘述,有明顯的差異,卡米洛·佩利格里諾和貝雷提很容易就將其解決。保加利亞的殖民區遷移到空無人煙的桑尼烏姆,雖然習得拉丁語,但是並未遺忘他們的母語。

  [4284] 這些都是帝國的行省,而且都說希臘語,羅馬和君士坦丁堡的教長經過協商,按照教會審判權劃分給保加利亞王國。

  [4285] 錫德雷努斯把萊克尼杜斯(或稱阿克里達)的地位和主權說得很清楚。總主教或教長的位置從第一查士丁尼亞行省轉移到萊克尼杜斯,最後遷到特諾弗,給希臘人的思考或敘述帶來很大的困擾。有一個法國人(丹維爾)對這部分的地理,獲得非常精確的數據和資料,比起那些本國人士要高明得多。

  [4286] 卡爾科科戴勒斯是一位學養俱優的法官,認為達爾馬提亞語、波士尼亞語、塞爾維亞語、保加利亞語、波蘭語,甚至波希米亞語都是同一來源。他把匈牙利語劃分為另一種語系。

  [4287] 約翰·克里斯多福的作品在公元1745年出版,對開本共兩冊。他搜集的資料和研究的成果,對闡明波希米亞和鄰近地區的古代文物甚有裨益。但是他的計劃範圍過於狹窄,運用的方式非常落伍,提出的批評相當膚淺,身為奧利克的律師卻很難免於一個波希米亞人的偏見。

  [4288] 喬丹同意眾所周知的看法,斯拉夫人這個稱呼的來源可能是slava、laus、gloria,這個詞在不同的方言和部分的言辭中都經常被使用,最後才形成一個非常顯赫的名詞。

  [4289] 一個民族在皈依基督教以後,接受別人對他們的稱呼,這種狀況顯然是出現在公元8世紀,法蘭西東疆的君王和主教有很多斯拉夫尼亞俘虜,不是波希米亞人而是索拉比亞人,從此以後,slaves這個詞延伸到一般的用途,現代的語文還在運用,甚至拜占庭到後期也接受這種稱呼。希臘原文的「聽差」或塞爾維亞人與拉丁文的奴役容易混淆,已經聽得非常順耳,倒也不會產生忌諱。

  [4290]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圖斯皇帝敘述達爾馬提亞的斯拉夫尼亞人,他對自己那個時代的記載非常正確,但一提到前朝的事就毫無可信度。

  [4291] 11世紀匿名的《年代記》,將亞得里亞海的控制歸功於約翰·薩戈尼努斯,元首安德魯·丹多羅在14世紀也寫出這件事的經過,這是威尼斯歷史上最古老的兩座豐碑之一。

  [4292] 錫德雷努斯和佐納拉斯的編年史記載了保加利亞人的第一個王國,提到建立的日期都很正確;斯特里特搜集與拜占庭有關的史料;迪康熱對這一系列的國王,都能描述當時的狀況和定都的位置。

  [4293] [譯註]《新約聖經·啟示錄》:「在1000年完了,撒旦必從監牢釋放,出來迷惑地上四方的列國,就是歌革和瑪各,叫他們聚集戰爭。」所以提到歌革和瑪各是指撒旦的末路,神與魔鬼最後的對決。

  [4294] 維爾茨堡的主教相信這種見解,將之呈遞給一個備受尊敬的修道院院長,但是他做出更嚴肅的決定,說歌革和瑪各對教會來說是屬靈的迫害者,因為歌革象徵屋頂,是異教創始人的驕傲,瑪各會從屋頂下降,將他們的教派傳播到世界。然而這些人曾經博得人類的尊敬。

  [4295] 兩位匈牙利作家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他們是喬治·普雷伊和史蒂芬·卡托納。前者經常能夠保持可供推測的空間,獲得豐碩的研究成果;後者不僅學識淵博而且判斷正確,表達清楚,使人容易了解,真是一位具備批判精神的歷史學家。

