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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教會及其制度 第一節 野蠻人的皈依

2024-10-08 17:43:06 作者: (美)菲利普·范·內斯·邁爾斯

  209.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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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耳曼部落的歷史中,占領西部羅馬帝國最為重要的事件就是他們的基督教化。許多野蠻人在進入羅馬前後就皈依了基督教;這使得羅馬的很多地方免於殘酷的蹂躪,蠻族異教徒很少會饒過其他被征服的民族。阿拉里克沒有動羅馬基督教會的財產,因為他本人也是個基督徒(第167條)。汪達爾首領蓋薩里克會同意教皇利奧的請求並饒過羅馬人的性命也是同樣的原因(第173條)。義大利、西班牙和高盧的命運比起不列顛來,不那麼悲慘,也主要是因為野蠻人在進入羅馬前就皈依基督教,而撒克遜人進入不列顛時卻依然是野蠻的異教徒。

  210.哥特人、汪達爾人和其他部落的皈依

  羅馬境外首先皈依基督教的是哥特部落。烏爾菲拉是他們中的先驅使徒,他把聖經翻譯成了哥特語,但是,卻省略了《列王記》,因為他怕這一部分中對戰爭的描述會點燃新皈依者的好戰熱情。

  其他參與推翻西部羅馬帝國的蠻族情況都跟哥特人的情況差不多。羅馬陷落時,哥特人、汪達爾人、蘇維匯人,還有勃艮第人,都皈依了基督教。不過,他們信仰的卻是阿里烏斯派,這一教派在君士坦丁大帝時代的尼西亞會議上受到批判(第154條),所以,他們被天主教會認為是異端,都得重新皈依正統教派。皈依的過程雖然緩慢,但卻圓滿地完成了。

  我們要說的其他日耳曼民族——法蘭克人、盎格魯-撒克遜人,以及德意志人——從一開始信仰的就是正統天主教。

  211.法蘭克人皈依基督教

  就像盎格魯-撒克遜人進入英國時一樣,法蘭克人初入帝國時也是異教徒。基督教在他們中間的發展,一開始十分緩慢,直到有一次人們相信基督教的神幫助了他們,才讓這個民族和他們的國王放棄舊的信仰,皈依基督教。傳說是這樣的:在一次和阿勒曼尼人(Alemanni)的激烈戰鬥中,法蘭克人陷入了絕境。國王克洛維跪倒在地,求告於基督教的上帝,發誓若取得勝利就會皈依基督教。法蘭克人最終勝利了,克洛維忠於他的誓言,與他的3000名武士一起受洗成為基督徒。

  克洛維和他的法蘭克人皈依基督教的故事反映了野蠻人相信預兆和神明的庇佑,如果神不能給予所要求的東西,他們有權改信別的神,這是他們皈依基督教的原因之一。這個故事也說明,接受新的宗教不是個人的事情,而是一個部落或者民族的事情。

  212.法蘭克人皈依的重要性

  「法蘭克人的皈依,」歷史學家米爾曼(Milman)說,「無論對當時還是後來的歐洲,都有重要的影響。」因為法蘭克人信仰正統的天主教,其他日耳曼入侵者信仰的是異端阿里烏斯派教義。這使得法蘭克人獲得了羅馬人的忠誠和教會的支持,為法蘭克國王取得優勢地位奠定了基礎。

  213.奧古斯丁英格蘭傳教

  公元596年,教皇格里高利一世(Pope Gregory I)派遣修士奧古斯丁帶領40人去不列顛傳播基督教信仰。他在羅馬的奴隸市場上看到了幾張來自遙遠國度的漂亮面孔,便開始對這個民族產生了興趣。

  修士在英格蘭人中深受歡迎,人們認真地傾聽這些陌生人的故事,並信服了,他們燒掉了供奉沃登(Woden)和托爾(Thor)的神殿,大多數都受洗成為基督徒。

  不列顛皈依的一個重要影響,就是重續了因5世紀混亂而中斷了的與羅馬文明的聯繫。

  214.愛爾蘭的皈依

  對愛爾蘭的精神征服是一個名為巴特利西烏斯(Patricius)的熱情牧師完成的(約死於469年),他被人們稱為聖派屈克(St. Patrick),是愛爾蘭的守護神。他的努力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到他去世時,島上的居民大部分已經皈依基督教了。從來沒有哪一個民族以如此熾熱的感情擁抱福音,凱爾特教會派出了最虔誠的傳教士進入皮克特高地,進入德意志森林,進入阿爾卑斯山和亞平寧的荒原。

  在凱爾特傳教士所建立的諸多宗教組織中,最有名的是公元563年由愛爾蘭修士聖科倫巴(St. Columba)在皮克特沿岸的愛奧那(Iona)小島上建立的修道院。愛奧那島成為基督教著名的知識和傳教中心,在近200年的時間裡照亮了周圍異教的黑暗。

  215.德意志的皈依

  德意志部落的皈依主要得益於凱爾特、盎格魯-撒克遜和法蘭克傳教士的努力。德意志的偉大傳教者是撒克遜人溫弗里德(Saxon Winfrid),以聖波尼法爵(Saint Boniface)為人所知。他生於公元688年,在漫長而忙碌的一生中建立了許多學校和修道院,組織教會,傳教並主持洗禮,最終於公元753年殉道。米爾曼說,通過他,撒克遜人對英格蘭的入侵又回流到了歐洲大陸。(5)

  216.異教徒對基督教的反作用

  就這樣,帝國的征服者被基督教征服了。但我們得承認,這場勝利更多是名義上的,而非事實上的。教會不可能一次性地教化眾多的異教徒。在他們被稱為基督徒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粗野殘暴又頑固迷信的野蠻人對基督教義知之甚少,且不具有真正的基督教精神。這種日耳曼的野蠻狀態對教會的消極影響無疑應在很大程度上歸因於中世紀大部分時期里歐洲可悲的道德狀況。

  如果一個人在馬拉松平原上沒有感受到對國家的熱愛,如果一個人在愛奧那遺址上沒有感受到對宗教的虔誠,那他就不值一提。

  ——詹森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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