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024-10-10 15:32:50
作者: 刀豆
他是第一次碰女人。
心跳的很劇烈, 身體有點顫。他儘量放輕動作, 免得把她驚醒。他猶豫了一下,先鬆開她,後退了一點, 將自己身上的衣衫除盡,又小心翼翼地將她身體扳轉過來,使她正面朝著自己。
他扳動的過程中, 她迷糊著發出聲音, 睡的正香,不肯被打擾。拓拔泓緊張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生怕她眼睛一睜醒過來, 前功盡棄。她將醒未醒, 最終還是沒醒,被他成功地翻了個身。
她的身體也打開了, 不再蜷縮成一團。
拓拔泓開始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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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很柔軟, 一下子就被他咬住了。
他手伸進她衣服里, 她身上真是火熱。
她的身體,跟他想像的一樣溫柔美好, 不, 比他想像的還要好。他親吻著她,撫摸著她的時候,那一刻心裡感覺只要她肯屬於他,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能原諒。不管她有什麼要求, 他都能滿足。她若是紅顏禍水,那他甘心做那個昏君。
他算是明白,為何會有那麼多皇帝愛美人不愛江山了。
雷聲隆隆在天外炸響,雨水嘩啦啦的,淹沒了一切聲音,這殿中卻溫暖如春,他像給蛇蛻皮一樣,將她從衣服中剝離出來,落入了他的懷抱里,和他肌膚相貼。
他一口一口地吃她。
馮憑以為自己在做一場春夢。
是夜裡,自然就是春夢了。她夢到的人是拓拔叡。
夢裡她也知道是夢,她很不解,為什麼會夢到跟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親熱呢?然而夢這個東西無法解釋。他吻她,她接納著他的吻,不反抗,也不回應,她心裡很難過,心想,他為什麼在這裡呢?他為什麼會出現呢?她已經忘記這個人了,他不是死了嗎?
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又好像是真的。她掙扎著想醒過來,但身上像壓著一座山,無論怎麼用力也醒不來。她拼命集中精神,試圖從夢中掙脫。
拓拔泓,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將她叫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過了好久,目光才漸漸聚攏。
拓拔泓,因為不想讓這件事變成單方面的強迫,所以決定叫醒她。然而她醒了之後,他又有點羞恥,不敢正面看她。他低著頭,側了一下頭,使自己的臉迎著燈光,讓她的目光在自己臉上停留了一會,好讓她明白眼下摟抱的人是誰。
她只是呆呆看著,沒有反應,眼睛眨也不眨,好像丟了魂似的。
拓拔泓等了好一會,見她仍然是痴痴的沒反應,他便默認她是明白了,接受了。他貼了脖子抱了她,將臉挨著她的臉,一邊親吻,一邊擺動身體。
這一夜在雨聲和雷聲中過去了。拓拔泓摟著她,在溫暖的被褥間沉入甜美的夢鄉。
天亮之前,雨聲漸稀了。
馮憑醒了。
醒了,她先是迷茫了一會,想起了昨夜的事。她以為是做夢,然而睜開眼睛,她扭過頭,看到了躺在身邊的拓拔泓。
這人是怎麼來的?
她完全記不起。
夢中的片段和昨夜的回憶交織在一起,她一時分不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真實發生的。她躺在那想了很久,越想越糊塗,進而又懷疑自己現在還是在夢中。
他少年稚嫩的面孔,白皙的皮膚襯著朱紅的錦被,顯得格外鮮嫩。濃秀的眉睫,殷紅的嘴唇,顏色好像奶皮子似的,是獨屬於十幾歲年紀的乾淨,讓人無法將他和男人邪惡的欲望聯繫在一起。
她伸手去揭開他身上的被子,他的身體見了光,是雪白的,美好頎長的一副裸。體,有著平直的肩膀,修長鮮嫩的胳膊和腰腳。她一眼看到了他腰腹下面,一根通紅正刺目地昂舉著。她突然受了極大的刺激,好像他身上長出的是一條毒蛇。
他什麼時候長成這樣了?她感覺很不可思議,他是個孩子,雖然看著長大了長高了,但也只是看著長大了,其實骨子裡還是小。就是做錯了事,說錯了話,你還是要看他是個孩子的份上讓著他一點,需要關照他的那種。
他不是孩子了。
他感覺到冷了,翻了個身。
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他打了個激靈,頓時也醒了。兩人正面對著,四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對方,一時氣氛凝固,誰也沒有開口。她忽然感覺他眼睛圓圓的,一臉戒備的好像某種動物。
過了很久,她沒有動。
拓拔泓湊近了,吻住她的嘴唇,伸手抱住了她,頭埋進了她懷中。
殿外,楊信早起了,聽小宦官說了昨天晚上的事,心就一咯噔。
楊信吃驚道:「昨夜一夜都沒出宮?」
小宦官說:「現在還在呢。」
楊信說:「皇上只是同太后夜裡談談心,留下也正常。管好你的嘴,別到處去胡說八道,要是讓我聽到一點不好聽的,仔細你的腦袋。」
小宦官說:「知道了。」
楊信說:「娘娘醒了嗎?」
「醒了多時了。」
「喚人了嗎?」
「沒喚。」
楊信進殿去,掀開帘子。
馮憑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鏡台前面,拓拔泓坐在她身邊。聽到有人掀簾進來,兩人同時回過頭,好像受了什麼驚嚇似的,表情十分詭異。楊信愣了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笑道:「皇上要上朝了吧?臣叫人來伺候皇上梳洗。」
馮憑轉頭,看了拓拔泓一眼,目光淡淡的,點了點頭。
拓拔泓含糊地說:「好。」
楊信讓人準備水和早膳,又讓人去太華殿取了拓拔泓的朝服過來。
拓拔泓上朝去了。
馮憑一上午,只是身體不適,只感覺有些噁心,想吐。早上的時候還有點迷茫,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她越想越不對。
怎麼會有這種事呢?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事呢?他是拓拔叡的兒子,是拓拔叡跟那個女人生的兒子,想想就很噁心。她寧願被狗,被一匹馬上,也不願意跟這個人有任何關係。簡直是太噁心了。
她越想越過不去,體溫一上來,發燒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