  [4296] 《年代記》的作者被認為是貝拉國王的秘書。卡托納認為這個人生於12世紀,為了應付普雷伊的吹毛求疵,對於他所扮演的角色要盡力辯護。這位學養不高的編年史家抄錄一些歷史記錄,因為他的地位受到肯定,摒棄杜撰的鄉野傳奇,寫作的內容以詼諧為主要特點。圖洛修斯在15世紀搜集這些傳說和神話,義大利人邦菲尼烏斯在文字上加以修飾。

  [4297] [譯註]馬扎爾人是匈牙利最主要的民族,發源地在烏拉爾山脈以東地區,公元5世紀時西遷,首領阿帕德在公元896年率領族人定居於匈牙利平原,公元1001年馬扎爾國王史蒂芬一世和他的部下改信基督教,他因而被封為聖徒。

  [4298] 費舍爾和普雷伊在他們的著作中,將匈牙利語和芬尼克方言列表進行比較,類似之處非常明顯,但是整個表格很簡單,引用的單字經過刻意的選擇。我讀到博學的拜爾(1694—1738 A.D.,日耳曼東方學家)所寫的評論,他認為匈牙利語採用很多芬尼克語的單字,基本的結構還是有很大的差異。

  [4299] 這些種族在吐蕃的地區之內,中國的地理學家對吐蕃的狀況有詳盡明確的描述和記載。

  [4300] 伊斯布蘭德和貝爾在前往北京的旅途上,發現托波斯基鄰近地區有沃古利茲人。基於語源學帶來的困擾,Ugur和Vogul的發音類似,使得兩個不同的種族得到了同一個名字。四周圍繞著高山才帶來烏戈人的稱呼,在所有的芬尼克方言中,沃古利茲語最接近匈牙利語。

  [4301] 勒維克極為有趣的作品中,詳細敘述了芬尼克族的8個部落。

  [4302] 最早對匈牙利人和保加利亞人的記載和描述,主要來自利奧六世的《戰術學》以及《拉丁編年史》。巴羅尼烏斯、帕吉和穆拉托里都肯定地表示,這兩部書完成在公元889年。

  [4303] 古斯塔夫斯·阿多法斯想要將拉普蘭人編成一個團,但是沒有成功。格勞修斯提到,這些極地的部落根本不知兵刃為何物,因此他學習塔西佗的方式,用與世無爭來掩飾這種野蠻的無知。

  [4304] 利奧六世認為突厥人的統治是君主體制,他們的懲罰極為嚴苛,毫無通融的餘地。根據公元889年雷吉諾在年代記中的敘述,他們將偷竊當成重罪,公元1016年聖史蒂芬在《最早的法典》一書中,證實了他們運用的法律制度。要是一個奴隸被定罪,第一次的懲罰是割掉鼻子或是處以5條小母牛的罰鍰,第二次是割去雙耳或同樣的罰鍰,第三次就要處死。自由人在第四次才失去性命,因為第一次的處分是喪失自由權。

  [4305] [編注]此處的突厥人是指馬扎爾人。

  [4306] 卡托納用評述的方式,說明阿帕德、佐爾坦和托克薩斯這3個人的血腥統治,他盡力搜尋本國和外國的史料。至於匈牙利人的行為不論是帶來災難還是獲得榮譽,我都要把毀滅不萊梅這件事算在他們的頭上。

  [4307] 穆拉托里本著愛護鄉土的心情,才會關懷摩德納將要遭遇的危險和它的對策。市民懇求他們的保護人聖吉米尼阿努斯出面說項,讓他們逃過鞭子和狂犬病的災難。主教興建城牆保護公眾的安全,夜間崗哨的歌聲不僅詞句文雅還可發揮很大的功用。義大利的編年史家精確追蹤他們入侵的路線。

