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南京陷落，靖難功成

  建文三年（公元1401年）二月，燕軍再度出擊，三月，與盛庸大軍相遇於滹沱河。朱棣帶著十多個騎兵前往盛庸大營偵察，當夜就宿營在盛庸大營不遠處。第二天，起來才發現已經陷入了重圍，朱棣從容地騎著馬，吹響號角穿過大營而去。盛庸手下眾將，因為建文帝曾下詔令不許傷害燕王性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去，不敢引弓去射他。當日再戰，正混戰中突然東北風起，盛庸軍處在下風口，塵埃遮目，形勢極為不利。燕軍乘機發起進攻，盛庸軍大敗。吳傑、平安引軍接應盛庸，在藁城與燕軍相遇，兩軍交戰，吳傑、平安又敗，逃往真定，兩方戰局進入膠著狀態。朱允炆放逐齊泰、黃子澄，讓他們外出招募軍隊勤王。

  建文四年（公元1402年），有建文帝處罰過的太監到燕軍中告密，申言南京城中空虛，防守兵力薄弱，可以攻取。朱棣聽說，慨然說：「年年打仗，什麼時候是個頭？應該盡全部之力決一死戰，不能再回頭了。」於是十二月再次出師，欲傾全部兵力，直搗南京。

  四月，燕軍在館陶渡過黃河，平安派四萬騎兵從背後進攻燕軍，被燕軍擊敗。緊接著又與平安、何福帶領的大軍會戰。兩軍混戰中，燕軍幾次危亡都有驚無險，最終戰勝平安、何福大軍，活捉平安、陳暉以下明軍將領三十七人，何福逃走。

  五月燕軍接連攻下泗州、盱眙，進逼揚州，駐軍江北。朱允炆派朱棣的堂姐慶成郡主來到朱棣軍中，請求割地而和，被朱棣拒絕了。

  六月，江防都督僉事陳瑄帶領水師叛變，歸附燕軍。朱棣組織盛大的儀式，祭奠長江，事後，從瓜州渡過長江。盛庸帶領海船來攻擊燕軍，被燕軍擊敗，燕軍輕而易舉地占領鎮江。大軍進至龍潭時，建文帝派大臣和諸王前來議和，被朱棣拒絕。進至金川門，谷王朱橞與李景隆開金川門投降燕軍，南京自此陷落。

  關於朱允炆的下落，有說他化裝逃走的，也有說他自焚而死的。朱允炆的行蹤在歷史上是一個未解之謎，其中頭緒眾多，錯綜複雜，要分析起來，需要更多的篇幅，不在本文探討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