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喜歡我?
2024-10-09 13:21:07
作者: 子蟲有瓜
「夫人,宣平侯夫人下了宴帖,需要為您準備什麼嗎?」
「夫人,皇后宮裡來人,說是宴請官眷,還在等著回話。」
「夫人,這些是府里的各項開支帳本,需要您過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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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個時辰,一大籮筐的事情都撲了過來。
季霜煙坐在大廳備受煎熬,這些東西她一概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做。
她甚至沒想明白為什麼會讓她來做這些,難不成江麒嵐真把她當老婆了?
一想到這讓她就忍不住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太不可能了。
那就只會是公報私仇,為了給自己省事把這些爛攤子都交給她處理,可真想得出來。
天雪也在為這些事情忙得不可開交,說是忙,其實也沒忙正事,只是把這些事情堆在一旁,等著季霜煙的指示。
「夫人,這麼多事情,怎麼辦啊?」
季霜煙擺爛式的趴在桌子上,嘴裡還叼著吃得只剩半塊的酥餅,愁眉不展。
「你問我,我問誰啊?怎麼之前沒看出來江麒嵐忙這些事情啊?這些事兒就好像那個雨後春筍,一夜之間全冒出來了,真夠奇怪的。」
天雪尷尬的微笑。
「夫人,侯爺之前沒娶妻,這些事情自然也是沒有的,不過昨日侯爺對你說的那些話都傳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侯府有了當家主母,當然要看看了。」
季霜煙一下子坐直身體,嘴裡的酥餅也掉在了身上。
「啊?真的假的?那這麼說我現在真的就是江麒嵐的老婆了?」
天雪疑惑道。
「老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季霜煙趕緊改口。
「呃…夫人,我真的是他的夫人了?」
雖然不懂季霜煙為什麼會這麼問,但天雪都事事有回應。
「夫人,您是不是高興得腦子都糊塗了?您一直都是這侯府的夫人啊,只不過侯爺一開始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所以連帶著大家也摸不清你的地位,如今好了,侯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那些話,那就是承認你的地位了,沒有人再敢對你無禮了。」
原來一直以來,只有她自己不認為自己與江麒嵐有這層的關係,除此之外所有人幾乎已經默認她就是江麒嵐的妻子。
「不可理喻!」
「你說誰不可理喻?」
江麒嵐背著雙手走進門,頭髮上的鈴鐺響聲依然清脆,也預示著他的心情如這鈴鐺一樣是爽朗的。
一早季霜煙就發現了這個規律,江麒嵐心情低沉時鈴鐺幾乎不會發出響聲,相反響聲越大心情越好。
他心情是好了,可季霜煙還滿是抱怨。
她將手裡的帳本丟到江麒嵐的腳下,妄想以此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可他僅僅停了一下,之後還是繼續向前。
沒辦法,季霜煙只是瞪了他一眼。
「我可沒答應你做什麼侯府夫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奉陪。」
江麒嵐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本子,還以為她說的是看帳。
「不看就不看,交給管家他會管理,這府里沒有夫人時不也一樣井井有條?」
說完,他抬腳坐在了季霜煙的旁邊,津津有味地喝上了茶。
「我說的是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宴請,我一個都不想去,你不會真把我當你夫人了吧?你忘了咱倆之間可隔著血海深仇呢?」
江麒嵐放下茶杯,看向天雪。
「什麼宴請?」
「是宣平侯夫人和皇后要請夫人赴宴。」
江麒嵐垂眸思索了片刻,說道。
「不去就不去,宣平侯與我沒什麼交情,此番請你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母家勢力是不是於我有什麼好處,皇后那邊也不過是尋常宴請,找個由頭拒絕就行了,她不會在意這些,你也不必在意。」
季霜煙聽了不斷冷哼,他還真分析上了,真過上日子了?
「不是,你到底有沒有聽我……」
「你是我夫人這件事情已經是事實了,哪怕是你想離開,也是要寫一封和離書的。」
季霜煙的話被打斷,她心裡還窩著火,說話一點兒也不留情面。
「那就寫啊,寫一封和離書你我之間沒有半分瓜葛,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不是嗎?」
「可你別忘了你是季家人,離了這侯府等著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江麒嵐是提醒,可季霜煙聽著卻是滿滿的威脅。
「那也不用你管,我寧可改頭換面我不要這個名字了,我也不想像個老鼠一樣藏在這個侯府里成為你的玩物。」
江麒嵐的表情依然平靜,可手裡的杯子早就被他捏得嘎吱作響。
「你願意改頭換面,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季霜煙吧?」
事實被戳破,季霜煙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看向他,這反應跟她親口承認也沒什麼區別。
可她無法解釋這些,就只能繼續說謊。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是季霜煙我是誰?我就是季霜煙。」
「少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謊話,因為你很不擅長撒謊,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是誰,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夫人就行了,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無法收回,但我會儘量彌補,直到你滿意為止,什麼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獨離開不行。」
季霜煙愣住,她總覺得這些話很像以前看的那些言情小說,還是霸道總裁類型的,沒想到竟然真的讓她碰上了。
他說了這麼多,但她就只想問一句。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江麒嵐沒想到她會問得如此直截了當,心中頓時緊張的怦怦直跳。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安,他第一次殺人時心臟都沒有現在的反應大,這會讓他覺得愛上一個人比殺人恐怖。
無法處理的江麒嵐選擇逃避,他果斷站起身離開了這裡,頭髮上的鈴鐺第一次響得如此凌亂。
季霜煙不明所以,她沒有得到回答,但也無所謂,畢竟只是隨口一問,無關緊要。
她的視線掃過桌子才發現,江麒嵐的杯子已經成了碎片,茶水順著桌子流到地上,打濕了一大片。
潔白的瓷片上,隱約還沾著一點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