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火影綱手的心魔

  所謂鍛體艙，是真根據自己利用查克拉震動的鍛體方式而生產出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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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只是為了鍛造殘暴正義號的血肉裝甲，後來將其用在人身上時，對它的性能進行了大幅度削減，畢竟人的承受能力是有上限的，而血肉裝甲只是一些具備活性的細胞塊罷了。

  既然人用的鍛體艙對火影綱手的效果已經到了上限，或許可以讓她嘗試一下鍛造血肉裝甲所用的鍛體機械。

  而火影綱手則是在為真的這種好心感到疑慮。

  真帶著火影綱手去了生物科學研究所，見識了鍛造血肉裝甲的全部工序。

  「這種機械的強度，是普通鍛體艙最大功率的數倍，你能承受嗎？」真對火影綱手說道。

  火影綱手神色平靜，說道：「這些肉塊是不會喊疼，你覺得我忍受不了嗎？」

  真說：「能夠承受最好，我也挺想知道，你這具身體的極限在哪裡。」

  火影綱手卻突然若有所思起來：「你自己一直以來都是用這種方法修行的嗎？」

  真只是說道：「之前是，不過現在的我已經用不到了。」

  他的力量也已經達到了一個桎梏，再想變強的話也唯有像大筒木一樣，不停地種植神樹、吞食神樹果實來不斷增強自己的查克拉。

  或者在科技方面找到新的出路。

  下令讓遠野川他們打造出一個同血肉裝甲用的鍛體機械相同功率的鍛體艙，真便讓火影綱手回去了，等待機械科學研究所的消息。

  火影綱手懷著許多疑惑回了家，主動去找上了綱手。

  「他究竟想幹什麼？」

  自從那次和死神的兩界交流會過後，綱手也沒有再對火影綱手進行過夜襲，讓原本因比賽失利而做好了心理準備的火影綱手更是摸不清頭腦。

  她起初還想著，晚上綱手若再因日向真的要求而來作踐自己，就主動遂了他的意，也當是補償了。

  但那日之後，對方就像是把她給忘了一樣。

  火影綱手心裡想不明白，她不大願意相信是日向真對自己失了興致，這個混蛋肯定是在憋著什麼壞呢！

  綱手聽完了她的疑惑，說道：「你說，這個世界明明已經有我了，為何他還要強把你留下了呢？」

  火影綱手皺眉道：「我怎麼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想的。」

  綱手徐徐說道：「我當時是能感受到的，在我徹底委身他之前，他對我有很大的興趣，而在之後這點興趣就消退了，他如今的權勢地位根本不缺女人，他在意的並不是床上那一時的快感，而是上床之前的這個過程。」

  火影綱手沉默了會兒，道：「果然是個變態。」

  綱手又說：「最初的你和我都是一樣的，他當初對我多是脅迫，現在對你或許是想換個手段吧，說不定在設法讓你去主動呢。」

  火影綱手冷笑：「讓我主動，這輩子做夢吧！」

  綱手卻道：「為什麼不呢？」

  她目光平靜地看著火影綱手。

  「你忘了自己想做什麼了嗎，如果能知曉他的欲望，對你而言難道不是件好事嗎？」

  「……」

  火影綱手目光閃動了下，綱手的意思是讓她從一些別的方向達成目的。

  綱手又繼續說道：「你現在能夠不停地變強，全憑日向真給你這種機會，難道他真的會坐視你最終變得比他還強去威脅到他嗎？只怕你最後所能擁有的力量，和他相比仍有天塹之別，我覺得你現在所堅持的路，才是最不可能成功的，因為你始終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綱手的話倒是警醒了火影綱手，這段時間的實力飛躍，讓她真的看到了希望，只要能一直這樣下去，那麼自己總有超越日向真的一天。

  真的如此嗎？

  自己的力量全都是那傢伙給的，就連這具肉身都是他給的……

  火影綱手久久無言，思緒千轉。

  三日後，火影綱手接到通知，新的鍛體艙已經製作好了，她去了機械科學研究所查看了下，鍛體艙還是原先的樣式，只是內部的機器由人用的更換成了血肉裝甲所用的。

  她當即試用了一番，新式鍛體艙的強度比以往高太多了，等她從麻醉之中轉醒之後，發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劇痛不已，強烈的痛感使得她險些昏厥過去。