  [4308] 匈牙利和俄羅斯的編年史都假定他們對君士坦丁堡的包圍、攻擊或侮辱的行動,拜占庭的歷史學家幾乎也都認定這些事實。雖然這涉及民族的榮譽,但富有批評精神的歷史學家,甚至就是貝拉的秘書,都拒絕接受這種說法,認為疑點甚多。這種懷疑主義的觀點很有價值,他們不可能平心靜氣抄襲或是相信鄉野的傳說,但是卡托納對于勒特普朗德提供的證據非常重視。

  [4309] [譯註]參閱荷馬的《伊利亞特》第16章,赫克托耳為了奪回御者刻勃列那斯的屍體,與帕特洛克羅斯激戰不已。

  [4310] 卡托納對這件事進行廣泛和深入的討論,勒特普朗德就事件的廣泛影響提出最好的證據,威提契德進行深入的研究。但是富於批評精神的歷史學家,甚至對於一名武士的號角都不會忽略,據說這件東西保管在傑茲貝陵。

  [4311] 查理曼下令將日耳曼的一所宮殿連帶神聖的主題全都畫出來,穆拉托里認為確有其事。我們直到最近的時代才對古物提出要求,可以避免無知和早期的缺失。

  [4312] 我們可以區別這些殖民地:其一,可薩人或卡巴里人在匈牙利人進軍時加入他們的陣營;其二,匈牙利人在當地發現賈齊格人、摩拉維亞人和西庫爾人,其中的西庫爾人可能是匈奴人阿提拉的殘部,受到信賴去防守國界;其三,俄羅斯人就像在法蘭西的瑞士人一樣,成為皇家腳夫的泛稱;其四,保加利亞人的酋長受到邀請。在這種狀況下,難道會有任何斯拉夫尼亞人接受穆罕默德的宗教?其五,佩切涅格人和庫曼人是佩徹涅格人、烏齊人、可薩人混雜起來的群眾,他們分布在下多瑙河一帶,最後的殖民地有4萬庫曼人,在1239年為匈牙利國王接受並且皈依基督教,就是因為這個部落的歸順才獲得新的皇室稱號。

  [4313] 經由古老的特許狀可以證實蓋薩是忠誠的條頓人。卡托納運用一貫的勤奮精神,對這些殖民地進行公正的評估,義大利人朗扎努斯任意用誇張的言辭大加讚譽。

  [4314] 在希臘語中,對於這個民族稱呼有一種「獨特的形式」,成為毫無變化的單字,可以聯想到很多怪異的語源。我曾經精讀拜爾的《俄羅斯人源起》這篇論文,不僅興趣盎然而且受益良多,拜爾是一位學識淵博的日耳曼人,花費了一生的時間都為俄羅斯辛勤地服務。丹維爾的《早期俄羅斯帝國》是地理學的名著,可以提供所需的資料。

  [4315] 在《貝爾提尼尼法蘭克人編年史》可以查出整個的航程,時間是公元839年,留里克在位之前22年。勒特普朗德在10世紀提到俄羅斯人和諾曼人,說他們同是北方的人種,有著紅潤的膚色。

  [4316] 我對這些編年史的了解是來自勒維克的《俄羅斯史》,在這些古老的編年史家中,尼斯特是最早也是最好的一位,他是基輔的僧侶,死於12世紀初葉,但是他的《年代記》久已湮沒無聞,直到公元1767年才在彼得堡出版。

  [4317] 拜爾在他的作品中將瓦蘭吉亞人寫成Varagis,這個名字是一種不同的拼法。

  [4318] 然而,就是遲至公元1018年,基輔和俄羅斯仍舊保持著防衛的力量。拜爾引用梅澤堡的迪什瑪所著的《年代記》,說是接受招募到外國去服役,這在日耳曼人而言是不尋常的事。

  [4319] 瓦蘭吉亞人在君士坦丁堡的狀況和歷史,迪康熱從最早的作者那兒搜集有關的資料,同樣可以參閱雷斯克對君士坦丁的《禮儀書》所做的注釋,撒克遜人格蘭馬提庫斯對他們講丹麥語一事非常肯定,但是科迪努斯說他們直到15世紀,還是繼續以英語為母語。

