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程家往事：獠牙初露

  第二天晚上，程夜笙找上管家。

  「小少爺，您似乎有話想和我說。」

  程夜笙把一封信丟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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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封信，讓我想想，幫我交給小桃吧。」

  管家：「好的。」

  「還有，不許告訴我母親。」

  管家笑著點頭應下。

  程夜笙早就熟悉這個男人的套路。

  他可是母親手下最會咬人的走狗，想讓他背叛母親，還得拿出點兒籌碼。

  「如果我母親知道這件事，你就要小心你妻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管家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小少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已經答應您，不會告訴夫人。」

  「除了你不告訴她，還要保證，不要被別人知道，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程夜笙不笑的時候整個人清冷又貴氣，笑起來卻十分撩人心弦。

  可是這一刻，管家覺得他的笑容帶著幾人邪氣，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小少爺。」

  信被送出去，地點約在程家後面的小倉庫里。

  因為程夜笙發現，自己對女人的身體失去興趣了。

  本能的生理反應，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可以，他更想要阿伍回來。

  小桃沒想到小少爺會約她在這裡見面，還在信里寫了那麼……露骨的話。

  還好她認識字，不然就這樣跟小少爺錯過了。

  小桃是後來進入程家的，知道能留在程夜笙身邊，哪怕是個小姨太，都夠她這輩子吃喝不愁了。

  誰知道上次她只是想簡單地推拒一下，小少爺就真的讓自己走了。

  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管家不敢拿自己的妻子開玩笑，想提點小桃兩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揣著信，歡歡喜喜地往後門走。

  程夜笙在後面等了小桃很久，耐心都快被消磨完了。

  小桃看到程夜笙，確實滿心歡喜。

  「小少爺，你約小桃在這裡見面，是有何事要跟小桃說啊？」

  明知故問的模樣，讓程夜笙有了幾分挑逗的興趣。

  「當然是說點兒……男女之間有趣的事。」

  兩個人在倉庫里翻雲覆雨，事後，程夜笙準備先一步離開倉庫。

  小桃在後面叫住他：「小少爺，我們…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程夜笙：「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小桃：「小桃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小少爺，不求能給我名分，只求，只求能留在小少爺身邊。」

  這句話讓程夜笙的腳步頓住。

  阿伍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從母親口中……

  母親說，阿伍身份低微，不配他浪費心神。

  說阿伍是麻雀，妄圖飛上指頭變鳳凰。

  沒有人比程夜笙更了解阿伍的心思。

  她貪圖的從來不是什麼名分。

  程夜笙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去一角，生疼，卻沒有止疼的方法。

  他突然回頭，背對著外面的月光。

  小桃只能看到一片黑。

  她莫名覺得有點兒瘮人。

  「小少爺？」

  這一次程夜笙沒有進去，只是用力揉搓小桃的身體，像是要把她的骨頭都揉碎，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小少爺，你弄疼小桃了。」

  程夜笙滿意之後，才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你好好做，自然可以留下。」

  說完，留下小桃一個人在這裡喘息。

  第二天，小桃頂著一身傷出現。

  管家看在眼裡，什麼都沒說。

  程夜笙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架不住小桃這兩天氣勢越來越囂張。

  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主人。

  她原本負責的是程夜笙的生活，跟家裡其他人接觸不算多。

  現在仗著程夜笙對自己不一樣，安排其家裡其他人的工作。

  「給小少爺準備點兒橙子，要消耗皮的，小少爺回家之後就要吃上。」

  「小少爺喜歡這個糕點，讓廚房下次多買點兒。」

  「這可是小少爺最喜歡的衣服，你今天趕緊洗了。」

  ……

  管家將一切看在眼裡，忍不住開口提醒。

  「小少爺不喜歡你這麼高調。」

  「小少爺喜歡什麼樣的難道你比我還清楚嗎？他喜歡的是我。」

  管家：「……」

  程夜笙也看在眼裡。

  自己為什麼會選中這樣的女人？

  好煩，厭蠢症犯了。

  在程夜笙的要求下，程家後面的倉庫旁邊建起一個小屋。

  裡面是管家找關係在黑市上找來的刑具。

  程夜笙第二次約小桃出來，他吧小桃帶進這個房間。

  在油燈點亮的一瞬間，小桃覺得背後刮過一陣涼風。

  「少爺……」

  程夜笙：「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不要把我們兩個的事情告訴其他人？」

  「我發誓，我沒有說，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說。」

  程夜笙：「你確實沒說。」

  不過是一舉一動都在告訴別人，她抱上大腿了而已。

  「我平生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讓我做不想做的事情的人，還有一種……」

  程老夫人是前一種，可是他不能對自己的母親做什麼。

  除去把阿伍送走，程老夫人對程夜笙可以說是要什麼給什麼。

  就差把天上的星星也月亮送給他了。

  小桃：「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您做您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求名分，真的……」

  「還有一種，是蠢人。」

  程夜笙用一根鐵棍挑起小桃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你好蠢。」

  「不如打開你的頭骨，讓我看看，你的腦子是怎麼長得。」

  小桃一邊掙扎一邊呼救。

  她想活下去。

  什麼榮華富貴衣食無憂，都得活著才能享受。

  她才十七，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享受，她要活下去！

  可惜，沒有機會了。

  程夜笙拖著小桃，把她綁在鐵質的床板上。

  然後開始精心挑選刑具。

  這是一件美麗的藝術品，他原本還想留下，好好玩弄一下的。

  可是……

  白天，他無意間聽到程老夫人和下人的對話，阿伍死了。

  被那個男人活活打死了。

  阿伍姐姐……

  想到阿伍，程夜笙的眼中滿是淚水。

  手上猛一用力，嘴裡塞著抹布的小桃悶哼一聲，同樣淚水流了一臉。

  還有鐵床上積攢起來的水漬……

  程夜笙不滿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