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你的唇，我的天下（18）

  兩人成親之後，不但夫唱婦隨，而且還談論劍術。

  閒適的生活之餘，潘叔明仔細問她的家世，才知道那女子姓程，名楞仙。

  她的哥哥叫程南，曾經是武科進士，還在朝廷擔任過武職。

  只是因為性格剛直，與將士不和，而被罷免了官職。

  楞仙的父親也是武士，他從來都喜歡交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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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術士到他家，若有所乞求，或借錢之類的，沒有不馬上答應的。

  雖然博得仗義疏財的名聲，但他的家境也因此衰落。

  楞仙四五歲時，就喜歡練弓箭，打彈丸。

  在百步之外懸掛東西作靶子，每發必中。

  有一次，楞仙與一群孩子追逐嬉戲，正好鐵脊和尚路過這裡。

  見到她的言行舉止，驚奇地說:「這女子是奇異的人材。」

  於是，鐵脊和尚前去拜訪她的父親，表示願意教給她各種武藝。

  她父親把和尚留住在自己家裡，要求女子的哥哥也跟著學習。

  楞仙出來拜見師傅，年紀雖小，卻像大人般懂禮節。

  和尚特別喜愛她，更盡心的教授。

  三年後，楞仙武藝學成，和尚笑著說:「我的劍術後繼有人了。你可以出去跟武士較量，應當沒有對手。」

  楞仙的武藝可謂出神入化，變化無窮，簡直能將須彌山放在草芥之中。

  她有一柄劍，兩顆彈丸，隨時都帶在身邊。

  常常從口中吐出劍，手中彈出彈丸，取人頭於十里之外。

  就這樣，愣仙女俠的名聲不翼而飛。

  周圍數百里提起她，沒有不知道的。

  幾天前，鐵脊和尚路過楞仙處，偶爾讚揚了潘叔明的武藝。

  並說楞仙和潘叔明有前世的姻緣。

  愣仙不服氣，她覺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強，絕無對手。

  鐵脊和尚又說，潘叔明絕不比女俠聶隱娘的丈夫磨鏡少年差，甚至還強的多。

  因此，楞仙巧施一計，見到他並且比武，又親手把好事辦成。

  法顯也是鐵脊和尚的高徒，他艷羨楞仙的美貌，想把她作為佛門眷屬。

  楞仙聽說後，對法顯恨之入骨，想報復他。

  招潘叔明作女婿後，楞仙每天把絕秘的法術教給他，要他替自己與法顯較量。

  教了一年的時間，讓他試著演習。

  楞仙看後不停的搖頭，臉上帶著笑，說道：「還不行啊。」

  這時，法顯聽說楞仙已經嫁了人，十分氣憤，想用武力奪取她，又因為害怕師父不敢行動。

  說來也巧，五台山寺廟的方丈，發現寺廟裡有怪物。

  總是夜間出來迷感和尚。

  和尚被迷惑後，就立即被它吞食。

  先後已經有上百人喪了命。

  方丈無法，連忙寫急信召鐵脊和尚，要他用慧劍斬除妖怪。

  鐵脊和尚欣然應命前往。

  他一走，法顯的信也到了楞仙處。

  信中說:「你的心中有一個法顯，法顯心中有一個你，你我心心相印已經很久了。」

  「如果你能夠秘密地與我結成良緣，那麼法顯將化身為十萬金鈴，經常守護你永不侵犯。」

  「如果你沉溺於旁門外道，與別人相好，那麼我將在剎那間取你的頭顱於枕席之上。」

  最後，他還要挾：「不要以為我的寶劍不夠鋒利。」

  楞仙看罷，怒火中燒。

  她對潘叔明說:「明天我隱藏在你身上，跟著你一起前往法顯處。」

  潘叔明點頭，問道：「然後呢？」

  愣仙說：「你可以跟他較量劍術，在他全神貫注、竭盡全力與你廝殺時，我則乘機猛然殺掉他以解此恨。怎麼樣？」

  潘叔明答應：「好是好，但殺人者要抵命，王法歷來都如此，你能救得了我嗎？」

  楞仙道：「既然這樣，那麼就讓他負傷抱病而亡，如何？」

  就這樣，他們約定時間，與法顯在相國寺鬥劍。

  到了那一天，潘叔明按時前往。

  法顯問：「女菩薩楞仙為什麼不來？」

  潘叔明答道：「閨閣中的女子，怎麼能夠隨便見僧道之人？」

  話還沒說完，法顯的劍早已經猛刺過來。

  潘叔明急忙拔劍相迎，兩柄劍在空中騰躍，仿佛兩條上下翻飛的龍。

  法顯從口中吐出兩顆彈丸，直奔潘叔明面部而來。

  就在要刺中的時候，突然一柄劍從潘叔明口中飛出，徑直刺入法顯口中。

  法顯和尚受傷，倒在地上，喊肚子痛。

  就這樣，他們停止再斗。

  原來，最後這一劍是楞仙用身體變的。

  法顯和尚知道被楞仙暗算，急忙趕向五台山，找師父懺悔。

  結果在半路上就死了。

  楞仙夫妻返身回家。

  楞仙隱形在法顯的腹中，這屬於神奇技藝，成為了奇女子的事跡傳遍骨國。

  將功力都傳給段雪瑩的骨力空，回到骨國之後，立刻閉關休養。

  直到半月後，他才恢復了一些元氣。

  這時，骨國周圍已經有了凌霄國的兵馬。

  是凌傲玄親自帶來的。

  骨力空明白大事不好，他立刻找到愣仙和潘叔明夫妻，想請他們出馬，抵禦敵人。

  愣仙夫妻滿口答應，同時又推舉了一人。

  正是女俠謝小娥。

  謝小娥八歲喪母，骨架壯如男人，十四歲將及笄時嫁給歷陽俠士段居貞。

  新婚才一個月，她和父親、丈夫坐船的時候遇見盜賊，父親和丈夫都被殺，只有謝小娥落水被救。

  後來，她不忍拖累窮苦漁家，又一心想報仇，便投身於妙果寺的住持淨悟。

  白天出去乞討，晨昏禱佛，希望惡徒早得報應，或可點化她仇人之所在。

  不久，她的父親謝翁託夢："殺我者，車中猴，門東草。"

  小娥聽後，大哭驚醒。

  又幾日，又夢見丈夫段居貞說："殺我者，禾中走，一日夫。"

  小娥再次哭醒。

  她反覆揣測不得結果，便寫了十二字的紙條貼身收好，後來有緣見到洪州判官李公佐。

  小娥喬裝成男子化名謝保，再回到江湖船舶處漂泊打聽，四處受僱勞動。

  十年後，她已經是近畔出名老實肯乾的好人力了。

  終於有一天，她得知潯陽郡有一大官人申蘭要僱工。

  小娥前去後騙取了申蘭的絕對信任，又暗察他家中財私，果然發現了十年前自家貨運的財寶。

  這才確信仇人確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