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曲江做曲江
2024-10-09 11:59:03
作者: 王志綱工作室
「欲策劃曲江,先了解西安,欲了解西安,先了解中國」——策劃曲江之初,工作室為自己立下了這樣的高度和標杆。
按照工作室縱橫江湖多年克敵制勝的方法論,要想策劃好曲江,最大限度地發揮曲江的價值,單跳出旅遊看曲江還遠遠不夠,更重要的是跳出曲江看曲江,站在西安、站在中國的角度看曲江,說得更明白一點,也就是站在城市化和城市經營的層面去解讀曲江、把握曲江。
有意思的是,正當工作室夜以繼日為策劃曲江殫精竭慮之時,2002年8月,王志綱在重量級媒體《南風窗》上發表了署名文章《中國城市大洗牌——關於城市經營的思考》,第一次在國內系統闡述了工作室的城市經營理論和實踐,反響空前。同時,基於對中國發展態勢的獨特敏感,王志綱已明確把「經營城市」的理念注入曲江的策劃其中,並且得到了段先念的高度認同。這篇文章在西安的主流媒體上又被發表了兩次,先是被段先念作為曲江城市經營的預熱之筆在報紙上「主動」整版拋出,隨後又被西安另一家報紙從新華社專稿中相中作為新聞特稿刊出,這在本地新聞界也實屬罕見。
從曲江旅遊度假區到曲江新區的構想,可以說是城市化時代下城市經營的必然產物,是西安城市化發展的歷史召喚。眾所周知,中國進入了高速城市化的階段。有研究資料表明,一旦一個國家的城市化水平進入30%這個數字,城市化將是一個飛速發展的過程,一直延續到70%。而中國的城市化有著自己特殊的國情,西方國家花一兩百年的時間才走完的路,中國可能只要用三五十年就能完成這一過程。既然城市化將是一個波瀾壯闊、不可逆轉的趨勢,那麼對於西部來說,很有可能藉此數千年一遇的歷史契機,找到一條超常規發展的道路。
時代的命題擺在中國面前,擺在西部的面前,同樣也擺在西安的面前。簡言之,除了正在日益崛起的珠江三角洲城市帶、長江三角洲城市帶、大北京城市帶這三個巨大的「增長極」,可以說,沿海城市發展無論取得多大發展,都是錦上添花。對廣闊的中西部來說,期待實現冠軍零的突破,沒有西部的城市化是無法想像的。而這一點,對西安尤其突出。
西安首先是陝西的西安,陝西3000萬人口,西安就占了1/10,西安的問題就是陝西的問題。世界城市發展規律表明,城市群或都市帶是促進整個區域經濟發展的巨大引擎和強勁動力,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而陝西是一個單核省份,西安是陝西經濟引擎,因此做強、做大中心城市,增強西安中心城市集聚和輻射源作用,是促進地區經濟發展的必須,是大西安戰略內在要求,也是西安在新世紀騰飛的歷史機遇和挑戰。因此,作為陝西發展的單核引擎,西安必須增強中心城市的集聚和輻射作用,才能完成發展「西部引擎」的戰略使命。
西安更是中國的西安,中國的城市化不能沒有西北的強音。西安是十三朝古都,是中華民族和黃河文化的最主要發祥地之一。早在漢唐時期,長安就已成為世界級中心城市,是中外經濟、文化交流中心。因此,西安作為中華民族文明的標識和圖騰,完全有可能藉助新的歷史機遇重煥青春。
同時,西安作為西北五省橋頭堡和西部大開發的前沿陣地,歷來是聯結東西南北的交通要道,是鐵路、航空、公路交通運輸的重要樞紐,是西部最大的要素市場和流通集散中心、科技創新和產業升級的策源地、最佳的政策實驗區和輻射源,西安乘西部大開發順風車,有責任成為中華民族復興進程中的西部破題點。
天時地利俱備,時代向中西部呼喚全新的城市化之路,呼喚全新的城市經營模式,而曲江的機會就在這大勢之中!工作室在《21世紀曲江發展綱要》中以不無激情的筆墨這樣寫道:中國內陸缺少經濟圈互動關係的「單核」省份,需要一個經濟發展和城市化的示範田;中國經濟基礎薄弱的廣闊腹地,需要經濟超常規發展的樣板;中西部有一批有豐厚的傳統文化積累城市,但缺少現代經濟產業的城市,需要一個城市發展的全新示範;西部大開發,中西部城市發展需要亮點效應!
