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用上了

  走進去只是臥室裡面漆黑一片，浴室里也沒有人。

  陸湛拿出手機，剛準備給莫歌發消息，發現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機。

  眉頭擰了起來。

  陸湛將手機開機，顯示還是百分之三十的電。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陸湛掛斷之後，又給莫歌發微信，結果消息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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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一會兒之後，陸湛走到監控前，看到晚上七點半左右莫歌出去了一趟，九點半左右回來了，但是進了對面自己的公寓。

  陸湛剛想往外面走，一個電話打進來。

  岑放在那邊道：「陸總，今天晚上太太給我打電話問你在哪裡。」

  陸湛沉聲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走了出去。

  莫歌在床上躺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天花板，手機扔在床頭，，調了靜音。

  陸湛站在莫歌公寓門口，看著手機上顯示出來的三個未接來電，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發給莫歌的微信久久沒有回音。

  莫歌捲縮著身體，空調和暖氣同時開著，蓋著厚厚的一層被子，身體依舊像是亘古不化的冰，涼的厲害。床頭便的手機屏幕暗下去又亮起來接著再暗下去，她沒有一點要接的意思。

  試著放空自己，逼自己不去想晚上發生的一切，越是這樣，腦袋亂的更厲害。儘管她不想承認，但如雨後野草一般的瘋狂生長的委屈之感，在心中瘋狂蔓延。

  她在冰冷漆黑的夜，一個人出門，要多麼狼狽就有多磨狼狽的摔在冰雪裡，要不是歷子沉，她差點就被小混混欺負。她匆忙趕到醫院，看見的他在照顧自己的前女友。

  沒關係啊，說對她沒了感情，處於愧疚的幫忙，為什麼連電話都不敢接，手機關機她還可以想成沒有電了，最不濟還能想蘋果手機嗎，這個天氣，有電也能給凍關機，可前兩次不接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正是在一起後，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即使有時候她給她發消息，他在再忙，之後也會給她回一個哪怕兩條消息間隔好幾個小時。

  莫歌翻了一個身，身體蜷縮的比之前還厲害，將手墊在枕頭上。

  很久之前她和宋伊在大街上壓馬路的時候，兩人討論過一個問題，分手了之後還能再做朋友嗎？

  宋伊那個時候毅然決然的說，「絕對不能。」

  當時她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麼？」

  「很簡單啊，無非就是有這麼幾種心態，她還愛著他，或者他還愛著她。彼此在對方心中還占有意思空間，但是現階段又覺得無法在一起，又想著有複合的哪一天,只要還是朋友，就有機會。我想這應該是做朋友一個比較多的心態。還有就是他們有共同的交際圈，能夠時刻碰到，保持友誼能夠保證這個朋友圈的穩定。其實後一種情況很危險，因為你們頻繁的相處不僅無法讓你們對過去釋懷，隨時間淡化，反而對方的新情人還會給你造成刺激。」

  說完之後，宋伊又總結了一句話：分手還能做朋友是人生最大的謊言。

  她當時被宋伊說的頭頭是道，「沒看出來啊，一個感情理論相當豐富的戀愛專家。」

  宋伊嘿嘿的笑了笑，「閒著沒事翻微博時候看到的。」

  她和陸湛因種種並不美好的開始以及她之前受過的那一段不可磨滅的傷，讓她對這段感情從來不是那麼自信，用另一個角度來想就是她還沒有覺得他們的感情能深厚道完全信任對方的地步。

  還有一個可能她真不是什麼什麼大度的女人，不喜歡看著自己的丈夫為別的女人鞍前馬後，尤其是陸湛和雲綺之間那段理還亂的過去。

  莫歌想著想著，思緒縈繞在心頭，夜不能眠，便準備下去吃一片安眠藥。

  一睜眼，就看到男人站在床頭，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另一隻手夾著眼，單穿著白色的襯衣，袖子挽了兩道，露出精瘦的小臂。

  「怎麼過來睡了？」

  莫歌不想開口，那雙幽暗深邃盯著她，聲音沉著。

  「我自己的家，為什麼不能過來。」

  答非所問，她努力想保持住平常的語氣，可話到了嘴邊，一出口還是按捺不住心頭如蔓藤般纏纏繞繞的那些疑問和猜測。

  莫歌起從床上下來，動作很慢，因為摔倒，胳膊上，腿上全是淤青。

  「就因為我有事沒有陪你去看電影，就和我鬧脾氣了？」陸湛像是在按捺這自己的某種情緒。

  精緻如畫的眉眼一挑，忍住那句到沒說出口的「無所謂。」問道，「你有什麼事啊？」

  陸湛幽黑潑墨般的眼眸微眯，吐出一口煙霧，不急不慢的說道，「加班。」

  莫歌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相當大度的說，「沒關係，正事要緊。」

  拿著床頭的安眠藥，就往客廳走。

  「就見不慣你這幅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真難看。」

  陸湛向一邊微微挪了一下步子，擋住她的去路，聲線沉沉。

  這麼一說，莫歌心頭那些被克制住的怒火蹭蹭往上冒，體現在情緒上，表現在語言上「看不慣別看啊，出去不就好了。」

  臨了還不忘補一句，「覺得誰好看就去看誰的。」

  「這樣有意思？」

  陸湛眉心擰的更緊，臉色沉的厲害。

  莫歌走了幾步停下，「那你想讓我怎樣？說好聽的嫌棄我太假，說實話又覺得太難聽。」

  總結起來就是，「您這個人真難伺候。」

  「莫歌，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莫歌聽完之後，心中泛起一陣冷笑，隨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你以後千萬別慣著我了，長點記性，我這個就是這樣不識趣，給個杆子就能往上爬。」

  說完之後，走了出去，懶得跟他做糾纏。

  從藥瓶里倒出一粒安眠藥，放在手心裡，隨後道出一杯白開水。

  重生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她都會噩夢連連，為此去看了醫生，開了安眠藥，有一段時間沒吃了，今天又用上了。

  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