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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好像見過這個女人

2024-04-27 06:32:50 作者: 希然然

  十數個禁衛都傻眼了。

  隨著乒鈴哐啷的重物落地聲響起,包圍圈中的女人早已沒了蹤影。

  獨留下一地的鐐銬和繩索,顯示著先前這裡確確實實鎖著一個人。

  「怎麼回事?」

  門外,一道白色身影疾馳而入。

  胡素辛今早帶著小團寶兒出門去了,方才還在街上的時候就察覺到侯府內有異動,急急趕回,卻只看到一縷黑煙順著飄了出去。

  雲初初神色凝重的盯著地上已然碎裂成三段的捆仙索,心中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不對勁。」

  「是邪祟?」

  胡大爺走上前嗅了嗅地上的東西,回頭看著雲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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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雲初初卻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攝魂鈴。

  身側若有邪祟,攝魂鈴不會不響。

  剛才與「素月」糾纏這么半天,不見攝魂鈴半點動靜。

  「是修邪道的。」

  世界萬物,有正就有邪,玄門一脈修的是正統術道,同樣的,便也有一群人專練陰毒之法。

  先前那黑袍男出現時,雲初初還以為就是個普通的邪道術士,只是想藉由那些術法來賺點不義之財。

  可後來,看到他暗動手腳,擾亂京城風水格局,還企圖讓皇室血脈凋零。

  這一切的一切,絕非一個術士能夠做到的。

  他的目的,並不單純。

  祭天大典之上,用於喻示國運的龜甲碎裂。

  除去人為……或許這也有上天降下的預警。

  京城邪祟除盡,並非終點,而是開始。

  在這片暗流涌動的水面之下,潛藏著更多的……黑暗。

  雲初初眼中顯了冷意,邁著小短腿上前,將這幾段捆仙索拾了起來,遞給了狐狸:「送去清風觀,臭道士還沒走呢。」

  「你怎麼知道?」

  胡大爺張嘴叼著這幾段繩子,好奇側目。

  雲初初咯咯一笑,一揮手,身側就出現了個小紙人:「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她用紙人盯著臭道士,就不怕再要找他時找不到人了。

  胡大爺無奈搖搖頭,轉身就朝著院子外頭跑了去。

  而雲初初則把趙嬤嬤叫了過來,給這些禁衛軍們每人塞了一塊金釘子,客客氣氣的把人送走了。

  安排完這一切,她才心滿意足的轉身,卻看到安樂公主縮在一邊,姣好的小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安,甚至連眼淚花都蘊了些出來。

  「尼腫麼了?」

  雲初初噔噔噔走上前,伸出小短手拍了拍安樂的肩:「都是障眼法,她沒變成煙飄走。」

  估計是嚇著了,這么小的孩子眼睜睜目睹了這麼一場古怪離奇的事情,再是膽子大也得嚇壞了。

  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來安慰安樂,誰知卻聽安樂顫著聲音說:「我見過她。」

  「在父皇的寢宮裡……」

  安樂的父皇,自然是齊國的皇帝陛下了。

  雲初初一時腦袋沒轉過來,又問了一句:「你在哪見過誰?」

  「我在……父皇的寢宮,看見過那個女人。」

  安樂的聲音怯懦懦的,可傳入雲初初耳朵里時,卻像是如雷鳴一般。

  雲初初拍著她肩膀的手頓了頓:「素月?」

  「嗯嗯。」

  「雖然她每次臉都不太一樣,但是我記得她腳腕上的銀鈴。」

  一句話,直讓雲初初頓然開朗。

  是啊,銀鈴!

  之前那人在太子府門口時,縱是變換各種身份,就連容顏都改變了,可她腳上似乎一直帶著一串銀鈴。

  雲初初陷入了沉默,可安樂公主卻沒有察覺到,繼續開口說著:

  「當時我在和父皇玩躲貓貓,他好像沒發現我。」

  「父皇和那個女人說了好多,可我都沒有聽清。」

  「好像只依稀聽到他們在說二皇兄。」

  二皇兄,那不是齊國的太子嗎?

  沒來由的,雲初初的心跳了跳。

  不等她再說什麼,院門外又進來了個人。

  「小郡主,奴才給您請安。」

  「陛下請您到宮裡去呢。」

  張德海一露面,雲初初就知道今天又要不得清淨了。

  她捂著腦袋一屁股坐到地上耍起了賴:「不去不去,尼帶安樂去。」

  天天就要她進宮,皇帝難道沒有自己的事情嗎?

  張德海見她這可愛的樣子,無奈笑了笑:「小郡主,陛下找您是有重要的事。」

  說著,還三兩步走上前來,湊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雲初初雙眼瞪圓:「你說真的?」

  「真的。」

  隨著張德海確切的聲音響起,雲初初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安樂。

  「怎麼啦?」

  安樂一臉疑惑的看著雲初初。

  雲初初臉上帶了些許複雜,搖了搖頭,就把手伸向了張德海:「張公公,窩悶肘!」

  胡大爺送繩子去了,小團寶兒也不知上哪野去了。

  沒有坐騎的雲初初十分鬱悶,只能任由張德海抱著,一路朝著府門外頭趕去。

  馬車在長街上一路疾馳,然而,還未到宮門口,後面就傳來了聲聲馬蹄落地的聲音。

  她好奇的掀開車簾看去,就見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兒正朝著她這邊追。

  那馬兒毛色白的不見一根雜毛,只一眼,她就認了出來:

  「雪月?」

  這正是之前裴長青在大舅姥爺那贏來的馬兒,雪月。

  雲初初探著個小腦袋看來看去,疑惑的咦了一聲。

  怎麼就只有雪月一匹馬在這跑著。

  還不等她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雪月嘶鳴了一聲,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充滿了焦急。

  雲初初小手一頓,嗷的一嗓子喊了起來:「張公公,停車停車!」

  話音落下,馬車就急急停住。

  張德海掀了帘子進來問她:「小郡主,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呢,就看到雲初初朝車後頭哼哧哼哧的爬上了蹲在車後頭的大白馬身上,隨後,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反方向跑遠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車廂,張德海沉默了。

  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一匹大白馬把小娃娃給劫跑了,還真是……活久見。

  張德海愁了,這該如何跟陛下交代啊。

  「齊國太子要出使南國,現下人都快到京城了……聽說還帶著齊帝的一張密詔,要對翼王不利。」

  「哎喲,這叫什麼事啊!」

  張德海念念叨叨了半天,就打算帶著人繼續回侯府蹲著,誰知,冷不丁就聽見一道清亮的聲音:

  「你說什麼?父皇要對大皇兄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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