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公寓

  都不敢告訴宋伊，因為昨天她和宋伊去吃飯的時候還說起過這個電影。

  「好，你等著我，我一會兒到。」今天周末，陸湛早晨走之前說有個項目在加班，不過下午五六點基本就可以結束。

  莫歌買了八點的電影票，中間隔一段時間，兩人還可以一起吃頓飯。

  一直等到了七點半，陸湛都沒有回來。莫歌給陸湛打了一個電話，到不是急著看電影，前天又下了一場大雪，路上積雪好沒有化開，晚上一冷，公路上容易結冰。

  她擔心他。

  電話打過去，許久都沒有人接，莫歌打電話給岑放，電話很快接通，說陸湛大約一個小時前就離開公司了。

  「下面播報一組事實新聞，今天下午六點二十分左右，南京路因積雪結冰，發生剎車失靈，勞斯萊斯車主當場被送往醫院。」

  莫歌剛才看綜藝直播，電視還開著，現在是晚間新聞時間。

  陸湛下班回家一般都是走南京路，而他經常開那輛勞斯萊斯。莫歌心慌的厲害，又撥了一邊陸湛的手機還是沒人接聽。穿了一件棉衣就匆忙走了出去。

  本來這個高級小區周圍計程車就不多，加上這種天氣，計程車根本就達不到。

  

  冬季將近八點，天已經很黑，刮著大風，莫歌雙手插在棉服口袋裡面，縮了縮脖子。想著往前面走一段路，到十字路口就計程車能多一些。

  「啊.....」

  急著往前走，到了沒有路燈的地方，踩到了積雪結的冰。一打滑直接摔倒了。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五官緊緊的擰在一起。

  她裡面穿著一套毛衣式家居服，這一摔疼痛蔓延四肢百骸，身下的冰透過一層薄薄的毛衣褲，將莫歌刺的冰涼。

  手臂上的傷剛癒合不久，接著羽絨服這與地面這麼一碰，又隱隱泛疼。趴在地上想哭的心都有。

  「哎呦，小妹妹，怎麼摔倒了，來讓哥哥把你扶起來。」

  「二傻子，走開，讓兄弟來，你會憐香惜玉嗎？」

  兩個小混混在站在莫歌旁邊，油腔滑調，極盡油膩。

  說著就要彎下身，拉莫歌。

  「滾一邊去，我報警了。」莫歌眼睛猩紅，聲音如同凌冽的寒風。說著就要掏口袋拿手機。

  「他媽的，不識趣！」

  男人拉起莫歌的一隻胳膊，另一隻手高高揚起。

  「我他媽打死你這個biaozi」

  手往下落下的時候，莫歌轉過頭。

  「哎呦，你放開我。疼死老子了。」

  莫歌轉過頭就看到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握著小混混的手腕，力道之大，像是準備扭斷那隻手。

  男人看了一眼莫歌，直接將摔倒雪地里，拿出手機報警。

  「我扶你起來。」歷子沉將將莫歌扶起來。

  兩人等警察來了之後，說了情況，就往醫院走。

  「放心，另一個也會捉到。」歷子沉一邊開車，轉頭看了一眼莫歌。

  另一個小混混，趁機跑了，不過他們這種人，一向有難同當，進去那個肯定會會把他們的窩供出來。

  莫歌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剛才她又給陸湛打了一遍電話，這回直接關機了。

  莫歌匆匆忙忙的走到醫院，下車的時候，因為不小心，差點打滑摔倒，歷子沉用手臂攔住她。

  「別捉急，說不定不是他呢。」男人聲線醇厚，安撫著她。

  莫歌心慌的厲害，心想不是他最好了。

  「進去吧。」歷子沉扶著莫歌走了進去。

  ......

  「陸湛，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很抱歉。你快回去吧，剛結婚，醫院人太雜，被拍到不好，上次的事情鬧到網上，好不容易平息下來，不想再生事端。」

  雲綺坐在輪椅上，側頭看著身後的男人。

  「我送你回病房。」

  男人聲音沉沉，面無表情的說出一句話，情緒難以揣測。

  「景薇，你怎麼也來了。一會兒和你哥回去吧。」

  雲綺剛被推回病房，就看到站在裡面的陸景薇。

  「我沒關係，你怎麼樣了？」陸景薇道。

  「我沒事的。」雲綺臉色蒼白。

  「誰能想到這麼大的醫院也會出這樣的事故，醫生太不負責任了。」

  陸景薇一邊說，一邊幫陸湛扶著雲綺到病床上。

  今天下午，雲綺吃的藥被醫生調換錯，引起強烈不適，整個人接近昏迷，奄奄一息。

  彌留之時，喊了陸湛的的名字，醫生便用手機打了陸湛的電話。陸湛趕來的時候，雲綺已經被推進去洗胃。

  雲綺再三表示愧疚：「我真的不能在麻煩你們兄妹了，你們快回去吧。陸湛，一打電話你就急忙趕了過來，你那麼忙，一定耽誤你很長時間。」

  「沒事。」

  ......

  莫歌站在病房門口，白皙的小臉被冷風吹的變僵硬。都做不出任何表情。站了一會兒之後，愣愣的往醫院門口走。

  歷子沉看了一眼病房裡面的人，便走向前去追莫歌。

  莫歌一進醫院，就問前台，剛才送來的車禍人在哪裡，護士說在三樓的搶救室。莫歌趕過去，見那人的的家屬已經在外面守著，並且從搶救室里出來的醫生喊章什麼的家屬。

  知道弄錯人的那一瞬間，莫歌心裡鬆了一口氣，就算不知道陸湛在哪裡，也覺得這一趟沒有白跑，最起碼，安心了。

  兩人本準備下去，走到這間病房的時候，她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停住了腳步。

  ......

  「我送你回去。」歷子沉拉住突兀向前走的莫歌。

  「謝謝你陪我跑一趟，改天請你吃飯。」莫歌覺得整個人都沒了力氣，一會冷一會熱，昏昏沉沉。

  「為什麼不進去，叫住他。」兩人上了車，車子剛發動起來的時候，歷子沉對著莫歌道。

  莫歌正在系安全帶的手一僵，幾秒之後繼續剛才的動作，將安全帶啪一聲繫上。

  隨後倚在座椅上，淡淡的回了一句，「叫不叫都無所謂。」

  一路上無言，莫歌回到公寓之後，站在門前猶豫了一下，回了自己那邊。

  陸湛回來的時候，看到客廳的燈還亮著，電視還播著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