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四輛車的隊伍，兩輛黑白警車，兩輛無標記。半英里外關掉警笛，悄悄駛向拐角的灰色屋子。

  達德利·史密斯駕駛領頭的巡邏車，巴德抱著霰彈槍，給警槍裝子彈。四車圍堵，黑白警車開進小巷。邁克·布魯寧和迪克·卡萊爾在路邊停車，長槍瞄準灰色屋子的大門。巴德說：「頭兒，他是我的。」

  達德利使個眼色：「准了，老弟。」

  巴德從後面摸進去，穿後巷，翻圍欄。後門廊有扇紗門，屋內有插銷和貓眼。他用小折刀撥開插銷，踮著腳走進去。

  四周黑暗，只能看到洗衣機模糊的形狀。拉著遮光簾的門，從縫隙里透出幾縷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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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德試了試那扇門，沒有鎖，他輕輕推開。走廊里側面的兩個房間射出光線。有地毯，方便悄然行走。有音樂，進一步提供掩護。他躡手躡腳走到第一個房間門口，旋身進去。

  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大字形綁在床墊上，被領帶捆得結結實實，嘴裡也塞著一條領帶。巴德顧不上掩蓋響動，徑直衝進隔壁房間。

  桌邊坐著一個肥胖的黑白混血兒，正在大嚼卜卜米。他放下調羹，舉起雙手：「別開槍，長官，我不找麻煩。」

  巴德給他面門一槍，掏出備用槍從對方的角度砰砰開槍。那傢伙倒地而亡，致命的傷口淌出鮮血。巴德把備用槍塞在他手裡，有人撞開前門。他把卜卜米撒在屍體上，大喊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