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建山莊

  這天，劉掌柜突然上門，說他家少東家和蘇皖有事相談，特意派他前來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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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皖不明所以，只能先和劉掌柜去城裡。

  雙方見面，才知道，穆森是來和她談大批供應稻種的。

  穆森直接說：「先前你賣給我們的種子，我們當時就試種了，成苗率比一般的高出兩成。前陣子，那稻穀成熟了，每畝能產一千斤，產量高不說，那米也是潔白飽滿，雖然不如你上次賣的米，可以比市面上好的太多。」

  蘇皖聽罷，高興道：「那可太好了，穆大哥，這次可放心了？」

  「哈哈，我年長你八歲，我就直接稱呼你小皖了，我對小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真見到這個結果還是吃了一驚。」穆森直言道。

  「哈哈，隨穆大哥怎麼稱呼，那今天穆大哥叫我來是為了？」穆森這樣痛快直接，蘇皖挺欣賞的。

  「哦，我這次叫你來，是想和你正式定個契約，上次我們雖然說定了，可到底只是口頭約定，不是我不信任小皖，只是親兄弟明算帳，這樣規矩下來，對你我都好。」穆森正色道。

  「我知道穆大哥的意思，我沒有意見。」蘇皖也很贊成訂立契約。

  「那好，我和你詳細說一下，我們打算近期送一批新米到京城去，不出意外會得到貴人的關注，要是能得到皇家御供的資格那就更好了。即便不能，京城的貴人供應也會量很大的。又或者還可以送到州府去。我們穆家也有上千畝的地，我們打算趕在六月中下旬種一批稻穀，趕在十月中旬左右收穫一批稻穀，主要用來供應京城，有多餘再考慮州府。」穆森仔細講道。

  蘇皖連連點頭：「那穆大哥是打算從我這裡買一大批稻種了。」

  「不錯，不過不只是這一次，我們想以後每年從你這裡購買幾批，定下時間、斤數，後期若是有變動，再增加契約條款就是了。」穆森道。

  「這樣也好，那穆大哥打算每年要幾批，每次要多少呢？」蘇皖問。

  「在咱們這一代，稻種每年可以種二批，分別是三月末、六月末，所以我們打算每年買兩批，每批一萬兩千五百斤。」穆森是考慮了家裡田莊情況估計的。

  「這麼大量？」蘇皖沒想到，若是這樣，那空間裡的田地怕是要擴大規模，連續種植了，要好好規劃一番。

  「其實，也不奇怪，種的過程中，總會有一些損毀，把這些考慮進去，也不算大了。而且這樣大的量也是考慮到州府的，不光是京城。」穆森解釋道。

  「這樣，我回去合計一下，再答覆你。」蘇皖商量道。

  「這是應該的，畢竟量很大，另外，我有一個要求。」穆森說。

  「你說。」

  「這稻種，我希望你只賣給我們，至少最近這幾年只賣給我們。」穆森道。

  「這……穆大哥，我有話直說，倒不是我想賣給別人，我知道穆家世代經商，實力是有的，但州府，甚至京城，不乏有更具實力的商人，你可有把握能吃下這生意。」蘇皖一方面擔憂穆家，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被牽扯進去。

  「我知道你的擔憂，但請放心，我穆家其實只算是家族分支，這件事，我們已經和州府的本家商量過了，不然光憑我們也吃不下這麼大的買賣。」穆森停了一下，又道：「我可以給你透個底，不只是稻種，以後說不定我們還有麥種的買賣要談。」

  「難道連紅薯之類的，穆家也要談嗎？」蘇皖吃驚道。

  「這倒不至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總要給別人留條財路，否則，穆家就成了眾矢之的了。」穆森搖頭道：「而且，這樣好的米，八文錢一斤，對於百姓來說還是很貴的，並不是最好的選擇，像紅薯，既能充飢，又能做成各種食品賣，對百姓來說，才是好事。所以，我是很贊成紅薯在百姓之間慢慢擴大種植的。」

  「那我明白了，好，我明天給你答覆。」蘇皖聽完決定。

  兩人商量好後，蘇皖直接去全宅找了顧決，一是這樣大的事情，避不了顧決，二是她需要顧決的幫忙。

  顧決見蘇皖來找他，以為家裡出了什麼事情，急忙問道：「家裡怎麼了？」

  蘇皖忙回：「你別擔心，不是家裡的事情，是我有事和你商量。」

  說罷，把剛剛和穆森談的複述了一遍。

  顧決馬上道：「你需要我做什麼？」

  聽到顧決的話，蘇皖想，這個人平時一副誰也不理的樣子，結果遇到事情，他是一點不推脫，真好。

  蘇皖說：「穆家要的這樣多，我現在遇到兩個問題，一是存儲，二是運輸，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顧決想，蘇皖沒有馬上拒絕穆森，那說明，她確實可以每年拿出兩萬五千斤稻種。這樣多的量？顧決一直對蘇皖糧種的來源有疑問，現在她找他來商量，知道她多半是為難怎么正當的拿出這麼多糧種。

  「運輸好說，無非是僱人、雇馬車運，或者指定一個地方，讓穆家去取。存儲也好說，在村子周圍或租或買個庫房就好，你真正為難的不是這個。」顧決肯定的說。

  蘇皖的確難在這，這不是五十、一百斤，用著背篼就能運出去賣。

  「你之前說你在山裡發現的稻種，你覺得在山裡建一個山莊怎麼樣？」顧決道。

  「在山裡建山莊？」蘇皖腦子裡過了一下，要是在山裡有一個自己的山莊，圈一大片地，以後出多少糧種，似乎都說得過去。

  「倒是個好主意，可現在建也來不及呀，穆家打算在六月中下旬種一批稻穀。」蘇皖皺眉道。

  「這個時候可以先僱人從山裡運出來，山莊慢慢建。你如果同意，我們現在就回去找里長他們，然後到縣衙，先把契約拿到手。」顧決說。

  「好，那現在就去。」蘇皖堅定道。

  兩人回到顧家村，找到里長，講明情況。里長有些不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