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將刺客斬殺殆盡
2024-10-09 14:38:28
作者: 小東邪
祝朧明的劍術直將襲擊洛雲卿的人斷了一臂,打飛出去,一派的慵懶恣意。
周身氣息涌動,單挑眾人。
洛雲卿極致蒼白的臉上浮現驚訝,「你怎麼突然...」
她摩挲著他的指骨,「怎麼,不希望孤回來?」
刺客們受不了這對狗女男親昵,紛紛劍指她,叫囂著讓她死。
祝朧明挑眉,她居高臨下,衣袍被冷風吹的烈烈作響,睥睨道:「就憑你們?還是一起上吧。」
她們氣的牙根痒痒,正要動手時,卻被她嫌棄的喊住。「去往別處,不必欺負孤的男人。」
說著,身法詭異地將刺客首領擄了飛走,她們紛紛氣急敗壞地趕往隔壁院子。
趙祈年愣愣地看著方才的情景,待人消失後,走到洛雲卿的身邊,驚訝地問道:「她就是太女?」
而洛雲卿在她走時被摸了一把,面上羞怒,沒留意什麼問話。一會兒忽然聽見隔壁疑似少女的慘叫,略作掙扎,飛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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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那個院子,發現刺客稀稀拉拉地倒了一地,到處都是斷臂殘腿,讓人噁心。
他小心地邁過,忽見一個巨大的水缸處,有一滿身是血的人按著另一人的半個身子,在水裡掙扎著。
不是她吧?
可那溺水之人身上的衣服,像極了她,讓他不得不信。
洛雲卿躊躇了。
他恨不得祝朧明死,如今她雙拳難敵四手,他是該慶幸的,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不公?
身上沒來由地湧上一股恐懼,他竟有...一分...不想?
他咬牙,雙拳緊握,直到青筋暴起。
真是有病!
寂冷的空氣中,不斷地湧來虛弱的求救聲,刺激著他的耳膜。
發了狠心,轉身就走,卻又停住。
這些刺客蘊藏陰謀,傷了無辜,與她無關。所以她還不能死,他要知道真相。
對,就是這樣。
他勸服了自己,復又轉身,撿了一把刺客的劍,他的喉頭微動,挪動著步子,生疏的要將劍襲擊上去。
誰料「刺客」一轉身,竟是白素。
「洛宮侍?」
一場驚嚇差點將他手中的劍震得不穩。
「那這裡面的人...?」
白素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冷漠的鬆手。
水缸中的人顯露真容,竟是方才的刺客首領。她正要緩一口氣的時候,誰知牆角的一道勁風襲來,一下便讓她沒了氣息。
洛雲卿看著祝朧明落定,一身衣冠楚楚,蹙眉道:「你沒受傷?」
祝朧明勾唇,「怎麼,阿卿這麼關心孤?」
他氣結,誰關心她!
想要飛出一個白眼,教養卻告訴自己不能。
他只是側臉,淡淡道:「我只是以為被淹進水缸的是你,好奇看看罷了。」
她輕嗯一聲,像極了揶揄。
隨後看向白素,白素便全說了。
原來是刺客圍攻她的時候,白素趕到。她殺人,白素擋濺上的血,為主子擋去一切污穢。
祝朧明嫌棄刺客方才,對自己的男人出言不遜,便扔了身上斗篷,將刺客惡意的蒙頭,打了九九八十一下,成了豬頭,才讓白素按著她在水中掙扎取樂。
聽到這裡,洛雲卿的眉頭狠狠地一跳。
看向她此時凜冽的寒氣之下,還藏著的幼稚惡劣的女孩面孔,不禁無言。
「這麼說,你方才一直在牆角上立著?」他忽然想到。
「嗯。」她靠近他,觸上他的胸膛,「孤的阿卿真乖。」
洛雲卿一想到自己方才掙紮下的所作所為,都暴露在她的眼底,不禁氣惱地瞪她,然後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阿卿,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她笑得高興,只是話略有深意。
這番風景無端的落入了立在遠處的他人眼裡。
只見絕美的女人滿意於冰美人的含羞帶怒,旁若無人的親了親他的薄唇。
趙祈年呼吸一窒,生平第一次看女人,看的愣了神。
——
羽林衛早在外面,動作迅速的將刺客斬殺殆盡。她們行事利落,灑了化屍粉,看不出有什麼死人的痕跡。
聽見白素稟報的時候,洛雲卿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堂堂太女府,京中中心,還能真的讓刺客來去自如?說出去怕是讓人笑掉大牙。」
白素說話,冷硬得像極了她的主人,讓人不舒服。
洛雲卿看向祝朧明,「所以說,你早就知道李府的人來?此舉就是引人入瓮?」
她正翻閱著刺客名錄,「嗯。」
他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冒,「這麼說,我也是你計策中的一環?」
因為太女將心肝寶貝的宮侍留在府內,刺客肯定會放鬆警惕。
「你不會死,孤給你留了侍衛。」她沒正面回答。
提起這個他就皺眉。一想到她們臨死之前都在護著他走,他的心怎麼也安寧不下來。
「那麼多無辜的侍衛,都為了你的計策死了。」他見她無動於衷,竟然攥住了她的袖子。
她聞言才合上名錄,覺得他大驚小怪。「她們為孤盡忠,死得其所。」
漫不經心地撫摸著他的手,又道。
「孤也不瞞你,這些你懷疑的刺客的身份,她們確實其後人,只不過受了她國指使,要來暗害孤。她們人數眾多,孤當然要等到她們全部現身再剷除了。」
洛雲卿自動忽略她在暗中,窺探他一舉一動的事實。沉聲問道:「哪個國家?」
「...」
「你和李大人認識?你到底和當年的事有無關係?」
「...」
「你...」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她執起他的手,吻了吻。分明唇角挽起,溫柔繾綣,話語卻冰寒徹骨。
「阿卿,現在不該問的事情別問。否則,你與孤的情分沒走到頭,命就要走到頭了。」
這陰幽幽的如蛇信子舔舐獵物而說出的話,讓他毛骨悚然。
她在暗示什麼?
見她眼裡尚有玩味,他反應過來差點被耍了。
死?他從前現在有何懼怕?
能這麼簡單倒好了!
「你從來都是這麼冷血。」他冷冷地將手抽走。
「阿卿,是你太良善。」
「那是我母親教導我的。」
「你是孤的人,忘記以前接受的一切。」頓了頓,嘲諷道:「況且,你母親虛偽至極,別再提了。」
洛雲卿想反駁卻感覺她的話里不對勁,淡眸探究地看去,卻從她身上看不出什麼。
後來他追問,讓她頓感新鮮,還從裡面察覺到了些許傲嬌的意味,便也只留了一句。
「恐怕到時候想要你知道,你也不願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