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酒吧殺機

  羊皮書是獵狗父子偷走的，哈維還聯繫過殺手零去殺羅南。

  「羊皮書怎麼來的？」羅南根本不回答，又把面罩給哈維套上：「我耐心正在消失，你機會不多了。」

  面罩打開，哈維從未想過，正常呼吸竟如此美好。

  那種窒息般的絕望，他不想再體驗，喘息片刻，說道：「安東尼奧去了趟美國，帶了那本羊皮書和一隻不大的豹子回來，具體從哪裡帶回來的，我不知道，他是老闆，他不說，我不能問。」

  看到羅南又拿起面罩，趕緊補充：「還有！還有！有次我去見安東尼奧，他正好在看羊皮書，我聽到他嘆氣，說羊皮書開啟條件太苛刻，怎麼可能之類的，還說不知道後半冊在哪……」

  統御之書不完整？羅南追問：「後半冊？」

  哈維連忙回答：「當時他是這麼說的，具體我也不清楚！別！別再來！我真不知道，不知道的事，你殺了我我也說不出來！」

  羅南發現這人屬牙膏的，又把面罩給他套上，哈維喜歡汽車尾氣也不一定呢。

  再次取下面罩，哈維伸長脖子喘氣，又說道：「安東尼奧！安東尼奧！只能問安東尼奧！」

  羅南又問：「什麼豹子？」

  

  哈維愣了一下，想起剛提過的豹子，回憶著說道：「很奇怪的豹子，個頭不大，像只大貓，很有靈性，能聽命令攻擊，安東尼奧當貓隨身帶著。」

  晉升掠奪者，其中一項是靈豹的腿肉，羅南立即記下這關鍵信息：「怎麼找到安東尼奧？」

  哈維沉默片刻，說道：「你叫羅南，對吧？聽我一句，別去找安東尼奧，你會死的。」

  羅南不廢話，直接把面罩給哈維套上，這次多等了一會。

  也許年輕的時候，哈維不怕死，但有了錢，享受過，哪會捨得花花世界，最終還是說道：「傑西卡！傑西卡是安東尼奧唯一的女兒，他們隔段時間就會見面。」

  羅南想到看過的電視新聞，宣傳禁毒的明星，竟然是大毒梟的女兒……

  這次不等羅南問，哈維就說道：「傑西卡的經紀人佩德羅來找我簽字調撥資金，下午剛從工廠開車去墨西卡利，走的州際公路，你追上他，就能找到傑西卡！」

  羅南拿來哈維的手機，本來想問佩德羅電話號碼，哈維卻直接說道：「裡面有佩德羅和車的照片。」

  翻了下相冊，摩托羅拉的新款手機，拍出來的相片雖然沒有原世界智慧型手機那麼清楚，但辨識度足夠。

  照片是偷拍的，就在白色小樓前，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墨西哥人站在黑色奔馳越野車跟前。