如果站在時代和歷史的大背景下審視曲江,就會發現一個全新的曲江,一個發展潛力無窮的曲江。
其一,曲江本來就是城市的一部分,距離西安老城中心僅10分鐘車程,與老城區有著千絲萬縷的天然聯繫,有著承接城市南擴的廣大空間,50年的控制開發為西安預留了一塊無污染的處女地,拆遷及開發成本較低。
其二,區位條件好,東西南北八方資源皆可為曲江所用。曲江南接長安區韋曲科技園,東臨灞橋產業區,西臨高新區,北接老城區,臨近雁塔高教文化圈,可以「資源共享、互利互惠」。
其三,曲江擁有的各種環境、旅遊、人文歷史資源一旦整合起來,效應不可估量。現有旅遊資源豐富,文化價值高,緊鄰老城區,可承接老城區的旅遊、文化資源。悠久的文化內涵為社會所熟知,其知名度和美譽度,都將會對曲江的開發形成巨大的拉動力。
其四,作為西安的「客廳」初具規模。國際展覽中心、西安國際會議中心、外商會所等已形成初步的商務服務群,大雁塔周邊稍加整治,就可成為獨具特色的文化旅遊商貿區。
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世紀之初,西安提出「中國西部,西安最佳」的宏偉目標。為實施大西安戰略,西安市政府提出了「拉開骨架,降低密度,產業北上,城市南擴」的十六字發展綱領。從西安現有城市格局看,西安城市發展方向有兩個選擇,要麼向北,要麼向南。西安城本身就是從北到南的歷史過程,但在北部區域沉積了太多的歷史文物古蹟,在開發過程中,存在太多不可預料因素。
那麼是向東南還是向西南呢?西南向的高新技術開發區經過將近十年的開發已基本成型,開發也比較成熟和完善,再進一步大規模擴張空間不大,已經進入精耕細作和見縫插針的時代,因此,只有向東南方向發展。這一點,作為高新區官員的段先念深有體會。而曲江有城市主軸的延伸線穿越而過,與老城區聯繫緊密,同時存在比較大的用地規模,正是理想的突破點。但在工作室看來,曲江新區不僅是西安城市空間拓展的簡單延伸,而是全面提升西安城市內涵、強化西安現代城市功能、展現西安城市新形象的天賜之地。
多年來,西安的城市中心一直沒有多大變化,但在城市化浪潮的推擁下,21世紀的西安不僅是陝西的西安,更應服務大西北,服務全中國,成為西部的西安、中國的西安乃至世界的西安。工作室強烈地意識到,時代需要大西安,大西安需要新空間,新空間要成為西安新的經濟軸心。西安增強競爭力和城市吸引力需要新的平台、新的空間。
從歷史看,當前的西安更多的是從省域範圍來定位西安城市功能,但隨著西部大開發和大西安戰略的實施,西安城市功能的補位和強化成為一種必須,本身也亟需新的承載平台和空間。我們不禁要問:如何解決西安城市功能面臨的缺位和補位?西安的政務中心在哪裡?西安的休閒度假中心在哪裡?西安的中央居住區在哪裡?西安的文化、教育中心在哪裡?代表新時代西安的標誌性區域在哪裡?西安「既有文化又有形象」的「客廳」在哪裡?
也許是歷史的巧合,也許是城市發展的必然,西安城市空間重心自西周定都以來,到秦定都咸陽,唐定都長安,明在今天的古西安城牆內設置治府,從來就是一個「孔雀東南飛」的過程。而曲江恰恰又處在明老城的東南,如果有效地承接城市功能,將無疑是西安的新「都心」。一句話,如同浦東開發之於上海,曲江很有可能成為西安的新城市中心,成為千年古都「孔雀東南飛」的下一個落腳點。
至此,在工作室的策劃理念中,曲江新區的崛起已呼之欲出。工作室更看到,曲江新區的意義還不僅僅在於打造新的城市中心,對於老城的舒筋活血作用亦不可小看。實際上,西安的城市化已到了非常難堪的地步,一方面新城的發展需要大手筆的突破,另一方面老城的發展舉步維艱,更令世人擔憂。1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承載著100多萬的人口,西安的老城早已不堪重負,如潮水般的現代生活淹沒了老城豐富的寶藏,抹殺了古都應有的風情和形象,在本應是中國最大的天然博物館裡,卻難以感受到千年古都的城市形象。
明朝修建的城牆一方面作為西安城市中心的象徵,另一方面也成為人們走不出的藩籬。幾百年來,大多生產活動和生活空間高度聚集在老城區,當老城區功能不堪重負時,城市擴張則以「墨漬式」方式自然擴張。建國後,由於沒有科學的理論作指導,採用「攤大餅」方式擴張,造成西安城市現狀。同時文物和遺址的保護局限了西安城市發展,西安的城市建設在任何時候都有所顧忌。就這樣,西安一直在保護城市和建設城市之間小心行駛著,在這種自然、盲目、游離的狀態下,結果造成了人們今天所看到的一個新不新舊不舊、近乎雜亂無章的西安城。
這不僅是西安的悲哀,也是中國很多歷史文化名城共同的悲哀。當經濟高速發展時,所有城市功能商業、行政和居住都在迅速膨脹。由於城市功能的相互依賴性和對歷史習慣的依賴,單一功能很難遠離母城尋找新空間,增加老城用地強度成為惟一出路。如果不想抑制經濟發展,只有破壞老城區。老城區與原來的城市基礎、功能、強度適應的任何局部開發,就會造成老城不平衡,而這種缺失帶來進一步需求。這種發展機制一旦啟動,舊城破壞就向病毒一樣傳染。因此,城市空間混亂、無序,缺乏可識別性,城市形象喪失個性,就成了古城不可避免的結局。
但新時代下西安所面對的現實命題是,一方面要求西安增強中心城市功能,需要拉開骨架和營造更適合人居的城市環境,另一方面又要保護好恢弘氣派的古都形象。如何處理好兩者的關係,迴避不是辦法,必須找到切實有效的解決之道。那麼,在西安城市擴張的浪潮下,老城怎麼辦?如何與時俱進,樹立西安新的城市形象?如何解決老城生存與發展的矛盾?歷史需要曲江作出響亮的回答,大西安需要曲江作出明確的選擇。
西安要解放老城,重塑老城,需要新空間!
西安欲重躋身中國旅遊強市第一陣營,讓旅遊業這個輪子轉起來,需要新平台!
西安的優勢資源要釋放能量,成為西安GDP增長的拉動力,需要新場所!
西安作為西北中心城市的功能補位和強化,需要新空間!
伴隨著一聲聲時代的呼喚,經過3個多月的努力,一個在很多人看來不可思議的構想醞釀在工作室的母腹之中,一個不同於任何開發區建設的曲江新區應運而生,一個牽動大西安發展命脈的策劃正走向世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