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發誓，她什麼也沒有看見

  徐楓回頭一看，程曉希站在院子門口，正用雙手捂住眼睛。

  她手中的衣服掉了下來，也顧不得去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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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楓也受到了驚嚇，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下面的關鍵部位，又慌慌張張地把脫掉的髒衣服穿上。

  天色黑，慌亂間把衣服都穿反了。

  他忽然就想起小時候，他和程曉希在一起洗過鴛鴦浴，而且，還同床共枕過。

  那時候，不到上學的年紀，兩人整天粘在一起，到處瘋玩。

  徐楓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跟著爺爺。

  爺爺還要種地，有時候顧不上他。

  徐楓就直接住在程家，和程曉希一起，在一隻大木盆里洗澡，打水仗。

  當然，就是年紀再小也都穿著褲衩。

  到了晚上，兩個人就睡在一張床上，嘰嘰喳喳地聊著，最後相擁而眠。

  徐楓最喜歡抱著程曉希睡了，抱著她奶香奶香的身子，他睡得特別踏實。

  原來，他們曾經那麼親密無間，好得像一個人。

  上學之後，有了男女之別的意識，兩個人才沒有那麼親近。

  但關係還是很好。

  「那個……我穿好衣服了！」

  徐楓耳根發紅，不自在地拽了拽衣角，還是很尷尬啊。

  程曉希這才將手放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

  「你的衣……衣服，干……乾淨的……」

  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走過去，把衣服遞給徐楓。

  她臉色紅紅的，不敢抬頭看徐楓。

  「希希，謝謝你！」

  徐楓伸出手拿衣服，手指修長，骨節分明。

  不等他的手觸到衣服，程曉希就把衣服塞給他，轉身跑了。

  程奶奶想起家裡還有徐楓的衣服，就讓程曉希送過來。

  她只是過來送個衣服而已，就正好看到白花花的徐楓……

  她發誓，她什麼也沒有看見。

  徐楓摸了摸通紅的耳朵根，真是尷尬死了。

  他將衣服拿進了臥室。

  臥室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床上的被子疊得方方正正。

  徐楓彎腰聞了聞被子，上面果然有陽光的味道。

  每次在他回家前，程奶奶都會幫他曬被子，還把屋子收拾一遍。

  程奶奶六十多歲了，又勤勞又能幹，人還特別好。

  這些年，她照顧著程曉希和徐楓，一點怨言也沒有。

  徐楓很感激她，好後悔前世為什麼沒有好好地孝順她。

  在院子裡沖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徐楓去了程家。

  院子裡曬滿了玉米棒，這些都是程奶奶一顆一顆掰下來的。

  「楓楓，你來了，快上屋裡去！」

  程奶奶拿著擀麵杖出來，驚訝地看著徐楓。

  以前她讓徐楓來家裡吃飯，他總是不來，每次都是把飯送到他家裡去。

  今天，他竟然來了！

  徐楓點了點頭，去了客廳。

  程曉希正在包餃子。

  看到他進來，也微微地驚訝了一下。

  他朝她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些尷尬，他走過去，拿起餃子皮包起來，悄悄地打量著程曉希。

