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拜師宴

2024-10-10 15:40:18 作者: 快樂特碼頭

  江雲在一旁也勸阻孫伏伽。

  孫伏伽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了課時費一日一兩白銀的要求。

  但是為他在客棧開間房,那可是萬萬不可的。

  白婉兒與孫伏伽談妥,便往馬車走去。

  江雲機靈地跑了出去,片刻後,也上了馬車。

  「夫人,我們這是去何處?這不是南街學士館的方向。」

  

  孫伏伽掀開窗簾,向外看去,只覺得這道路怎麼無比陌生。

  他雖然幼時就被撿到,長在了書院裡。

  但是他日日都在書院,只有科考才會下山。

  麗澤書院,有山有水,學生老師們,農耕事桑,自給自足。

  「先生不必驚慌,我們這是去東市的全聚寶,今日是江雲拜師的大日子,怎麼說也要有拜師禮的。」

  孫伏伽聽白婉兒這麼說,也淡定下來。

  他自從上了馬車就在觀察,這般豪華的馬車,這戶人家,定是豪富無比的。

  但是他絲毫沒有被影響,因為他只要教好他的書就行了,不管其他的那麼多。

  「先生,明日我們先學什麼?」

  江雲對自己即將開始的學習生活,更是十分期待。

  他一定會努力學習,通過麗澤書院的考核,不辜負夫人對他這一番付出。

  「我聽王老說過,你不曾有啟蒙,明日我們先學百家姓可好?」

  江雲儒慕地看著坐得直直的孫伏伽,自是無有不依的。

  孫伏伽雖然沒有來過,但是也聽說過全聚寶酒樓的豪華奢靡。

  但是親眼看到,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先生就當是自己家。」

  江雲在前面領路,門口的小廝很有眼力勁兒地上前把大門推開。

  「白夫人,江公子,這位是?」

  王掌柜像個人精一樣,一看到江雲,就堆著一臉的笑意拱著手迎了過來。

  「王掌柜,這是孫先生,我們要辦一個拜師宴,稍微倉促了些,中午的雅間還在嗎?」

  怪不得他能當上掌柜的,這圓頭圓臉圓肚皮,笑起來眼睛都看不見了,更是一團和氣。

  白婉兒看著王掌柜也心情頗妙,上前問道。

  「可是不巧,那雅間剛進去了人,既然是公子的拜師宴,我代表全聚寶送個禮,開個四樓的雅間行嗎?」

  白婉兒自是沒問題,這雅間的尊卑是自上而下。

  樓層越高,接待的越是貴客。

  如果說三樓接待豪商,花錢就能上。

  那四樓可就是接待達官顯貴,非名流雅士,高官皇族不可上。

  這麼看來,王掌柜的誠意還是十足的。

  白婉兒哈哈一笑,指著早就候在一旁的李二,讓他引著江雲與孫伏伽去四樓。

  「王掌柜,全聚寶接不接訂餐的生意?」

  王掌柜聽白婉兒這麼說,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站在櫃檯面前直點頭。

  有不少的伯爵王府成年累月的定他們全聚寶的菜。

  不是說人家府里的大師傅手藝不如全聚寶,但是它能做京城獨一味,也是有自己的秘訣的。

  「王掌柜,你們店裡每日三餐,每餐兩份,送到同福客棧去。」

  「不是說一定要吃山珍海味,但是要葷素搭配,營養均衡,我這外甥學習辛苦。」

  王掌柜聽到這要求,也是瞬間就懂了。

  全聚寶啥陣仗都見識過。

  他拿出一個都盤的包漿了的金絲楠木的算盤,在那裡「啪啪啪」地一通拍打,又是一張曉得啥也看不見的圓臉抬了起來。

  「白夫人,一日一兩銀子如何?」

  白婉兒「咚」地一聲,往桌子上放了四個五十兩的銀錠子。

  「王掌柜這是兩百兩,你按照一天一兩半銀子的標準給他們安排,剩餘的就是今晚的餐費。」

  白婉兒說完,就往四樓走去了。

  剛到三樓的樓梯口,就看到李二在那裡弓著腰,垂著頭,準備引她上去。

  到了四樓的雅間門前,白婉兒拿出一個兩個五十兩的銀錠子給李二。

  「小二,我這外甥剛啟蒙,你去置辦一些筆墨紙硯,還有書籍,送到東市的同福客棧天字房去。」

  李二看白婉兒如此大手筆,雙手接過兩個大銀錠,就下樓了。

  白婉兒這才查閱剛才彈出來的兩條信息。

  【花費200兩白銀,系統返現2000兩白銀,已到帳。】

  【花費100兩白銀,系統返現1000兩白銀,已到帳。】

  心情愉悅的白婉兒哼著小調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四樓的雅間就是不一般,這麼大的四樓,只拆做四個雅間,分別以梅蘭竹菊命名。

  他們今天是在竹字廳。

  雅間的兩面牆都開了大大長長的窗戶,臨窗而立,可以觀得半個京城的風景。

  白婉兒有一瞬間,想要把這全聚寶給買下來,或者只買一個四樓的雅間也行。

  但是京城居大不易,她現在才四千兩銀子,別說買這麼大哥雅間了,也就只能在京郊小胡同買一套一進的小房子。

  這京城,房子真是貴啊!

  (本文1文錢大概約等於人民幣1元錢,1兩銀子等於1000文錢等於1000元人民幣。以及四百多萬確實在北京買不了房子。)

  白婉兒坐了下來,這才聽到屏風後面似有琴聲傳來。

  她好奇地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一個帶著白色面紗的女子,跪坐在蒲團上,一雙素手在琴弦上下撩撥。

  她其實也是略通音律的,如果是八年前,或許她也能彈上一曲,助助興。

  可是這八年,自從白婉兒過了十五歲的及笄禮之後,就與陳碩成了婚。

  之後就為他操持家室,這八年來,雙手早已不復當年的柔嫩。

  想到陳碩,白婉兒心中又要積攢一陣鬱氣。

  「夫人,可要點曲。」

  那位琴師雙手奉上一本描金的單子,上面是不止古琴,還有琵琶,揚琴。

  「這些你都會?」

  白婉兒驚訝地問,因為常人能夠把一個樂器習得精細已是不易,更何況是三個。

  一般這樣的人要麼天賦異稟,要麼囫圇吞棗,只學了一個入門。

  「小女子不敢說自己略有天分,是日日勤學苦練的。」

  琴師說著,就拿起一旁的琵琶,換坐到凳子上,素手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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