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聲嘶力竭

  凌菲兒干黃的雙手抓著鐵棱，任憑獄警抓著胳膊，依舊對著她聲嘶力竭，拉走拉不開。

  昨天崴腳傷的不重，熱敷加擦藥，今天下午的時候已經能落地活動，她便趕來見了凌菲兒。好沒有等她開口，就對著她大喊大罵。

  不知道是誰告訴的她，但是她已經知道了。

  並且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了她的頭上。莫歌冷冷的看著她，在沒有開口。

  「莫歌，我媽怎麼可能可能就這樣出事，不是你做的，就是郁寒聲做的，總之和你們兩個賤人脫不了關係。你來見我什麼是為了告訴我媽媽的事情，不過就是想問我郁寒聲安排在你身邊的人到底是誰，休想，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最好你就這樣被郁寒聲給折磨致死。」

  凌菲兒又哭又笑，大喊大鬧的說完這番話，便不再掙扎，被獄警拖了回去。

  .............

  

  莫歌腳步沉沉的走出了監獄，凌菲兒不說，她也能大致猜測到安排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我是莫歌，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在監獄門口莫歌打了一通電話。

  「師傅，去南京路的德吉商場。」

  得到對方的同意之後，莫歌去了指定的地點。

  ......

  莫歌坐在商場一樓的一角，沒過多久，就看看見男人一身黑衣，帶著棒球帽趕過來。

  坐下來之後，抬高帽檐，嗓音粗糲，對著莫歌道：「大小姐今天找我過來，有什麼事。」

  經過一場車禍，程燁的側臉多了一條疤痕，莫歌當時還特別愧疚，給她補償了一大筆錢，想到這裡，莫歌看了她的疤痕一眼，又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雲綺你認識嗎？」

  「認識。」

  蔣旭的回答斬釘截鐵。似乎並不準備對莫歌隱瞞什麼。

  莫歌轉過頭，對上蔣旭的眼睛，接著問道：「聽說你在醫院差點弄死她？」

  蔣旭呵的笑了一聲，對著莫歌道：「大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傷害的她，警察都沒有找出證據。」

  「你沒有對警察承認什麼，但是對陸湛承認了，不是嗎？你告訴他說是我指使的你。」

  「不不不。」蔣旭搖了搖頭，說道，「你之前待我不薄，我只是對他說，讓他好好對你，不然我不會放過他，顯然是他理解問題有偏差。」

  莫歌嘴角一扯：「是他理解的有偏差，還是你故意在誤導他？」

  蔣旭看著她沒有說話，莫歌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蔣旭，人要有良心，知道我們家這些年對你不薄，為什麼還要來陷害我。」

  莫歌說完，覺得嘴巴乾澀的很，拿起桌子上的白開水喝了一口，接著道：「我如果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來加你，蔣梁你哥哥是嗎？郁寒聲的秘書。」

  莫歌說道這裡，蔣旭還在發笑的嘴角僵固住。

  「這麼多年，差點都忘了，當年你剛給我爸開車的時候說過，你有一個哥哥在大公司給老闆做秘書，都忘了你說過會盡職盡責做好我爸的司機，都忘了你說過特別感謝我爸爸給你這個機會讓你不用回到大山里，不用再大城市一無是處的做一個小混混，永遠比不上你的哥哥。」

  莫歌一連串說了好幾個差點都忘了，語氣一個比一個重。

  說完之後冷冷的看著蔣旭。

  「大小姐。」蔣旭的聲音比剛才軟了幾分，些許愧疚的目光看著莫歌。

  莫歌放下水杯，聲音平平，「別，別露出這些愧疚的神色，不需要，剛才說那些話不是在打什麼感情牌，只是想闡述一些事實，一些被塵封已久，差點忽略掉卻至關重要的事實，僅此而已。」

  從知道她爸爸的車禍和郁寒聲脫不開關係，再到前幾天知道蔣旭在陸湛面前陷害她，她便為此好好調查了一下這個人。

  查到他的哥哥叫蔣梁，恍然大悟一般。

  「我爸爸的車禍是你做的嗎？」莫歌神色平淡，早就預料到的事情，沒有多餘的情緒。

  「不是我做的。」蔣旭便捷道。

  「自從董事長出車禍之後，我的胳膊也受了傷，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工作，我和我女朋友本來就打算今年年底結婚，準備在這裡買套房子，我哥說讓我幫他一個忙，可以給我一筆錢，足夠我在這個城市買下一套房子。只要我給雲綺打一針而已。並且說只要我不承認，會把我撈出去的。是他們讓我如果見到陸湛的話，在他面前暗示是你讓我做的。」

  莫歌冷笑了一聲，想在說些什麼，思索了片刻之後，欲言又止。

  ......

  見完蔣旭之後，莫歌一個人走在大街上，腳還沒有完全回復好，走起來有點痛，但是她現在就想吹吹冷風，整理一下紊亂的思緒。

  在和蔣旭見面的最後，她本來想問一下，昨天凌菲兒母親的車禍是不是郁寒聲做的，後來一想，問不問沒有必要了。

  她還從蔣旭的談話中找到了疑點，他們讓他見到陸湛的時候陷害她，他們怎麼就那麼篤定能夠見到陸湛呢？

  還有蔣旭並不知道她爸爸的車禍事情，這一點她是信的，當初是離合出了問題，蔣旭也控制不住，就算郁寒聲給再多錢，她也不相信蔣旭會甘願搭上自己的命。

  但是蔣旭是司機，平時有很多機會是可以開著車出去，如果蔣梁找機會動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這樣，那個蔣梁不愧能做郁寒聲的秘書，為了榮華，不惜搭上自己親弟弟的命。

  在商場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是並沒有告訴蔣旭，還是那句話，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今天是她找到蔣旭他才承認，如果他不找呢？她沒有必要為他人負責。

  .......

  齊納

  岑放將信封放到大班台上，「太太去見蔣旭了。」

  陸湛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夾雜著煙的手搭在大班椅上，打開信封看著裡面的照片，眼眸微眯。

  「繼續跟。」

  「好。」

  .......

  莫歌走累了也餓了，恰巧宋伊給她發了消息約她出來吃飯。莫歌告訴了她地址，宋伊沒多久就趕過來了。

  「這麼快？」莫歌邊給宋伊倒水，便說道。

  宋伊脫下棉服，摘下圍巾，搭在旁邊椅子上，說道，「剛在公司加完班回來，對了你知道嗎？陸景薇來我們公司設計婚紗。看了我們好幾個設計師的手稿，都不滿意，來了一下午，剛才才走，都沒有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