  她也洗完澡了，換上粉色的短袖襯衫，紮起了松松的低馬尾，露出精緻的下頜線，和雪白的脖頸。

  要是她將厚重的劉海也紮起來，露出整張臉，一定會美得讓人窒息。

  「楓楓，希希說你想吃餃子，我就割了點韭菜，炒了點雞蛋調成餡，跟上星期吃得一樣！」

  程奶奶笑著說，手裡利落地擀著麵皮。

  「我就喜歡吃程奶奶包的餃子，什麼餡的都喜歡！」

  徐楓的話讓程奶奶激動了半天。

  他的改變讓她驚喜不已。

  程曉希和徐楓都拿餃子皮，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手。

  程曉希立刻紅了臉，想起了剛剛在徐楓家的尷尬。

  「希希包的餃子好可愛呀，圓圓的，像元寶！」

  徐楓笑嘻嘻地看著程嘵希。

  程奶奶連忙接話道：「是啊是啊，希希的手很巧的，就是幹什麼事都慢了點！」

  「慢點才包得好看嘛，不像我包的，毛手毛腳的，像條小船！」

  徐楓笑著捏起一大一小兩隻餃子比較著。

  「楓楓包的小船也很好看！」

  程奶奶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徐楓能主動說話，而且還能開玩笑……

  吃飯的時候，程奶奶說，明天她要去市場上賣玉米粒，讓徐楓帶著程曉希寫作業。

  徐楓知道，程奶奶會將玉米粒賣給商戶，一斤才幾毛錢。一畝地的玉米才賣幾百塊。

  徐楓便提議，把玉米粒加工成爆米花再賣，價格可以翻好幾倍。

  程奶奶不太懂，也不會加工爆米花。

  徐楓親自去廚房加工。

  加工爆米花的過程不難，主要在熬製糖漿上。

  還有他們用地鍋崩爆米花，火候上更重要。

  口味他倒是不擔心，系統的積分商城裡什麼都有，也有加工爆米花的配方。

  那天他獲得了超級專注力，同時也得到一些積分，不多，但買爆米花的配方足夠。

  有了配方，在回家的路上，他路過小店，買了一些需要的材料，還有幾隻大的塑膠袋，用來裝爆米花。

  順便買了兩根棒棒糖，他一根，程曉希一根。

  試驗加工了兩鍋爆米花，徐楓便掌握了技巧。

  程曉希一邊在灶下燒火，一邊吃著甜甜的爆米花，臉上一直帶著甜甜的微笑。

  徐楓看著她甜美的笑容，心裡覺得很滿足。

  程奶奶去村民家借了好幾個大筐子，好把剛出鍋的爆米花晾涼，然後再裝進塑膠袋裡。

  廚房裡熱氣騰騰，三個人都汗濕了衣裳。

  徐楓加工了五種口味的爆米花，每袋十斤。

  程奶奶用毛巾擦著臉上的汗，看著五顏六色的爆米花，心裡其實並不相信能賣多少錢。

  爆米花嘛，市場上也就賣兩塊錢一斤，還得自己加工，還得配糖漿，賺不了多少錢，不如直接賣玉米粒省心。

  但為了不打擊徐楓，還是決定支持他。

  徐楓說，等到明天下午再去縣城賣爆米花。

  程奶奶也沒說什麼，先陪著他折騰吧。

  徐楓刷題刷到半夜，到第二天九點多才起床。

  院子裡晾著他的校服，應該是程曉希幫他洗的吧。

  本來他打算今天自己洗的。

  當看到晾著的內褲時，他不禁尷尬地紅了耳根。

  他洗漱完去程家。

  程曉希正在寫作業，見他來了帶他去廚房，掀開鍋蓋，端出還溫著的早飯給他吃。

  一碗粘稠的粥，一個煮雞蛋，一小碟鹹菜。

  簡單的飯菜，卻讓徐楓感覺到家的溫暖。

  程曉希收拾著廚房，她在哪裡，哪裡就是他的家。

  眼眶為什麼有些熱熱的。

  「希希，謝謝你幫我洗了校服！」

  徐楓的聲音有些喑啞。

  程曉希朝他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是奶……奶奶洗……洗的！」

  徐楓卻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內褲不是程曉希洗的就好。

  程奶奶一大早就去徐家，把徐楓的髒衣服給洗了。

  徐楓吃完飯，兩人一起寫作業。

  程奶奶一早就下地幹活了，中午的時候回來了。

  程曉希已經把午飯做好。

  吃過飯，徐楓踩著人力三輪車，帶著程奶奶去了市場。

  程奶奶坐在車上，用手虛扶著滿車的爆米花，有些擔心，這麼多爆米花，就一下午的時間，能賣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