  [4320] 勒維克甚至在留里克統治之前的時代,就使用極其傲慢的諺語:「誰能抗拒上帝和偉大的諾夫哥羅德?」在他的歷史記載過程之中,經常會對諾夫哥羅德這個共和國讚不絕口,直到公元1475年共和國才被俄羅斯帝國併吞。亞當·奧勒里烏斯是觀察非常精確的旅行家,曾經敘述諾夫哥羅德的遺蹟(1635 A.D.),以及霍爾斯坦大使從海洋和陸地行進的路線。

  [4321] 根據不萊梅的亞當有關的著作得知,古老的庫爾蘭沿著海岸向前延伸有8天的旅程。特托伯基庫斯提到,梅梅爾(1326 A.D.),正好位於俄羅斯、庫爾蘭和普魯士的邊界。

  [4322] 君士坦丁僅記下7處險灘,全都取了俄羅斯語或斯拉夫尼亞語的名字。博普朗是名法國工程師,測量第聶伯河或玻里斯提尼斯河的水道和航運,根據他的記錄有13處險灘和瀑布,可惜我沒有地圖。

  [4323] 俄羅斯人經由第聶伯河或玻里斯提尼斯河,可以到達黑保加利亞、沙扎里亞和敘利亞。怎麼會到敘利亞,是不是我們把希臘的原文弄錯了?兩個名字看起來很相似,蘇安尼亞的位置適中,正好在沙扎里亞和拉齊卡之間,直到11世紀還使用這個名字。

  [4324] 可以參閱博普蘭的《烏克蘭簡介》,他的描述非常生動,各種記錄都很精確,除了使用火器的情節以外,從現代的哥薩克人身上我們可以看到古老的俄羅斯。

  [4325] 實在令人感到遺憾,拜爾只寫成《俄羅斯人對君士坦丁堡第一次遠征》這篇論文,他把《年代記》錯綜複雜的狀況整理清楚以後,把遠征的時間確定在公元864年或公元865年,勒維克的編年史在開始時發生的疑點和困難,在這個日期確定以後,應該都可以迎刃而解。

  [4326] 俄羅斯人皈依基督教,當佛提烏為此事寫出傳閱牧函時,看來這個奇蹟還不夠成熟,所以他指責俄羅斯人是受到天譴的民族。

  [4327] 這座青銅雕像是取自安條克,有人認為是先知約書亞的像,也有人將之看成希臘神話的英雄人物珀勒洛豐,問題變得很複雜,後來被拉丁人熔毀。可以參閱尼西塔斯(1000—1080 A.D.,拜占庭神秘主義者、神學家和辯論家)、科迪努斯以及匿名作者的《古代文物》一書,這位作者的生年大約是公元1100年。他們的證言全都相信流傳的預言,其餘人士的說法並不重要。

  [4328] 斯維亞托斯拉夫或稱斯維雅托斯拉夫或斯芬多斯拉布斯,勒維克從《俄羅斯年代記》摘錄他的平生事跡。

  [4329] [譯註]前面提到他是留里克幾位兒子的監護人。

  [4330] 《伊利亞特》第九卷描敘阿喀琉斯烹調食物,與俄羅斯國王很多細節部分都很類似,現代的史詩詩人如果運用這種寫作的方式和風格,不僅侮辱了他的作品,也使讀者作嘔。但是希臘的韻文講究音步的和諧,廢棄的語言很少讓人產生淺顯或通俗的感覺,即使有2700年的時空距離,我們對古代早期的生活方式仍然傾心不已。

  [4331] 佩里斯拉巴這個字在斯拉夫尼亞語裡,是暗示一個很大或很出名的城市,從它位於海姆斯山和下多瑙河之間,好像就是指梅西亞諾波里斯,起碼就位置來看很吻合。杜羅斯托拉斯或德里斯特拉的情況大家都很清楚,這個地點非常突出。