  羅南記下相貌、手機號與車牌號，拆散手機扔掉，站了起來。

  哈維有氣無力：「放了我，羅南，放過我。我找殺手殺你，只是聽令做事……」

  羅南來到車後，拽下軟管，準備上車。

  哈維鬆口氣：「上帝，原諒我吧……」

  「去問問上帝他原諒你嗎？」羅南掏出手槍，一槍打爆他腦袋！

  同時去問問那幾個女孩。

  開上車，羅南很快拐上蒂華納前往墨西卡利的州際公路。

  對於哈維的話，他做了簡明扼要的總結。

  佩德羅，傑西卡，安東尼奧，羊皮書，豹子。

  …………

  洛杉磯，瓦茨街區，當地最大的黑人聚居地。

  偌大的教堂裡面，白色的鴿子祭奉於木製雕像之前，幾名黑人打響牛皮鼓，幾十名黑人信徒踩著激烈的鼓點，圍繞中間的木桶狂舞。

  一絲不掛的馬芮-拉夫從泥浴中現身，站立在木桶中發出原始的呼喚，有人端著木製托盤，送來羅南加入卡特幫儀式上用過的馬鞭草。

  馬芮-拉夫摘下兩片馬鞭草葉子，吃了下去。

  鼓點節奏驟然加快，信徒們像抽筋一般狂舞，馬芮-拉夫閉上眼睛，身體跟著抽搐起來。

  過了一段時間，她驟然睜眼，鼓聲同時停歇。

  「奎妮，拉娜，你們留下。」馬芮-拉夫說道：「其他人退下。」

  鼓手和信徒們紛紛離開，只留下肥胖如同肉山的奎妮，以及高挑的混血黑人拉娜。

  剩餘的馬鞭草一分為二，一部分軟化成繩，纏繞在儀式匕首刀柄上，另一部分給奎妮，馬芮說道：「吃下去。」

  奎妮非常聽話，直接往嘴裡塞。

  馬芮看向拉娜：「我預感到，目標正趕往墨西卡利，你們立即訂機票，去把他抓回來，損壞巫毒教的財產，必須付出代價！」

  她手一招，有張地圖凌空飛來，手指在上面一點：「這間酒吧是必經之地！當地信徒會幫你們。」

  拉娜接下地圖，躬身施禮。

  馬芮冷冷說道：「記得滅口！」

  雖然兩人只是小女巫，但對付普通人足夠了。

  …………

  遠離蒂華納，公路兩邊變得荒蕪，車輛也在減少。

  羅南開車一路狂奔，並沒有遇到目標車輛，到凌晨有些犯困，在路邊小鎮找到汽車旅館睡了會，天亮吃飽喝足繼續趕路。

  如果追不上，就想個理由打佩德羅的電話試試。

  實在不行，直接去墨西卡利找傑西卡。

  不止是他與安東尼奧-加西亞的問題必須解決。

  還有統御之書，以及可能關係晉升的靈豹，羅南必須找到安東尼奧。

  臨近中午，前方出現一個小鎮，距離小鎮不算遠的地方，有路邊加油站和便利店。

  羅南車停在加油機前，去便利店買點中午吃的東西。

  推門進便利店，老闆趴在櫃檯上：「要什麼自己選。」

  羅南拿了袋裝食物和瓶裝水，付過錢讓老闆去加油，有輛警車從小鎮方向開過來，停在加油站前。

  車上下來一個老年警察，說道：「塞斯，我要盒煙。」

  老闆回道：「自己去拿。」

  加滿油，羅南用比索付帳，老年警察拿著煙出來，略微打量羅南。

  羅南上了凱迪拉克，風馳電掣而去。

  老年警察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馬里奧先生，我看到一個疑似目標，沿著洲際公路，向東邊去了。」

  這個消息一層層往上傳，很快到了CIA特別行動小組那裡。

  辦公室里，馬特-格雷夫問道：「確認？」

  詹姆斯搖頭：「暫時不能，是一個墨西哥警察發現的疑似目標，但疑似目標相貌英俊，這點與羅南一致。」

  馬特下令：「繼續追查，確認目標再調動人手！」

  「好。」詹姆斯準備去打電話。

  馬特又說道：「墨西卡利布置好了嗎？」

  詹姆斯立即回道：「已經掌握公主行程。」

  馬特說道：「明天動手，特區的人沒有耐心繼續等。」

  上面的大人物只要結果，不管過程。

  …………

  晚上十點，羅南接近三條大型公路的交叉口，路邊不復之前的荒蕪，變得熱鬧起來。

  與北邊鄰居類似，墨西哥的交通運輸貨車占比極大，貨車司機是公路上主要的消費群體。

  交叉口空地上，貨櫃搭建出密密麻麻的汽車旅館，做某類生意的女人穿梭於其間，喝酒海草的司機隨處可見，最引人矚目的是霓虹閃爍的酒吧。

  酒吧建得很高，豎起個高聳的鐵架，鐵架上安裝多個探照燈，明亮的燈光對準房頂邊緣的平台，上面如蛇般扭動的年輕女子充滿誘惑，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羅南停下車，用純藝術的眼光，看了下幾個膚色各異、身材不同的女人，目光從一排排車上掃過，最終停在一輛黑色的奔馳大G上面。

  再看車牌號，沒錯！

  羅南下車往前走，似乎跟其他人一樣，想進酒吧喝一杯。

  從奔馳車邊經過，裡面沒有人。

  車在酒吧門前，人八成在酒吧里。

  羅南稍作觀察，進了酒吧，裡面很大，一片紛亂。

  喝酒聲，笑鬧聲，音樂聲，擠滿每處空間。

  舞台上，兩名裝扮艷麗的性感女郎跳著無上裝舞蹈。

  只穿著小褲的女郎來回穿梭，每當有人揩油時，就發出尖叫。

  酒吧中的拉丁女郎，相貌比房頂更勝一籌，熱情似火。

  羅南看到了佩德羅，這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就坐在舞台最前面一排，伸手就能夠到台上的性感女郎。

  那邊有空座，羅南過去，有個奇醜無比的高大男人攔住他：「這裡，十美元座位費！」

  羅南掏出十美元給他，坐在佩德羅旁邊的座位上，沖屁股扭的跟蛇一樣的女郎說道：「一杯龍舌蘭。」

  女郎很快送了酒過來，羅南給她五美元小費後，她直衝羅南抖胸扭臀。

  看到羅南毫無反應，失望的走了。

  羅南故意問佩德羅：「夥計，她什麼意思？」

  佩德羅一看羅南的年紀，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年輕人，要多學習多觀察，她在告訴你，再掏一筆錢就可以私下交流。」

  羅南搖頭：「直接說就好了。」

  佩德羅哈哈笑起來：「說出來多沒意思。」

  羅南端起杯子：「多謝，我敬你！」

  但杯子拿到胸口，卻停下來，又放回去。

  旁邊佩德羅說道：「不好意思，我戒酒了。」

  羅南笑：「沒關係。」

  這種酒吧，坐在前排的都是願意花錢的客人。

  兩名舞娘搖擺著身體，來到羅南和佩德羅這邊，佩德羅掏出五美元，熟練的塞進舞娘的小褲里。

  舞娘面向佩德羅分腿下蹲，像電動馬達一樣抖動起來。

  另一名火爆的舞娘就在羅南跟前，羅南也掏出五美元，塞進她的小褲。

  舞娘扭動身體，端起羅南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彎腰露出無限風景，湊過來要餵酒……

  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和口哨聲。

  佩德羅羨慕的伸手拍了羅南一下。

  羅南腦海警鈴大作，沖舞娘一笑，閃電般伸出右手，掐住舞娘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