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武林人士的謀生手段
2024-10-08 16:58:44
作者: 冷兵器研究所
一直以來,對於武俠小說,人們都有這樣一個疑惑:為什麼俠客們通常都不擔心沒錢花?他們四處行俠仗義,卻從來不擔心生計問題,他們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呢?
俗話說窮文富武。窮人學文,可以頭懸樑、錐刺股,可以鑿洞取光,可以逮螢火蟲裝了小紗袋夜讀。總之,無論再窮,只要能果腹,三天吃個窩窩頭,穿個破草鞋能走到縣、府、省城,就可以考取功名。當然,這種大背景是印刷術普及之後。印刷術沒普及之前,教育最關鍵的元素——圖書,可是被掌握在世家貴族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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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習武必須保證營養,尤其是蛋白質的攝入。原因很簡單,肌肉生長需要蛋白質,肉蛋奶就是最好的蛋白質來源,吃不起肉就沒法練武。
另外,武術器械也比文房四寶要貴得多。比如鍛鍊用的石鎖有各種重量,要請石匠雕一堆出來,更不用說各式武器以及馬匹等裝備。就連拜師也比習文貴,學習文化,上個私塾,一堆小孩養一個老師,學費就被分攤下去。習武則需要手把手教導,給徒弟拆招餵招,一個師傅一輩子也帶不了幾個真傳弟子,所以拜師的費用也要高很多。在明代以前,民間能習武的,大多都是家裡有錢的。
比如李白,《新唐書》這樣說他:「喜縱橫術,擊劍任俠,輕財好施。」郭沫若在《李白與杜甫》里說:「李客(李白之父)必然是一位富商,不然他不能夠攜帶著那麼多的人作長途羈旅。他入蜀以後,把李白養成了一個漫遊成癖,揮霍任性,遊手好閒,重義好施的人,也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商人地主。」李白仗劍行天涯,這種標準遊俠形象與他的家產肯定是分不開的。
過去練武的有句老話叫「六扇門裡好修行」。有官府養著,不愁吃穿,自然可以專心練功。比如從軍、當捕快衙役之類的。
除了軍人、捕快,還有一個職業可以讓你不愁吃穿地去練武,那就是太監。比如八卦掌的創始人董海川。清朝咸豐年間,董海川成為太監在肅王府當差,任七品首領太監。他所創的八卦掌,至今仍是三大內家拳之一,可以算是有史以來最能打的太監了。大家都知道,金庸的武俠小說中有本著名的武功秘籍《葵花寶典》,書中對《葵花寶典》的來歷並沒有細說,僅提及作者為前朝太監,其參考的原型很可能就是清朝太監董海川。
那麼,武功練成了之後,大俠們有什麼謀生手段呢?在民間,主要還是護院、保鏢、開武館、跑江湖賣藝等。
給大戶人家當護院是一個非常清閒還來錢快的行當,但護院的工作這麼好,當然門檻也高,大戶人家請的都是成名人物,不然請無名之輩來看家護院,對方當了家賊那就要命了。所以在過去,護院也是不會隨便出手幫主人打人的,因為當護院的都是成名武師,不會給人當狗腿子,平白墮了名聲、拉低身價。護院裡最有名的就是形意拳的創始人李飛羽。他以「神拳李」之威名,名震武林,在咸豐、同治年間,與八卦掌董海川、太極拳楊露禪鼎足而三。他就曾給太谷縣鄉紳盂勃如當過護院。
保鏢行當里的武林名人就很多了,最有名的就是大刀王五。大刀王五本名王子斌,字正誼,是河北省滄州人。他從小就喜歡練習武術,成年後,刀、槍、劍、戟等十八般武器也都學成了。由於他喜用大刀,又由於他在師兄弟中排行老五,故得「大刀王五」的美名。相傳,大刀王五的源順鏢局的舊址就在今北京前門外西半壁街13號院。
至於開武館的就更多了,比如前文提到的與董海川、李飛羽齊名的太極拳楊露禪。當年楊露禪在北京城開館之初,踢館者甚眾。結果,楊露禪擊敗所有踢館者,而且出手即見血,被譽為打遍京城「楊無敵」。直到武師們請出董海川,兩人閉門比武,才結束楊露禪連勝的紀錄。
賣藝的行當一般被認為比較低等,所以有本事的人很少去打把式賣藝。但實際上,賣藝行當里也出過能打的大神,那就是家喻戶曉的武術家——黃飛鴻。黃飛鴻之父黃麒英乃晚清「廣東十虎」之一,黃飛鴻3歲從父習武,13歲隨父賣藝街頭,盡得家傳功夫。直到1872年,黃飛鴻移居廣州,銅、鐵行工人集資為其設武館於第七甫水腳,一代武術家才結束賣藝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