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杜軒—修改後
2024-10-13 09:31:28
作者: 快樂特碼頭
黑夜如漆,萬籟俱寂。
一艘商船靜靜地停泊在江面上,只有船頭的一盞暖黃色昏暗的油燈,在風中搖曳,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搜!」突然,一聲低沉的命令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一群黑衣人從船旁邊的水裡猛地冒了出來,如同鬼魅一般,身手矯健地翻到了甲板上。
雖然他們的動作很輕,但還是驚動了幾個輪值的船員。可還沒等他們開口,就被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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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華郡主本來就因為這船上的木板太硬不好入睡,如今聽到這動靜更是驚恐地縮到角落,只透過船板之間細小的縫隙看外面甲板上的情況。
接著,她就看到幾個黑衣人蒙著臉,手上舉著點燃的香,往船艙裡面走來。她立刻悄悄地用茶水浸濕了袖子捂住自己的口鼻,裝作熟睡的樣子。
她猜那應該是迷香,可惜王府里不允許有這樣子的骯髒物出現,不然自己應當就認得了。
啊……呸呸呸……什麼迷香怎麼這般嗆人!瑞華郡主使勁兒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忍住要打噴嚏的衝動……
阿嚏!
這不是她發出的聲音……
她悄悄睜開一點眼睛,斜著瞥一眼看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
「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黑衣人首領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
「啊!有賊啊!快來人吶!」
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船里的人都被驚醒了。黑衣人首領見狀,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船上還有人沒有被迷暈。他立刻示意手下人捂住那個肥胖中年男人的嘴巴,免得他再發出聲音。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黑衣人首領用刀抵住中年男人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道。
中年男人被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再出聲。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一個清亮的聲音從船艙里傳了出來。
黑衣人首領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從船艙里走了出來。她身穿白色衣裙,面容清麗,氣質高雅,手中還拿著一把長劍。
「哼,你又是什麼人?」黑衣人首領冷冷地問道。
「我乃天寶峰百里顏長老座下首徒林若詩林女俠是也,你們這些大膽毛賊,竟敢在我的船上放肆!」林若詩大聲說道。
黑衣人首領心中一驚,若是別人許是不知天寶峰是什麼的,但是他卻知道的。那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正道門派,實力強大,高手如雲。而百里顏長老更是天寶峰的元老級人物,武功高強,威名遠揚。林若詩作為他的得意弟子,想必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原來是天寶峰的高徒,失敬失敬。不過,我們只是受人之託,來取一件東西,並不想與天寶峰為敵。」黑衣人首領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
「哼,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敢在我的船上放肆,就是與我為敵。你們想要什麼東西?」林若詩大聲說道,手中的長劍指向黑衣人首領。
「我們要的東西就在這艘船上,只要你把它交給我們,我們就立刻離開,絕不再打擾。」黑衣人首領說道。
「哦?你們要的東西是什麼?」林若詩問道。
黑衣首領暮地一頓,低聲說道,「這件事實屬機密,整個船艙只有我知道,你若想聽,我只能悄聲與你說。」,他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林若詩的臉色,一邊慢慢向她靠近。
林若詩心中一驚,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立刻向後退去,同時大喊道:「你別過來!」
但是,黑衣首領並沒有停止,他突然發動了攻擊,手中的長劍向著林若詩刺去。
林若詩側身躲過,手中的長劍也迅速出擊,與黑衣首領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黑衣人首領手中的長劍揮舞起來,形成了一道劍幕,將林若詩籠罩在其中。
林若詩毫不畏懼,她手中的長劍也揮舞起來,與黑衣人首領展開了激烈的戰鬥。黑衣人首領的武功確實不錯,他的劍勢凌厲,劍法精妙,每一劍都蘊含著強大的內力。但是林若詩也不甘示弱,她的劍法靈動,招式變化多端,每一劍都恰到好處,將黑衣人首領的攻擊一一化解。
兩人激戰了數十回合,依然不分勝負。黑衣人首領心中暗自驚訝,他沒想到林若詩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比他想像中還要厲害。他知道今天遇到了一個厲害的對手,如果不使出全力,恐怕很難取勝。
就在這時,黑衣人首領突然張開了口,有一道極為細小的銀光一閃而過,在夜色中是極其容易被忽視的。
「叮!」
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起,林若詩面前突然出現的一把寶傘金光大亮,她這才注意到那黑衣人首領剛剛竟然是從口中射出了一根毒針,這真是歹毒至極。
可緊接著,林若詩的卻趕到一陣頭暈目眩,天旋地轉,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也不知黑衣男子是何方人氏,怎麼什麼腌臢手段都有。
此時那位從天而降手持寶傘的少年郎轉過身看著林若詩,她這才注意到這位從天而降的少年郎。
