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童試——縣試、府試

  從溫泉山莊裡面回來，年假已然過半，又過了一個燈節，江雲二人就收拾心情回了書院。

  距離二月開考時日已經不多了，但是他們二人假期也不曾懈怠，故而對這縣試還是胸有成竹的。

  童試分為三場，分別是縣試、府試、院試，通過後會被稱為秀才，然後是鄉試，通過後就是舉人，接著就是會試、殿試。

  「雲哥，姜公子，快些上來，車裡的暗格里放著狀元及第粥，你們快用上些！」

  老馬一大早就駕車來書院門前接他們，辭星早早給他們準備好了六層單衣，科舉考試不能穿有夾層的衣服，所以只能儘可能的多穿幾件。

  好在昨晚的星星格外耀眼，今天應該是個艷陽天。

  他們到考場門口的時候，天還黑沉沉的，門外也零零散散停了幾輛馬車，不過一會，就黑壓壓擠滿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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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叔，我們進去了！」

  江雲遠遠看到了書院的同窗，就拉著姜豐先下去跟他們一道了。

  縣試是有結保制度的，五位考生一組，一人作弊其餘四人連坐。

  江雲他們結保的都是書院的學生，家世清白知根知底的，他就是見到了其他三位同窗，湊過來一起說會話。

  不一會，衙役們就從大門裡魚貫而出，一個個面色嚴肅的讓大家排好隊，開始驗明正身，搜檢。

  只留一件裡衣，外面的衣服都要一一搜過，沒有夾帶、沒有在衣服上寫字……才重新穿上，被放進去。

  考生全部通過檢查後，在考場的大院子裡排隊等待主考官進場，說了一通注意事項就開始唱保。

  給江雲他們做保的是龍亭縣上一年的廩生，就是秀才中的前十名。

  唱保結束，大家就排著隊進考棚了，是一排一排統一朝向的小房子，非常狹小，吃飯考試都在裡面。

  坐在小小考棚里，江雲迎來了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考試，因為題目已經做過許多次了，他很是得心應手。

  默寫還是最先寫完的，下面就是寫詩了，這時候已經到了晌午，他決定吃點東西再繼續寫。

  考籃裡面裝著一罐磨碎的熟豆子芝麻冰糖粉，江雲只需要用熱水沖了就能吃，很是方便而且味道也極好。

  這也是辭星準備的，因為帶進考場的食物都是要反覆檢查的，就算是個餡餅都要掰開了揉碎了以防夾帶。

  這樣子的粉末不僅通過檢查快，味道好吃起來也方便，江雲也給姜豐帶了一份。

  完成了所有題目就已經日落了，江雲看其他人開始陸續交卷，他也反覆檢查無誤後，去交卷了。

  江雲出來後，整個人已經被凍的哆哆嗦嗦，老馬早就在車裡備好了湯婆子，一見到人立刻塞到江雲懷裡又給他裹上夾棉的披風進了車廂。

  姜豐還沒有出來，二人又多等了半個時辰，天將黑了，這才等到人。

  他本就身子骨瘦弱一些，如今又在考場裡凍了一天，只覺得臉色發青，江雲給他灌下去好大一捧熱茶才緩過來。

  二人坐在車裡，各自裹著披風互相呵呵傻樂。

  縣試要連考三天，二人累的回了宿舍倒頭就睡，江雲早就把孟教諭的叮囑忘在了腦後，孟教諭讓他回了書院就把考卷默下來。

  終是考完了，二人也是連著吃了三日的狀元及第粥。

  從考場出來，二人直奔江宅，分別把卷子花上大半個晚上默了下來，給孫伏伽與孟教諭各自看了，都說尚可。

  基本上應該沒問題了，雖然成績還沒出來，但是二人已經開始著手一個月後府試的準備了。

  「夫人，我們要不要囤上一些米糧？近日裡說是豫地連月的下大雨……」

  「你是說，日後糧食會漲價？」

  「這是一方面，可能會有災情，咱們提前預備著，若是將軍府需要，也不耽誤事……」

  白婉兒點了點頭，給辭星撥了15萬兩白銀讓他自由操作，接著給鎮北將軍府寫了帖子，讓大公子也提前預備著。

  兩日後，衙門貼了縣試的榜，老馬早早就帶著武軒武飛去看了，二人自然是過了的。

  如次，也專心準備府試了。

  一樣的檢查，一樣的過龍門，一樣的連考三天。

  只是這一次第一場，江雲第一個就交了卷子。

  這一次的試帖詩他曾經作過類似的，所以十分快速。

  主考官的上京城的學政大人李如圭，一般提前交卷的不是天才就是蠢材，他看著面前的江雲，自然一派文質彬彬的模樣，自然不是蠢材。

  又看他一筆好字，詩歌竟也言之有物，滿意的撫著自己的鬍鬚不住點頭。

  「你可已經選了自己的本經？」

  「是，學生選了《春秋》。」

  李如圭挑了一下眉毛，「那《春秋》倒是字數龐大，少有人選，你為何選？」

  「正是因為字數多，所以才選。無它，只為堅己向學之心。」

  李如圭眼睛中露出讚譽的神情，口中不住地贊道，「善，大善！你且回去吧……」

  江雲心中已有告知，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出了考場。

  「雲哥，今天出來的早呀！」，老馬樂呵呵拿著披風在門口接應，「夫人說等你們考完，咱們就去樊樓裡面吃酒，他們新出了茶酒，很是獨特的……」

  江雲也是一臉的喜色，「且還有兩天考試呢，再等上一等罷！」

  二人坐在車前面胡亂嘮嗑等著姜豐出來，因為那試帖詩姜豐也看過，江雲猜測他應當也會很快出來，可是卻等了許久也不見人。

  過了大半天，考場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見到姜豐失魂落魄的出來了。

  「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