  [4332] 希臘人的政治策略在《帝國的行政作為》頭七章已經有清楚的說明,特別是對佩徹涅格人的利用和操控。

  [4333] [譯註]卡米盧斯是公元前5—前4世紀的羅馬將領和政治家,曾經5次出任獨裁官,擊敗高盧人入侵,奠定向外擴張的基礎;馬略(157 B.C.—86 B.C.),羅馬將領和軍事改革家,阻止辛布里人和條頓人的大舉南下,拯救共和國於危亡之際。

  [4334] 輔祭利奧對於這次戰爭的記述,比起錫德雷努斯和佐納拉斯更為可靠而且非常詳盡。這些演說家將俄羅斯軍隊增多到30.8萬人和33萬人,當時人士提出並不過分而又一致的報告。

  [4335] 博學的編輯竟將保加利亞人的「作戰吶喊」誤為「羅斯民族」的。見識卓越的教長不應拿這種差錯當作藉口,指責斯拉夫尼亞人是偶像崇拜者。俄羅斯人既不是希臘人也不是無神論者。

  [4336] 可以參閱君士坦丁七世的《禮儀書》。希臘人對蠻族的酋長,非常怪異地借用雅典官吏的頭銜,加上一個陰性的字尾,聽在德謨斯提尼的耳里一定大為驚奇。

  [4337] 赫伯斯坦提到赫爾松這座城市,是沃洛多米爾受洗和結婚的地方,無論是傳統的慶祝還是城市的大門,仍舊保存在諾夫哥羅德。然而一位細心的旅客認為這個青銅城門是從日耳曼的馬格德堡運過來的,特別舉出一個銘刻作為證據。現代讀者切勿將陶里克或克里米亞半島的古老赫爾松與同名的新城市混淆在一起,這座新城建立在玻里斯提尼斯河口,後來以俄羅斯女皇和西部皇帝在此地舉行會議而知名於世。

  [4338] 在公元1000年時,聖史蒂芬的使臣從教皇西爾維斯特手裡接受匈牙利國王的頭銜,還有希臘工匠精製的皇冠。皇帝原本是為波蘭公爵而設計,但是波蘭人自認過於野蠻,還不夠資格接受天使或使徒的皇冠。

  [4339] 俄羅斯大君在公元1156年從基輔遷移,基輔是在公元1240年被韃靼人摧毀,莫斯科成為帝國的政治中樞是在14世紀。

  [4340] 聖史蒂芬的使臣尊稱教皇是「王權授予者」,並且自認是「盡責從命者」,表現出極為崇敬的態度。格里高利七世對這些用語的解釋,更是無比嚴格和傲慢。匈牙利的正統教徒處於教皇的神聖不可侵犯和王權的獨立自主之間,備受煎熬。

  [4341] 有關公元9世紀和10世紀義大利的歷史,我參考西戈里烏斯的《義大利的王權時代》第5—7卷;巴羅尼烏斯的《編年史》以及帕吉的評論;穆拉托里的《義大利編年史》第7卷和第8卷;還有聖馬克的《年代記摘要》,這本著作的名稱不起眼,倒是費盡心血搜集了很多真實的史料。有些讀者習慣我的寫作風格,應該會相信我已經儘量追溯歷史的源頭,而且還是不斷翻閱原文,除這些外還有穆拉托里編輯的大作《義大利歷史學家總集》最前面的幾卷。

  [4342] 卡米洛·佩利格里諾是17世紀一位學識淵博的卡普阿人,他的兩卷歷史著作對貝內文圖姆公國的歷史有詳盡的說明,這部作品也包含在穆拉托里編輯的文集中。

  [4343] [譯註]公元前216年8月2日,漢尼拔與羅馬執政官保盧斯和瓦羅在坎尼決戰,迦太基的兵力約4萬人,羅馬有4個雙倍兵團約5萬人,漢尼拔用後退包圍戰術,羅馬軍除騎兵逃出370人外,其餘全部被殲。