  鍛體艙上所配備的醫療設施已經不足以治療這個等級的疲勞傷勢了，只能靠她自己的醫療忍術，在緩過神後直接使用了百豪之術，身體開始以驚人的速度自愈著。

  這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不止是苦痛，這種等級的超負荷鍛體，若是尋常人的話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巨大傷害，強大的肉身和高超的醫療手段缺一不可，也唯有火影綱手才能使用。

  那這個新式鍛體艙極限呢……

  等到未來一天，新式鍛體艙也同以往一樣，效用甚微的時候，自己又要怎麼辦呢？

  那時的自己能達到日向真的實力水平嗎？

  一昧地依賴機器，科技是給她帶來了極強的力量，但科技水平也成了她的實力上限。

  「綱手大人，您怎麼樣？」遠野川看著火影綱手躺在鍛體艙里久久沒有反應，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火影綱手眼神微動，說：「沒事，我後天再來。」

  「……好。」

  火影綱手走出機械科學研究所，深吸口氣，卻覺得一陣頭重腳輕，一個踉蹌險些倒在地上。

  晚上，她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起身來到客廳喝水，卻隱隱聽到主臥里傳出響聲。

  她來到綱手門前，這下聽得輕了，鈴鐺聲夾雜著一些窸窣般地細微聲響。

  火影綱手怔了下，她確切記得日向真今日沒來這裡，思慮了會兒，還是忍不住敲響了門。

  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片刻後又是一陣鈴鐺晃動的清脆聲響。

  臥室的門開了，裡面沒有開燈，光線很暗，綱手身上裹了間睡袍。

  「有什麼事嗎？」

  火影綱手確定她房間裡沒有人，張了張嘴，說道：「沒什麼，有些睡不著。」

  「……進來吧。」

  綱手的臥室里的確是沒有人，但卻放著一架攝像機，這東西火影綱手十分眼熟，當初綱手受日向真命令，時不時在晚上作踐她的時候總會用這攝像機記錄下來。

  對火影綱手而言，這東西就是個極度噁心的東西。

  她皺起眉頭：「你在幹什麼？」

  綱手平靜地坐到了床上，說：「做我自己的事。」

  火影綱手臉色微沉，驀地來到攝像機後面一番操作，調出了最近的錄像，顯示時間是今日的。

  綱手見狀目光不住閃爍著，也沒去阻止。

  而火影綱手在看到攝像機里的錄像之後卻是瞬間呆住

  她重新確認了下這個視頻拍攝的時間，是今日沒錯，隨後她發現了不對勁，視頻里的內容是綱手的主臥，而不是她的房間，而且視頻到了最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畫面中的她自己則是突然變成了一陣白煙消失不見。

  影分身……

  火影綱手一陣失神，而後略有茫然地看向床上的綱手。

  怪不得這麼久以來，她沒有再來找過自己，火影綱手還為此胡思亂想日向真是不是轉性子了……原來是她幫自己解決了問題。

  「你一直……都在幫我嗎？」

  綱手平靜道：「我就是你，我不幫你，還有誰能幫你……你不是不願嗎。」

  火影綱手聞言不由心中一顫。

  能夠幫助自己的只有自己，肯心疼自己、保護自己的也只要自己……

  火影綱手一直覺得這個世界的自己早已在日向真的玩弄之下失去了自我，現在才明白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身邊的人，到頭來其實只有自己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明白地橫衝直撞。

  沉默許久，火影綱手說道：「你……用不著這樣。」

  綱手卻道：「我若不這樣，要這樣的就是你了，你情願忍受嗎？」

  「……」

  綱手神色語氣毫無波瀾，「我對這種事早已無所謂了，而且也算是在幫『自己』，你沒必要有心理負擔。」

  火影綱手深吸口氣，又長長吐出。

  「讓我自己想想吧。」

  她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出，在門口停下轉身看了床上的綱手一樣，她兩手裹著睡袍，這衣服下不堪的裝束她在攝像機的視頻中已經見到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無所謂……

