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燕師慘敗，士氣大挫

  建文二年四月，李景隆引軍進逼河間，與郭英、吳傑、平安會師於白溝河。大軍駐紮在河邊與燕軍相持。此時，一陣龍捲風颳過，吹折了李景隆的帥旗。朱棣下令乘風放火，在李景隆軍忙於救火之際，燕軍發起了進攻。李景隆軍中混亂，無法組織防禦，被燕軍乘亂斬殺數萬，其餘掉進河裡淹死的也有十餘萬人。都督瞿能、越巂侯俞淵、指揮滕聚等全部死於此役，李景隆向南而逃，退守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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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燕軍進攻德州，李景隆再敗，又逃往濟南。燕軍隨即集中兵力進攻濟南，李景隆軍在城下列陣，又被擊敗。燕軍進攻濟南城，鐵鉉、盛庸堅守不出，燕軍死傷慘重，不克而還。

  九月，朱允炆下令撤換李景隆，任命盛庸為平燕將軍，代替李景隆為將。盛庸能力比起李景隆還是略勝了好幾籌的，至少擁有優勢兵力的情況下不會昏招迭出，他上任後，組織攻勢，又奪回了德州。盛庸分兵四部，與吳傑、平安、徐凱互為掎角，以圍困北平城。

  燕軍出戰，與盛庸會戰於東昌，盛庸用火器和強弓勁弩遠程射擊燕軍，燕軍全軍潰散。此後，平安率軍趕到，與盛庸合圍燕軍。朱棣大敗而逃，拼命突圍，僅以身免。此戰燕軍陣亡數萬人，連主帥張玉都戰死了。過了幾天，再次會戰，又擊敗了燕軍。朱棣引殘兵，敗退到館陶。盛庸軍勢大振，發檄文要求天下各地合擊燕軍，斷絕其退路。見戰勢順利，朱允炆心情大好，下詔恢復了齊泰、黃子澄的官職。可能是覺得勝利在望，他又下了一道詔令，再次要求諸軍見朱棣不許傷他的性命，「毋使朕負殺叔父名」。這當然是迂腐之舉，兩軍陣前若縮手縮腳，又怎麼能打得好仗。

  此次戰役是盛庸代替李景隆後重新發起的攻勢，李景隆志大才疏，草包一個，因為指揮失誤與勇氣不足，造成了明軍的大量傷亡。盛庸代替李景隆後，戰場形勢大見起色，取得非凡的大勝，打破了燕軍不可戰勝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