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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好好休養

2024-10-10 02:55:39 作者: 流沙河我的家

  葉禾說這句話的時候,莫歌能看得出她隱隱之間的期待。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她不是她顧邵庭在一起了嗎?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走?

  莫歌甚少表露自己的情緒,臉上的疑惑也並不明顯,但還是被葉禾看了出來。

  「歌,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突然和顧邵庭在一起,並且是在荊昊出事之後,是不是?」

  莫歌沒有接話,葉禾卻接著道,「你知道嗎,我和荊昊兩個人是從不知名的小演員時候開始的,那個時候兩個人算是同命相連,也算是革命友情,後來慢慢的,兩個人覺得對對方有好感,就在一起了。當初說好了,兩個人功成名就,有一番小天地的時候,就結婚。」

  葉禾說道這裡用手指揩去眼角的淚水,突然輕聲笑了起來,「結果呀,等到他出名之後,為了不影響他的事業,我們倆就轉成了地下戀。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我們之間從來都沒有變過,但,我以為的一位永遠都只是我以為。我TM連他和凌菲兒在一起那麼久都不知道。」

  

  「葉禾.....」莫歌剛想安慰她幾句,就被她打斷,「我沒事,你知道嗎?當初你給我看他晚上拒絕凌菲兒敲門的那個視頻,都是假象。只是那個時候凌菲兒和他吵著要公開戀情,荊昊不同意,並且想和她鍛鍊了聯繫,凌菲兒想去糾纏,沒有成功罷了。凌菲兒當初和我做朋友,也是為了荊昊,現在想想這對狗男女,就覺得好噁心。」

  「當初給你看那個視頻的時候,是凌菲兒整我,我調監控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就給你發了過去。」

  莫歌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中間曲折環繞,還有這麼一段隱情。

  「人都是會變的,那張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皮面之下,誰知道包裹著多少骯髒不堪。」莫歌坐在葉禾旁邊,目光看著前方,緩緩的說道。

  她能夠體會這種葉禾現在的心情,前世在生命結束前那段黯淡無光的日子,在知道自己所遭受的所有背叛之後,就像是溫水煮青蛙,痛苦慢慢延伸至四肢百骸,那種抓心撓肺的滋味,說是心如死灰也不為過。

  葉禾彎著的唇角帶著三分譏誚,「所以啊,感情裡面誰淪陷的最深,誰註定就是一敗塗地的哪一個。」

  這就是荊昊和凌菲兒給她的人生上的最深刻的一堂課。

  話說到這裡,葉禾不往下面說,她也知道她的荊昊是怎麼回事。

  「我不想貪戀過去,和荊昊的結束也是我人生新的開始,顧邵庭對我有點意思,我也不再拒絕,我也顧不了未來,只能看著當下,有時候沒心沒肺的活著挺好的。人生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自己痛快最重要。」

  莫歌看了一眼葉禾,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好,前世的時候自己是被捧在心裡,被別人安慰的那一刻,現在輪到她安慰別人了,才發現自己的嘴真笨拙。

  「今天說的有點多,你別放在心上,你能遇到珍惜你的人挺幸運的,我之前在一場晚宴上碰到過陸湛,有個女明星想勾搭他,故意將紅酒潑在了他身上,想藉機搭訕,但是陸湛連個正臉都沒有給過人家,我們圈子裡也有不少肖想過陸湛的,有一個家室很好的模特,她爸爸是宋城的地產大亨,聽說都進了陸湛的家裡,爬到床上去了,被陸湛直接甩了出來。陸湛就是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禁慾系男神,能被他看上娶回家裡的,那必定是合他心意,一等一的好。」

  葉禾推心置腹一番話,她挺喜歡莫歌的,有些人可能只有幾面之緣,就有那種可以做朋友的感覺,而莫歌在葉禾哪裡,就屬於這為數不多的那種。

  莫歌扯了扯唇角沒有說話,知道陸湛爛桃花多,但還真不知道這些桃花們為了上位用的那些爛招數這麼「精彩。」

  .........