  回到自己房間的她仍舊無法入睡，這幾日日向真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如同魔障一般籠罩在她的心頭。

  直到了凌晨，身心俱疲的她才堪堪睡去。

  臨近中午，被靜音叫醒。

  「綱手大人，已經中午了，起床吃點東西吧。」

  火影綱手睜著滿是倦意的眼看她。

  「靜音啊。」

  「綱手大人，怎麼今天睡這麼久啊。」

  「……昨天試了新的鍛體艙，消耗有點大。」

  「我正好煲了湯，綱手大人快起床吧。」

  火影綱手坐起身來，眯眼看向外面的白日。

  一個大晴天，對很多人而言是個好天氣。

  對自己而言，也算是吧……

  家裡面只有她和靜音，火影綱手問：「你師父呢？」

  靜音說：「師父去陛下那裡了。」

  火影綱手恍然，今天又到日子了啊……

  靜音又問：「綱手大人，您今天還去修煉嗎？」

  喝著湯的火影綱手沉默了片刻，給出個回應：「嗯。」

  靜音溫柔笑道：「我今晚去買點肉，您這麼累需要好好補補。」

  火影綱手也輕笑：「好。」

  靜音又俏皮道：「還可以給您和師父買點酒哦。」

  火影綱手則道：「酒就算了，也沒興致喝。」

  充沛的修煉生活，讓她戒酒好多天了，年輕的身體給了她無限的活力，再去喝酒度日完全是浪費時間。

  靜音托腮道：「綱手大人好久沒喝酒了呢，您不喝酒連帶著師父也不怎么喝酒了。」

  「這樣不好嗎？」

  「當然好了啊，我再給您盛碗」

  看著面前的靜音，火雨綱手突然內心感嘆，這就是自己一直在保護的東西，無論變成什麼樣子，至少這分心永遠不會變。

  傍晚。

  綱手一般在這個時間回來，在村子裡閒逛了許久的火影綱手也趁著這個時間去了皇宮。

  帝國皇帝日向真還待在閣樓里沒有回去，許久不來，他身邊又多了個讓人驚艷的美人。

  火影綱手看著身高一米九的漢庫克目光驚異。

  而漢庫克同樣也在奇怪，綱手不是下班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換了身衣服……

  躺在躺椅上的真這時說道：「漢庫克，你可以回去了。」

  漢庫克很懂事，一句話沒有多說，向著真躬身施禮，隨後退去了。

  真說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火影綱手說：「新的鍛體艙我試了……效果差強人意。」

  真輕輕挑眉，似有意外：「是嗎？」

  火影綱手點頭：「嗯……」

  見她欲言又止，真便又問：「怎麼？」

  火影綱手靜默了會兒，道：「你當初，不也是用的這種修煉方式嗎，能把它教給我嗎？」

  真聞言眼神微動，沒有立即回答。

  火影綱手則繼續說：「你不是說要給我力量嗎？」

  她說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只是她說這些話時，目光不由自主地閃躲著。

  真嘴角微揚：「我的方法只適用我自己，別人做不到的，不然也不會需要鍛體艙來輔助了。」

  火影綱手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做不到。」

  「你能利用查克拉飛起來嗎？」

  「……不能。」

  火影綱手抿嘴道：「那你……不能幫我用那種方法修煉嗎？」

  真的嘴裡驀地發出一陣笑聲，抵腮看著她：「綱手，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火影綱手眼神瞥向別處，說道：「我在說修煉的事。」

  她輕咬下唇，復又重複了遍。

  「修煉的事……」

  這第二遍也不知在說給誰聽，但聽在真的耳里卻讓他覺得分外有趣。

  「好啊，我可以幫你。」

  「……」

  「但我憑什麼幫你呢？」

  火影綱手沉默了會兒，竟說道：「隨便你，你可以不幫我。」

  真卻無視了她這句話，說道：「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吧，以一個能讓我滿意的模樣過來。」

  讓他滿意的模樣……火影綱手突然想到了昨晚在綱手房間裡聽到了那個聲音。

  她渾身都顫慄了番，卻沒再吭聲，而是默默轉過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