看起來大約十八九歲的年紀,他身姿挺拔,劍眉星目,英俊瀟灑。一襲白衣如雪,隨風飄舞,在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他的頭髮烏黑亮麗,束成一個簡單的髮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他的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此時,少年郎正關切地看著林若詩,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他看到林若詩臉色蒼白,額頭冷汗淋漓,顯然是中毒了。他立刻上前扶住林若詩,輕聲說道:「這位姑娘,你怎麼樣?你不要擔心,我馬上給你解毒。」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隻泛著寶光的玉瓶,從裡面取出一顆白色丹藥。他將丹藥輕輕地放入林若詩的口中,然後用內力將丹藥送入她的腹中。
「這是我家傳的解毒丹,應該可以化解你體內的毒素。你先休息一會兒,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少年郎輕聲說道。
林若詩點了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到一股暖流從腹中升起,流向四肢百骸,驅散了毒素帶來的寒意和不適感。她的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額頭的冷汗也停止了流淌。
少年郎把丹藥給林若詩吃了後,就轉身用手中的武器:那把寶傘,與黑衣首領以及黑衣人們對打起來。
只見他手持寶傘,輕輕一揮,一道強大的劍氣就向黑衣首領襲去。黑衣首領側身躲過,隨即拔出佩劍,向少年郎刺去。少年郎用寶傘一擋,將黑衣首領的劍彈開,然後順勢一挑,將黑衣首領的劍挑飛。
黑衣首領見自己的劍被挑飛,心中大驚,連忙向後退去。少年郎趁機上前一步,用寶傘向黑衣首領的頭部打去。黑衣首領連忙用雙手擋住,但還是被打得後退了幾步。
黑衣人們見黑衣首領受傷,紛紛上前圍攻少年郎。少年郎不慌不忙,用寶傘一一化解了黑衣人們的攻擊。他的動作輕盈靈活,如同鬼魅一般,讓黑衣人們根本無法靠近他。
不一會兒,黑衣人們就被少年郎打得落花流水,紛紛倒地不起。黑衣首領見大勢已去,想要逃跑。少年郎豈會放過他,他用寶傘一揮,一道劍氣就向黑衣首領的後背襲去。黑衣首領感覺到背後有劍氣襲來,連忙轉身想要抵擋,但已經來不及了。劍氣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將他打得飛了出去。
少年郎走到黑衣首領的身邊,用腳踩住了他的胸口,冷冷地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追殺這位姑娘?」
黑衣首領確實是收了秘密任務要在水中船上找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不是林若詩,可他不能說,於是放出狠話要少年郎殺了自己。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黑衣首領惡狠狠地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殺意。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把你們兩個都殺了!」黑衣首領惡狠狠地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殺意。
少年郎本就年輕氣盛,聽他如此說更是心中怒火中燒,「殺我?那我就送你去見見閻羅王!」
說著就舉起手中的寶傘對準黑衣首領的眉間點去。
「住手!」
說時遲那時快,清脆的聲音從船艙裡面傳來,杜軒與林若詩齊齊扭頭過去,只看到一個全身被包裹的嚴實,頭戴斗笠的男子從角落裡緩慢起身。
可原本躺在地上的黑衣首領卻猛然用力抬起頭,將自己的眉心狠狠撞在杜軒手中亮著華光的寶傘上,一道血跡噴濺出來,灑在寶傘上栩栩如生的鳳凰身上。
而其餘幾個黑衣人見狀,也紛紛口吐黑血,倒地而忘。
這一反轉嚇得杜軒與林若詩變了臉色,她走上前用劍撥開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面罩,看到他的喉結處明晃晃地冒出一個青黑色的針頭。
而那位出聲的瑞華郡主心中也是大赫,那位黑衣首領出劍的時候,她看到了他胳膊上,被杜軒的寶傘照出來的紅蓮的圖案。
而這個圖案,與那日在大觀音寺見到的慧能的身上一模一樣,可是夜裡本就難以看清,她還是要親自過去確認一番才行。
瑞華郡主走上前去,檢查了一下黑衣首領的屍體,果然在他的胳膊上發現了紅蓮的圖案。她心中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糟了……」
那日在大觀音寺,她並不單單是為了祈福,而是因為收到了一封密信。上面寫著知道她的許多秘密,若她不想心上人被拋屍荒野就要她前去相見。
她本來因為孫伏伽被派往嶺南開建那般不毛之地對他心有不舍,可是又從大哥哥那裡聽說陳碩被突厥擄走也有些擔憂,如今遇到這事直覺心煩氣躁,便也過來一探究竟。
畢竟寶親王的嫡女,這世上沒人敢動,也不會去動。她的爹爹在朝中與聖上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她的娘親的背後則是武力不輸於鎮北大將軍的世家,哪方勢力能想不開對她出手?
想必幕後之人所求不過權勢錢財,她就帶著綠藕與些許家兵前來試探辯論一番。
可不想竟然突生變故,那大觀音寺的慧能為對她出手,卻是突然來了一對人馬不由分說地將她的家兵殺了個乾淨,又想要對慧能出手。
慧能無奈之下,帶著她從大殿的佛像蓮座地下的密道逃走,從秘道出來,是一處萬人坑,到處都是霧氣,昏天暗地的看不清東西南北。
途徑護城河,她佯裝中毒受傷,偷襲慧能這才跳入河中逃生,順著水流飄到了城外。
想來也真是可笑,若不是賞菊詩會的變故,她還不會去學浮水,若是不學浮水此時估計自己還不知落入什麼境地。
可若不是因為賞菊詩會,自己與陳碩之間的那點少男少女的情誼,以及孫伏伽又怎麼會被放在明面上被眾人議論。
就算她再高傲,少女心事也不願被這樣對待。瑞華郡主苦笑一聲,可能就是孽緣吧。
到了城外,她還縮在河裡不敢出來,可是初春的河水還是冰冷刺骨,無奈只能用污泥抹黑全臉,又把頭髮高高梳起來,佯裝成一個男子,好在今日是去寺廟,頭上沒用一點珠翠,身上也沒有首飾。
接著把自己衣服上的金線刺繡用石片劃下來,換了銀子匆匆上了碼頭的一座商船,她也是到了船上才知道這是開往廣州府的。
「這位小兄弟,你可認識這人?」
杜軒溫潤清朗的聲音喚回瑞華郡主的思緒,她定睛一眼,林若詩竟然從黑衣首領的身上搜出來了一幅畫像,畫的正是她的樣子。
瑞華郡主心中一驚,「難道自己真的被追殺了?到底是誰?」,又趕忙連聲否認,「我不認識,只是好奇這商船並沒有什麼神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