  「那個女記者是郁寒聲派過來的。」岑放轉頭對著后座上假寐的陸湛道。

  陸湛沒有說話,岑放知道他在聽,便接著說道,「陸總,太太爆了郁寒聲的事情之後,我們爆料了後續,郁寒聲肯定是查出來了,所以想借這次發布會給你們難看。」

  陸湛嗯了一聲。

  「明天我走了之後,劇組那邊多派人,警惕點,別讓郁寒聲的人靠近莫歌。」

  「是。」

  岑放點頭應聲,看著男人英俊的臉上滿是疲憊,說道,「不然飛機改成明天上午的吧,那邊晚上才正式開始。」

  「不用,按照原先的計劃來。」

  陸湛做事向來有條不紊,安排好的計劃,更不會輕易去變動。岑放最是了解,說完之後是這樣的結果也沒有在說什麼。

  ...........

  莫歌在工作室開了很久的會臨近旁晚的時候才回家,剛走出電梯就見陸湛在摁自己家的門鈴,上次感冒陸湛進來之後,莫歌就把家裡的密碼換了。

  「我的那條黑條紋領帶你給我放到哪裡了。

  陸湛轉身的時候,剛好見莫歌剛回來,走進的時候,便對她問道。

  莫歌眉頭微挑,領帶那麼多誰知道他說的是哪條。

  「你給我買的哪一條。」

  陸湛一說完,莫歌便想了起來。

  當初某人給她過了一個生日,把她感動的一塌塗地,為了感謝一下這個人,她冥思苦想,送了一條黑條紋領帶。

  「你缺領帶嗎?」

  莫歌還想著想著買回來之後,陸湛看了一眼之後,便要去洗澡,都沒有多看一眼。當時她還很失望的攔住他,跪在床沿上,愣是把他的領帶抽下來,給他系上讓她看一下自己有品位的眼光,她不太會打領帶,撥弄了好久,把陸湛弄的都不耐煩了,莫歌安撫了他一句,嗖的一下直接勒到了陸湛脖子,差點沒把他勒死。

  「不缺,就是出門的時候想帶著。」

  男人聲線低沉且緩慢。

  莫歌聞言,抬頭剛好對上陸湛那雙幽暗深邃的眸,怔怔看著他。

  回神,淡淡的說道,「在最左邊那個衣柜上方。」

  「沒有,我全都找遍了。」

  「怎麼可能沒有,你的衣服不都在那裡面嗎?」

  陸湛不說話,幽深的視線落在女人那張疑惑不解的小臉上。樓道里橘色的燈光,映襯的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精緻。

  「你手鍊還在我那邊,你進去幫我找到領帶,順便拿著你的手鍊。」

  男人說完之後,喉結不動聲色的上下滑動了兩下。

  莫歌聽到手鍊,剛才還堅定的神色便鬆軟了幾分。

  .........

  莫歌翻遍了陸湛的衣櫃就是不見那條領帶,站在一句前,自言自語喃喃道,「我明明就是放在這裡的啊。」

  剛說完,腰身就被後面的男握住,陸湛將下顎抵在莫歌肩膀上,嗓音低沉暗啞,緩緩說道,「我一會兒的飛機,就像和你呆一會兒。」

  莫歌站在哪裡,不主動也沒有推拒,神色怔怔。直到男人將她攔的更緊一些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伸手就要掰開男人的雙手,「陸湛,你是不是想反悔,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什麼?」

  男人反手將她的手握住,「沒有,記著呢。」

  話語間多了幾分溫柔繾綣。

  「那你就放手。」

  「我不碰你,陪我待一會兒。」

  莫歌掙脫不開陸湛的懷抱,好久之後,男人才將她放開。

  「陸湛,我再相信你說的話就是傻子。」莫歌剜了陸湛一眼,就走了出去。

  看著女人氣呼呼的背影,陸湛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條黑色條紋的領帶,走到試衣鏡前,將領帶系好。薄唇勾起一個弧度,稜角分明的臉上,立體的五官更加深邃。

  莫歌回到對面之後,走到桌子旁邊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灌了大半杯之後,也沒有抑制住起伏跳動的胸口,反而跳動的更加厲害。

  隨後她覺得宋伊說的沒錯,她就是耳根子太軟,別人給陸湛說兩句好話,她心就鬆了。

  隨手將杯子放在桌子上,轉身回臥室,還沒走幾步,啪的一聲,杯子倒在地上。

  莫歌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得愣了一下,轉身看地上白色的玻璃碎片,灑在地上的白開水汩汩流淌。她走過去,蹲在地上,想將玻璃碎片收拾起來。

  剛拿了沒幾片,莫歌就將手縮回,將碎片又扔在了地上,握著冒血尖的手指唏噓。

  心臟撲通撲通的更加厲害,還夾雜著心慌。

  .........

