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就吃醋了?
2024-10-09 13:21:14
作者: 子蟲有瓜
季霜煙有些無地自容了,她突然覺得她這樣的行為跟那些吊著人玩樂的壞女人沒什麼區別。
她緩緩地轉過身,兩隻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身體兩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想那麼多,我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
江麒嵐像是沒聽懂一樣,又問了一遍。
「不會哪樣?」
「不會再自詡你夫人了,我會擺清自己的位置,絕對不會再冒犯了!」
江麒嵐心中無奈嘆氣,他覺得季霜煙一直在對他裝傻,他的心意昭然若揭,她怎麼會不明白?
如今看來,她好像是真的傻。
請記住𝚋𝚊𝚗𝚡𝚒𝚊𝚋𝚊.𝚌𝚘𝚖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他起身離開書桌,走到季霜煙的面前,而她卻迅速後撤一步。
這下意識的動作真的有夠讓人傷心的。
「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夫人,我不想你把這個稱呼當成累贅,我也不想你總是躲著我。」
說著,他將手伸向前想抓住季霜煙的手,可這個行為又迫使她後退一步,頓在半空的手緊握成拳,緩緩落下。
季霜煙不明白江麒嵐為什麼會這樣反覆無常,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了興趣。
只是這樣的轉變讓她感到非常不習慣,就好比殘暴的野狼愛上了自己的食物,而她就是那個食物。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在你這裡我根本就沒有心甘情願可言,我一直在被你逼迫,包括現在,你的這些話對我來說就是逼迫。」
江麒嵐站在原地,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對季霜煙有了不一樣的情感,一開始他想殺她的心是真的,可在發現她的另一面後,又頻頻產生惻隱。
他從來都不是會手下留情的人,可卻為她一次次地打破這個禁咒。
如果這不是喜歡,那唯一能解釋這個現象的原因,就是他瘋了。
可偏偏他又現在如此清醒。
「你應該見過我真正強迫時候的樣子吧?如果你還沒忘,就應該知道我現在足夠尊重你。」
季霜煙眉眼微蹙,神情有些驚訝。
這…倒是實話,之前江麒嵐的所作所為足以讓她做上一年多的噩夢,跟那些時候比,他現在還真的是出人意料的溫順。
只不過這不能成為她服從的理由。
「所以如果我不願意,你就要再次故技重施了嗎?」
「你知道我不會。」
「我不知道。」
季霜煙的否定決絕又果斷,讓江麒嵐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足以讓他人看出她如磐石般的堅定。
毫不動搖。
「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江麒嵐,自始至終我對你的印象都是恐懼,我沒辦法喜歡上一個只會給我帶來負面情緒的人,我現在能站在這裡跟你說這麼多就已經耗幹了我所有的勇氣,我怕我一個不注意惹到你,就又會被拖進那個地下牢籠受著無盡的折磨,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銅皮鐵骨。」
她說著順勢挽起兩條衣袖,露出白嫩細長的手臂,上面爬滿了暗紅色的傷疤,鮮明的對比顯得畫面格外駭人。
「這是你用鞭子送給我的一身傷痕,到現在都沒有好全,留疤是註定的了,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個女人看待,也沒有想過我帶著這一身的傷痕以後該何去何從,因為你不在乎,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江麒嵐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她那兩條觸目驚心的手臂上,這樣嚴重也讓他心中一驚。
平日裡他訓兵比這狠辣得多,也沒見他們的身上會有這麼明顯的傷痕,而且那天他用了些技巧,根本沒打那麼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向前邁了一大步,將季霜煙的手臂拉起,放到眼前細細查看。
這嚇了季霜煙一跳,本能地使勁兒掙扎。
「別動,讓我看看。」
她拗不過只好放棄,任憑江麒嵐擺布。
看著眼前一條條青紫色痕跡,江麒嵐好看的眉眼皺得不成樣子。
這嚴重程度不太像單純的抽打造成的,反而有點兒像是中毒反應。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傷口的樣子看著有點兒眼熟,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難不成是有人將毒藥故意抹在了他的鞭子上?府里有內賊?
江麒嵐將風信喊了過來,在人進來前,他悄無聲息地將季霜煙的衣袖拉了下來,蓋住了手臂。
「去地下檢查一下那些刑具有沒有什麼問題,尤其是那條細鞭。」
「是。」
季霜煙不明所以,她心裡想的是江麒嵐在這兒跟她演戲,明明是他打的怎麼現在還想推給別人?
「你不會想說這傷不是你弄的吧?」
江麒嵐喉嚨里一聲悶哼,辯解被堵了回去。
「沒有,是我的錯,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說著,他再次抓起她的手臂放在眼前,這次他的眼睛裡多了份柔情,好像是在心疼。
這還是季霜煙在非逼迫下第一次離江麒嵐如此近距離,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好像是雪松與竹香混合的味道,淡雅清香,給人無盡的疏離,卻又仿佛身處溫柔之鄉,分外治癒。
這與他身上那種狠戾無情的氣質非常不符。
「你在看什麼?」
江麒嵐突然的抬眸讓他們霎時四目相對,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盯著他的臉出神。
之前是不太敢看,現在靠近了看又感覺江麒嵐長得真是可以稱為女媧神作,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他這麼好看的男人。
季霜煙清嗓似的咳嗽兩聲,緩解尷尬的氣氛。
「沒什麼,發呆而已。」
「你平時都喜歡盯著別人的臉發呆?」
這話里她越聽越像是藏了幾罈子千年老陳醋,怎麼這麼酸呢?
「什麼意思,不允許?」
江麒嵐一下子鬆開季霜煙的手臂,轉身坐回了書桌前,剛才的柔情似水瞬間煙消雲散,就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允許,但我希望那個人最好是我,如果是別人,我敢肯定他的臉馬上就會消失。」
「啊?為什麼?」
「因為我會撕爛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