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驚天秘聞!
2024-10-09 14:41:06
作者: 小東邪
洛雲卿一直往下走,發現裡面空間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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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裡面瞎轉,他竟沒注意到牆壁之上嵌著許多燈龕。
不知用了什麼機關能使其全亮起來...
他略瞧了幾眼,滴到地上的液體。
像是...使用壽命極長的人魚膏。
這種東西他只在書中見過,所得甚是神秘血腥。
聯想到那日他偶然摸到的骨頭,臉色瞬時成青白一片。
暗道祝朧明奢靡狠戾。
在甬道兜兜轉轉,他走至一扇門前。
他留心了一下,石門像是有些年頭,與外圍甬道用的磚石有些不搭。
裡面像是有燭火的影子在攢動,祝朧明應該在裡面了吧。
若是有秘密...
洛雲卿覺察這裡陰森,有了兩分退回去的心思。但又想到都走了下來,便一看究竟。
輕挪腳步,透過那扇石門,他果然看見了祝朧明的身影。
她正漫不經心的拿了幾支香燃上,然後拜謁。
面前需要她拜的是...
他的眼眸漸漸瞪大,不可置信。
只見對面一處巨大的石龕處,擺放著數百個靈位!
成千上百的燈燭散發著昏黃的火光,像是一群長牙五爪的妖怪,祝朧明的巨大影子也赫然出現在另一邊的牆上,顯得可怕至極!
饒是誰見到這種情景,都要被嚇破膽子。洛雲卿強忍著心中的不適,捂唇想要往回走。
誰知腿一軟,竟直直地磕在了旁邊的石柱上。
他下意識地想法就是怕被發現,飛速地看向石門裡邊,哪裡還有祝朧明的身影!
走,快走。
還不等他站穩的時候,冷不丁的響起一句。
「你下來幹什麼。」
祝朧明突然出現在面前,洛雲卿被嚇了一大跳。
他略有幾分不自然。「我找你。」
「哦,都看見了?」
「我沒心思知道你的事,這就上去了。」他下意識地捏了捏衣角,隨即要走。
可沒走幾步,就被扯了扔進了石門裡邊。
他腳下不穩,堪堪扶上擺放靈牌的桌案。
陰幽幽的,讓他像是被燙了手一般飛速的閃離。
「你做什麼!」
「既然看見了,便來見見長輩。」
洛雲卿不解其意,後怕的沒敢看。
男人的胸腔起伏的不規律,顯然是心跳的噗噗的快。
祝朧明當然瞧見了,勾唇道:「她們,你都認識。」
他很疑惑,卻被強迫的抓了去看,正要氣怒害怕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為首的靈位上是——「李茹」。
李茹正是將他認成乾兒子的李大人!
「她不是...你為何會供著她的靈位?」
「因為,她亦是孤的義母。」
洛雲卿感覺自己發不出來聲音,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靈位,腦中的似是有一團亂麻,怎麼也解不開。
他的義母竟是她的義母?
祝朧明冷笑一聲,「李茹這樣,可與你母親脫不了干係。」
祝朧明的生母是皇室宗親,聖武陛下無後,論親論賢,本應她母親繼位,誰知被手握重權的先帝奪位。
先帝昏庸嗜殺,她的母親為保周全,在身亡之前,暗地裡,將剛出生的祝朧明送給了忠臣李茹撫養。
誰知她出生時天有異彩,日月同輝,有人便向先帝告發她母親有後人。
先帝認為她是威脅,將她母親的親族嚴刑拷打,只為逼出她的下落。
好在,李茹大人護著她,對外宣稱是親生之女,好生撫養。
京中風聲鶴唳的一段時間,搜不出什麼,漸漸的就被人遺忘。
可是,在她長到三歲時,被洛雲卿的母親發現並告發,先帝將李府誅殺殆盡,對外宣稱是被無名賊人下的手,沒有下落。
祝朧明嗤笑的說著,後來,聲音漸漸的詭譎起來。
洛雲卿聽著這些冷冰冰的語句一點一點的進入耳朵里,手腳冰寒。
「不是的,我母親與李大人一向交好,是世交,怎會...」
他母親的為人,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想反駁,卻猛然想起母親那時候,在李大人身亡之時,表情傷情又有些...晦澀。
家人之後也閉口不言...
想到這裡,他有了些不詳的預感。
這時,她湊近,聲音如蛇信子般陰惻惻的,「你以為你母親宰相的官職是從何而來?」
同時,將一封密折扔給他。
密封之上,陛下親啟的字樣,是母親的筆跡!
他飛速的打開,看完之後,手竟抖了起來。
天人一般的臉色變得灰敗無比,眸子震驚。
「不可能的,不是的,我母親不是這樣的人...」
他搖頭,喃喃而語,步子倒退著。
「她賣友求榮,享盡榮華。孤的母親還有李茹的九族牌位都在這裡,整整三百口人!」
洛雲卿觸到她驚心的鳳眸,跌在了一處破陋的牆邊。
一整套的小鐐銬,旁邊還有髒污不堪的暗色血跡。
沒有十來年的年份,根本形不成。
他被嚇了一下,有些乾嘔。
「你怎麼能噁心呢?這可是孤被鎖著的地方啊。」
他猛地抬頭看她,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
「孤被下人帶著投奔到當今陛下之處,然而陛下軟弱,沒打幾下將孤供了出來。孤三歲被先帝那個賤人抓走,本要分屍,卻被藍氏護下。你母親那個走狗,為了替先帝遮掩,又為了監視孤,將孤鎖在這裡。」
她行至他的面前,環視著周圍,帶著變態的懷念。「將孤鎖在這裡,像條狗一樣,趴在這裡,被栓了十年。」
說著說著,竟笑起來。
洛雲卿感到無比的刺耳,怔怔地掉著眼淚。
她瘋了,也在折磨著他。
「對不起。」他說的艱難無比,像是喘不過氣,緊緊的抓著胸口,痛苦的青筋暴起。
短時間的一切,讓他接受不了。
他竟如此,對不起她。
對不起曾在幼時疼愛他的義母。
他倉皇地跌坐在地上,指尖抓上冰冷的地面,又無力地鬆開。
他欠人良多,終究是在她面前折了腰。
「我...」
「你不應該跪著,應該是孤跪著。」她將他提起來,越發激動。
然後急切地自己跪在那裡,讓他看著。
洛雲卿的淚順著下巴滴落,他呆呆地,只覺得她是瘋了,不知她是何意味。
「你忘了麼,幼時孤與你一見,你就是這樣立著,小小的一個,正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