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輸家

  奈良家。

  亥一正面帶憂色地看著鹿久。

  「你讓卡卡西去做我們的眼線？」

  「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了，他現在的身份能幫我們很大的忙，而且我們也對他知根知底，又是水門的學生。」

  「你和水門說了嗎？」

  「沒有。」

  

  亥一終於忍不住說道：「整件事從一開始，水門就是沒有同意吧。」

  鹿久沉眸道：「我們只要知道水門心中所想的是什麼就足夠了，他渴望著火影之位。」

  亥一說：「可水門不想用這種手段！」

  鹿久卻是反問：「什麼手段？！我們用了什麼手段？！他大蛇丸能當上火影難道沒有使過什麼手段？！」

  亥一對此啞口無言，他們當初在前線捨身戰鬥，村子突然傳來了大蛇丸繼任四代目的消息。

  可當時前線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水門是未來的火影，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鹿久長出口氣，低聲說道：「亥一，從村子那次重新劃分族地之後，你的族人們難道就沒有過什麼反應？」

  「……」

  亥一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他才道：「這就是……失敗的代價。」

  鹿久斜瞥道：「怎麼，失敗之後就該安於現狀、一蹶不振嗎？」

  亥一道：「鹿久，你說服不了水門，他不會做這種事的。」

  鹿久冷嗤一聲：「無所謂，等我們把一切送到他面前時，他就不會拒絕了！」

  「難道他做了火影之後，還會定我的罪嗎？」

  亥一眉頭緊鎖著，他覺得一向冷靜理智的鹿久現在很不對勁，為何突然有了這樣的執念。

  是覺得自己輸了嗎？輸給一個自己從未當成過對手的人。

  沉默半晌，亥一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大蛇丸即便再不理政事，手下有個日向真在，也不耽誤他在火影的位子上穩如泰山。」

  鹿久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扳不倒他，那就毀了他。」

  亥一無奈道：「村子裡能和大蛇丸匹敵的只有水門一人……還有自來也大人，你覺得他們會做這種事？」

  他現在對於鹿久說出怎樣的話來都沒多大反應了，走上這條路就是實打實的反叛！

  除非最後贏得是他們，否則他們所做的輕重與否都逃不過一死。

  鹿久目光閃動著：「不……」

  「還有一個人！」

  #

  真如今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能在村子各處察覺到白絕的痕跡，它們有的一副普通村民的模樣，有的則是直接藏身於木製建築之中，外人根本察覺不出來。

  不止如此，真上次去奈良家的時候，也在那裡感知到了白絕。

  白絕能夠模仿任何人的查克拉，即便是山中亥一這樣的感知高手，也是察覺不出來差別。

  簡而言之，就是木葉村內的任何風吹草動，都在大蛇丸的掌控之中。

  除了真之外。

  真能察覺到這些白絕，還能利用蜃景蒙蔽它們的感官，也就是說，白絕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想讓它知曉的。

  別人就沒有真的這份能力了。

  多少人都不清楚自己所密謀的一切早就被大蛇丸所知悉。

  研究所里死寂一片，低下的氣溫更是讓卡卡西如墜冰窟。

  大蛇丸沒放出一點的殺氣，只是這麼背對著他，卡卡西心裡卻只剩下了恐懼。

  他面前的這個人可以說是站在忍界頂點的人！

  要殺了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卡卡西也經歷過一些生死劫難，他本以為自己不怕死，但面對大蛇丸時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卻在無限被放大。

  「卡卡西，你在害怕嗎？」大蛇丸緩緩問道。

  「……」

  大蛇丸放下手中的試劑，緩緩轉過了身，冷硬的臉上神色平靜。

  卡卡西此刻大腦一片空白，得知事情敗露之後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面，或者說昨天答應鹿久這種事他都沒有經過深思熟慮。

  只是理所應當地覺得自己應該站在水門老師這邊罷了。

  「卡卡西。」大蛇丸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能告訴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嗎？」

  「……」

  卡卡西愣愣地垂下了頭，看向了自己的腳尖，瓷磚鋪就的地板倒映著他模糊不清的臉。

  他喉嚨滾動著：「火影大人……」

  大蛇丸輕輕揚起嘴角：「怎麼，你心裡還認我這個火影啊，我還以為你是覺得我這個火影不夠格呢。」

  他走至了卡卡西近前，俯身到他耳邊低語道：「想要……將功贖罪嗎？」

  #

  宇智波族地。

  「你說火影大人同意了？」美琴訝然地看著玖辛奈。

  「嗯！」玖辛奈面露笑容地點頭。

  「這是好事啊！」美琴不由失笑道，「火影大人怎麼突然又改口了，是水門去求他了嗎？」

  「呃……這個……」玖辛奈話音一頓。

  她腦子裡飛速轉動，覺得這種事瞞不下來，畢竟綾理那邊還是知道一些內情的。

  「我去求了真，他幫的忙。」她說道。

  「這樣啊，看來關鍵時刻真還是很可靠的。」美琴笑盈盈地說道。

  她說這話是因為在戰場時，真曾幫助玖辛奈抑制九尾贏下了同雲忍之間的戰爭。

  「……」玖辛奈乾笑幾聲，並沒回應。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美琴又問道。

  「這個啊……」玖辛奈面露羞澀。

  「還沒定呢。」

  她現在還在等著水門那邊的好消息，等他來向自己求婚，現在在她看來，兩人之間已經沒什麼阻礙了，只等最後求婚的那一步了。

  美琴也一眼就看出了玖辛奈所想，不由打趣道：「你啊，現在就可以準備一下結婚的事了，改日我陪你去挑一下婚服的款式。」

  玖辛奈害羞道：「這也太早了。」

  她如今完全沒了曾經大大咧咧的樣子，一想到自己終於能夠嫁給水門了，心裡既羞澀又喜悅。

  只盼著水門不要在讓她繼續等下去，趕緊來到她面前向她求婚吧。

  至於先前和真發生過的事，早已拋之腦後了，就當是自己走到這一步所付出的一些代價罷了，就此忘掉就好。

  自己馬上就是水門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