  [4344] 皇帝路易二世寫給巴西爾皇帝的信函,是那個時代最引人注意的文件,巴羅尼烏斯最早將它出版,來自埃爾切伯特或者薩勒諾一位匿名歷史學家所擁有的梵蒂岡抄本。

  [4345] 尼基弗魯斯說道:「你的主人要援助和保護卡普阿和貝內文托。」這裡並沒有提到薩勒諾。朝代正好在這個時候更替,卡米洛·佩利格里諾很正確地判斷,不具名的年代記風格有所改變。勒特普朗德認為就歷史和語言的原因來說非常合理,並且斷言拉丁人對阿普利亞和卡拉布里亞有要求的權利。

  [4346] 巴羅尼烏斯從埃爾切伯特的手稿得知這個故事,埃爾切伯特在這件事發生的15年後死於卡普阿。但紅衣主教被一個不實的標題所欺騙,我們只能引用薩勒諾匿名的編年史,寫成於10世紀的末葉,刊印在穆拉托里所編文集的第二卷,可以參閱卡米洛·佩利格里諾的有關論文。

  [4347] 君士坦丁·波菲洛吉尼圖斯是這個事件最早的作者,他的說法是發生在巴西爾一世和路易二世統治的時代,然而希臘人占領貝內文圖姆是在公元891年,這時兩位君王已經去世。

  [4348] 輔祭保羅在公元663年敘述情節大同小異的悲劇,同樣在貝內文圖姆這個城市裡,但是角色不一樣,由希臘人犯下殺人的罪行,拜占庭的編者則是將故事套用在薩拉森人身上。在日耳曼最近發生的戰爭,達沙斯是奧弗涅步兵團的法國軍官,據說是在同樣的狀況下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他的行為更富於英雄氣概,因為俘虜他的敵軍只要求他保持沉默而已。

  [4349] 勒特普朗德把狄奧巴爾德稱為希羅斯,從公元926到公元935年其實是斯波萊托的公爵和卡梅利諾的侯爵。法蘭西皇帝將侯爵(擔任行軍或邊區的指揮官)的頭銜和職位傳入義大利。

  [4350] 諾曼人最早在義大利所建立的豐功偉業,穆拉托里獲得的資料編在全集第五卷中,在閱讀這些文集以後,更能突顯威廉·阿普盧斯的詩和加弗里杜斯·馬拉特拉的歷史著作有更高的價值。這兩位都是法蘭西人,帶著自由的精神,在頭幾位征服者的時代(在公元1100年之前)寫出當地發生的事件。根本不需要簡敘義大利的歷史,包括這些編輯和學者的作品,像西戈尼烏斯、巴羅尼烏斯、帕吉、詹農、穆拉托里和聖馬克,就我來說也只是用來參考而已,絕對不會去模仿和抄襲。

  [4351] 一些最早皈依基督教的人士會受洗10次到12次之多,為的是要得到典禮中發給的白色衣袍。在羅洛的葬禮中,為使他的靈魂得到安息,在送給修道院的禮物當中,包括100名作為犧牲的俘虜。過了一兩代以後,整個民族變得更為純潔和正常。

  [4352] 在公元940年時,在魯昂、宮廷和首都都已經遺忘丹麥語,巴約的諾曼人在海岸地區仍舊使用。征服者威廉(1035 A.D.)喜愛講本國話和土語,塞爾登舉例說明,甚至對古代文物學家和律師而言,都顯得古老晦澀。

  [4353] 可以參閱萊安德洛·阿爾貝蒂和巴羅尼烏斯的著作,要是大天使繼承古代預言家卡爾卡斯的廟宇、神諭甚至地下的洞穴,那么正統基督徒的迷信,就文雅的程度來說要超過希臘人。

  [4354] 我只能依據詹農的注釋,無法證實原文的來處。阿普利亞人曾經讚譽威廉的英勇氣概、待人和善以及積極進取,當他在世的時候,他們就宣稱沒有一位詩人能勝過他的德行。諾曼人對他的行為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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