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為什麼生氣

2024-10-09 13:21:10 作者: 子蟲有瓜

  季霜煙轉頭看向天雪,繼續著剛才的問題。

  「你說你們家侯爺是不是喜歡我?」

  天雪被問得不知所措,她看著季霜煙那不摻雜念的眼神,好像就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並不在乎答案背後還牽扯著其他的東西。

  「我…我不知道,侯爺的心思我哪能摸得透啊,不過我知道,侯爺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別的想法,以前的他都是很排斥那些鶯鶯燕燕的,以至於大家都認為侯爺肯定是哪裡有什麼問題,但夫人不一樣,我能感覺到他對你是特別的,也許這就是侯爺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吧。」

  天雪說了這麼多,而季霜煙卻只抓住了重點。

  「他…哪裡有問題?」

  她眯起眼睛微微頷首,讓嘴角勾起的笑顯得十分猥瑣。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江麒嵐不會是年紀小的時候在外面搞……」

  

  天雪非常及時地捂住了季霜煙的嘴巴,沒能讓後面那些不堪言辭流露出來。

  她警覺地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才將手放下來,眉頭緊皺臉色十分不悅。

  「噓!夫人你怎麼能亂說呢?侯爺從來都沒有那樣過,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再說了,侯爺到底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

  季霜煙發出一聲怪叫,這回換她捂天雪的嘴了,這小丫頭年紀不大懂得還不少。

  「你也不能亂說啊,他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千萬別出去瞎說哈!」

  「難道侯爺還沒跟夫人同房?」

  季霜煙一時語塞。

  她想起了那個晚上,她用木簪刺穿了江麒嵐的肩膀,差一點兒就真的生米煮成熟飯了。

  「沒有,我們壓根兒也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夫妻。」

  天雪輕嘆,一邊將桌子上的碎瓷片收起來一邊說。

  「夫人以後還是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讓外人聽見會以為你們夫妻不睦,到時候都來使絆子,那該如何是好?」

  這時,她看見了瓷片上的血漬,驚呼一聲。

  「哎呀!侯爺受傷了?」

  季霜煙順著看過去,滿不在乎。

  「哦,應該是被碎瓷片劃了點兒皮,無傷大雅吧?」

  「夫人怎麼能這麼想呢?侯爺受傷了你應該去看看啊,我去準備些傷藥你帶過去。」

  季霜煙剛把手伸出去,不用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天雪就已經跑得不見身影了。

  這…他那麼大個男人,又不是什麼三歲小孩,至於這麼隆重嗎?她會不會有點兒過分緊張了?

  看著桌上天雪帶回來的瓶瓶罐罐,季霜煙噘著嘴賴在椅子上不肯動彈。

  「我不去,那麼點兒傷又死不了人,幹嘛搞得這麼嚇人。」

  嘴上說著這些,但讓她如此抗拒的還是她之前非常魯莽問出的那句話。

  當時嘴一時衝動,沒經過大腦的同意就先斬後奏了,現在想想真的太尷尬了。

  她無法想像她端著這些傷藥出現在江麒嵐面前時,他們之間的氣氛會有多嚴峻。

  可很多事情總是身不由己,天雪還是成功地將她拉到了江麒嵐的房門口。

  天色已經擦黑,江麒嵐的房間裡照射出燭光,窗前的景物也都被照亮。

  季霜煙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雕花木門,大腦里不停演習一會兒有可能會發生的各種場景。

  心裡的退堂鼓打得響亮,再三掙扎之下她還是選擇轉身離開,可屋內卻傳來了江麒嵐清亮的聲嗓。

  「你是打算讓我親自去請你?」

  原來江麒嵐早就知道她一直站在門外,如果她不走,他就打算一直這麼裝傻充愣對吧?

  想到這兒她瞬間就不膽怯了,昂首挺胸地闖進了門。

  江麒嵐此刻正坐在桌前忙著公務,她進門連頭都沒抬。

  季霜煙沒好氣地白了空氣一眼,將手裡端著的傷藥啪的一聲放到了他的面前。

  木盤上的瓶瓶罐罐也因為她的粗魯東倒西歪地滾在了一起。

  江麒嵐先是看了一眼眼前亂七八糟的傷藥,眉頭不由自主地皺在了一起,又抬眸看向季霜煙。

  她雙手叉腰看起來甚至比他還煩躁,好像他欠了她幾兩黃金。

  「你過來就是為了給我擺臉色的?」

  「不是啊,身為你的正牌夫人,你受傷了我不得表示表示嗎。」

  她隨意地推了一下木盤,裡面的瓶瓶罐罐撞得叮噹響,好像是故意想要惹怒對方一樣。

  江麒嵐的脾氣卻突然好得很,不僅沒有生氣,還有心思跟她調情。

  「哦?你這算是親口承認你是我夫人了?有你這句話比什麼傷藥都管用,哪怕是我的心被挖出去,也能再長一顆。」

  聽到這些季霜煙就像是被電擊一樣,立馬後撤與江麒嵐拉開距離,整個人呈現防備狀態。

  「你沒事吧你?碎瓷片把你腦子扎傷了?這麼噁心的話也能說出口。」

  「這就受不了了?比這噁心百倍的話我還有很多,想聽嗎?」

  季霜煙此時才明白,江麒嵐這不是不生氣,而是已經生氣到了極點。

  他那張臉冷得就像從寒潭裡撈出來的千年老冰,碰一下都能凍掉一根手指。

  眼下的形勢只能她服個軟,畢竟以後還要寄人籬下,迫不得已罷了。

  「好好好,我不就是態度差了點兒嗎,你至於這麼生氣嗎?那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給你上藥好吧。」

  季霜煙走過去拿起其中一瓶傷藥,站到江麒嵐的身邊,略顯侷促地指了指他的手。

  「把…把手給我。」

  江麒嵐沒有理她,直接將她視為空氣。

  受了冷待的季霜煙二話不說,放下傷藥拔腿就走。

  她才不要當受氣包。

  「我生氣的不是你的態度,我要是受不了你的脾氣你早就死在受刑那天了,你口口聲聲說不要當我夫人,卻又拿這個跟我打趣,你讓我該如何對你?」

  江麒嵐一番真情流露每個字都像個釘子,將她釘在了地板上無法動彈。

  她確實沒想那麼多,很多話都是隨口說說。

  對於江麒嵐她只是覺得他冷血無情,只要一碰上他她就像個刺蝟,渾身是刺。

  從而忽略了他也是個人,也會有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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