  濃密漆黑的夜色,覆蓋著一層大霧,勞斯萊斯車子裡面,男人坐在后座上,翻看著文件。

  「今天晚上好大的霧氣,航班可能會有所延誤。」

  司機看著後視鏡,對著陸湛道。

  男人合上文件夾,捏了捏眉心。打開車窗,濕潤的霧氣夾雜著冷風鋪面而來,陸湛關上窗戶,對著司機道,「掉頭回去吧。」

  航班應該會被取消。

  「好。」

  司機繼續將車子開往前面的十字路口,接著轉彎,剛劃入另一道車流,與勞斯萊斯相向而行的一輛卡車沖了過來。

  車輛與地面的摩擦聲,兩輛車相撞聲,劃破天際,響徹了漆黑的深夜。

  莫歌接到岑放的電話,大半夜開著車去了醫院,在路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抖著的。

  到了醫院門口,下車的時候,莫歌直覺兩腿發軟,這半年來,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快要踏平這個醫院了,從小時候她就對醫院打怵,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秦城深夜風很大,莫歌將車門關上之後,攏了攏大衣就往醫院裡面走。從醫院門口到醫院大廳,短短一段距離,莫歌柔軟的秀髮上,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莫歌按照岑放的給的地址到了六樓醫院的手術室,手術室的大門緊緊管著,岑放站在哪裡禾醫生交談。莫歌走近的時候,兩人剛好說完。

  「岑放,陸湛怎麼樣了。」

  莫歌被冷風一吹,表情都被僵硬住,說話的聲音顫顫抖抖。

  「太太,你要挺住,陸總這回怕是凶多吉少,和迎面來額大卡車恰好撞在一起,醫生剛才說只能是盡力而為,就算搶救過來,也可能是植物人。」

  岑放面色焦灼,說話的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洪亮。

  莫歌一聽,眼底氤氳的那些霧氣,染濕了眼眶。明明幾個小時前還是好好的。

  「陸總昏迷之前喊得還是你的名字,他是真的將你放在了心頭,前兩千感冒發燒的很嚴重,還沒有完全好,就連續加班開了好幾天的會,今天時間那麼緊張了還去新戲的發布會,就是為了多看你一眼,臨走之前還交代派人保護好你,將之前欺負你的兩個小混混,手廢掉了。」

  岑放說完之後,低聲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術室緊閉著的門,接著說道:

  「這些他都不準備告訴你,陸總人很好,我也希望你們兩個人和好,他人現在躺在裡面,也無所謂了,今天就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你,如果陸總能出來,太太,希望你看在陸總是真心待你的份上,守護他兩年,如果他還沒有轉醒的跡象,你再改嫁也不遲。」

  莫歌聽著岑放說完這番話,一片茫茫然,一雙美眸氤氳著的水汽徹底迸發出來,沾濕了整個眼眶。

  岑放看著莫歌接著說道,「陸總和雲綺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陸總要是真那份心,你現在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裡。還能三番四次的鬧離婚,陸總就是不放手嗎?」

  岑放今晚的話之多,就像是開了閘門的水龍頭,收都收不住,句句戳在莫歌的淚點上。

  莫歌急在心頭,早就失去了判斷的能力。聽著岑放說的頭頭是道。

  岑放本想再說點什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男人被醫生退出來,躺在病床上,薄唇泛著白,沒了平日裡雷厲風行的架勢,憔悴,疲憊都鐫刻在臉上。

  莫歌握住他的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淚水吞咽回去。

  醫生打開口罩,嘆了一口氣,道,「好好休養,或許能好的快一點。」

  莫歌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問都沒有問醫生。

  陸湛被推到病房之後,莫歌坐在一旁,握著陸湛的手,一邊擦去眼角的泛濫的淚花。

  岑放站在旁邊,一副在隱忍著什麼情緒,不想讓它迸發出來的表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個人。瓮聲對莫歌道,「太太,我出去給陸總打瓶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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