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有分寸,懂得適可而止
2024-10-09 01:34:13
作者: 麗莎
《菜根譚》中說:「使人有面前之譽,不若使其無背後之毀;使人有乍交之歡,不若使其無久處之厭。」在日常生活中,說話也是一門學問,要懂得一些門道、把握一種分寸,才能做到初見讓人喜歡,長久不讓人討厭。
說話的分寸,就是要懂得適可而止。喋喋不休,只會降低我們的說話質量,同時也容易出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越多,也就越不容易出現思維混亂,詞不達意等現象。
事例一:
黃渤、趙又廷上《SS小燕之夜》時,黃渤表演跳舞之後,把話頭往趙又廷身上引,讓趙又廷跳舞,這裡就是要開趙又廷的玩笑,讓大家都開心,不至於冷落了對方。
可是張小燕知道趙又廷的性格,也知道他不會跳舞,就替趙又廷解圍,黃渤心領神會就此打住,沒有繼續糾纏。
事例二:
在楊瀾訪談錄中提到黃渤有一次經人介紹擔任一個配角,開拍前副導演不滿意,想撤換他,因為時間關係,勉強錄用,但抱怨不止。他深受刺激,用心表演,導演非常滿意。這個梗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煽情,但在楊瀾說「副導演也是對工作負責,做法也可以理解」後,黃渤直接用「是啊,不過當場還是非常難受的」。就結束了這麼一段要往煽情去的傾向。
有道是「言多必失」,我們說得越多,出錯的機會也就越大。但是我們很多人還是不懂得把握說話的分寸,經常把自我感覺良好的句式用於關鍵時刻,為的是在關鍵時刻能讓自己光芒四射,卻不知反倒使自己因為多嘴而黯然失色。
央視的《中國詩詞大會》讓主持人董卿又火了一把。
某次評委康震老師說到薛寶釵的「好風憑藉力」時,董卿馬上能接,「送我上青雲」。
支援亞塞拜然設計鐵路的女工程師選手上台後,董卿用中國鐵路之父詹天佑的詩稱讚她:「如果我的身軀能夠匍匐成華夏大地的一根鐵軌,那對於我坎坷的人生來說,也是莫大的幸事。」
她還送給台上一位做父親的選手一首葉賽寧的《我記得》:「當時的我是何等的溫柔,我把花瓣撒在你的發間。當你離開,我的心不會變涼,想起你,就如同讀到最心愛的文字那般歡暢。」
用雙目失明的博爾赫斯的詩來鼓勵一位盲人父親的選手:「上天給了我浩瀚的書海和一雙看不見的雙眼,即便如此,我依然暗暗設想,天堂就是圖書館的模樣。」
俗話說,話多不如話少,話少不如話好,話貴在精而不在多。一味地滔滔不絕,就容易給別人一種以自我為中心「話雖多,修養少」的感覺。想像一下,一件三分鐘就能說明白的事情,你卻用了整整一個小時來說明,誰還會認為你會說話呢?
況且,話說得多了,出言不夠慎重,難免會在無意間得罪人,惹出一些事端。馮夢龍《警世通言》里有一段打油詩:「廣知世事休開口,縱會人前只點頭,假若連頭俱不點,一生無惱亦無愁」。什麼意思呢?說的是大文豪蘇軾有一次拜訪王安石,見對方寫了一首詠菊詩,別人都在點頭讚賞,或沉默不言,他卻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說王安石錯了。這還不止,他還留下兩句「秋花不比春花落,說與詩人仔細吟」,事後王安石看到蘇軾留言,不禁大怒,在官冊籍上揮筆一添,讓蘇軾去看「黃州菊花落瓣」了。
可見,「多言」實在無益,我們應該嚴防自己的嘴。有人就說了,那我不說實話,也不說難聽的話,只說動聽的話,讚美的話,這也不行嗎?不是不行,而是不能過多。任何事情,一旦過分,就不再美麗了。在實際交往中,很多地方都需要我們管住嘴。
在我們說話要有理有據的同時還需要掌握一定的節奏。該快的時候就要快,該慢的時候就要慢,把我們關鍵的東西講出來就好。說話時間長了,就要懂得適當閉嘴,給別人一點開口的時間,不要總是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嘮嘮叨叨,說到不該說的就要懂得轉移話題,或是緘默不言。
當我們在說一件事情的時候,儘量用精練的語言,而不要冗長煩瑣。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很多時候都是出於交換信息的目的。因此,令人賞心悅目的交流就是能在儘可能短的時間,交換更多的信息。闡述事情過於瑣碎、囉唆,就會招人厭煩。
通常而言,讚美與討好只有一線之隔,前者令人感到舒服,而後者只會讓人噁心。讚美的話說得太多,脫離實際,就會顯得假大空,進而給人一種阿諛奉承之感。
晚清名臣張之洞說過:「客套話說得很多很重,甚至阿諛奉承的一些人,第一種是小人,第二種是有求於你的人,這兩類人都需要提防。」可見過於親密的客套話多麼讓人反感。或許我們可以解釋說自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這也要對方相信才行,對方不信,說什麼都沒用。
另外關心的話也不能說太多,否則,容易給對方造成心理壓力和束縛。這就好比一對戀人相處,如果一方對另一方控制得事無巨細,勢必會讓對方感到壓抑,難受。關心的話也一樣,適可而止,恰到好處就是最暖心的,說得過多,不但降低話語含金量,也會讓人在心理上感到難受。
我們常說「是藥三分毒」,其實說話也是如此。或許上一句還說到對方心坎里,下一句就會讓對方翻臉。所以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要懂得掌握分寸,說得太多容易讓人產生抗拒和厭煩之心。懂得適可而止,把握分寸,說得不多不少,恰到好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