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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一章、惡魔!(感謝飄蕩墨爾本的白銀萌!)

2024-05-06 00:39:51 作者: 柳下揮

  月色如鉤,鉤住世間多少離愁。

  敖夜的半邊臉頰沐浴在月光之中,精緻無暇,熠熠生輝。

  敖屠心想,難怪當年有很多達官貴人蓄養孌童,並以此為風尚.......

  長成這樣,他都想試試男人的滋味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籌備當中,在搜集資料,也在尋找最恰當的「魔王」人選......沒想到那些人利慾薰心,竟然敢跑到學校去打擾到你的清靜。」說到後面,敖屠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之極,說道:「實在是罪該萬死。」

  「讓他們死一萬次我做不到,也實在太麻煩。不過我能讓他們死一次。」敖夜出聲說道。

  「學校的事不用擔心,我已經解決好了。只是總要尋找一個解決辦法才行.......不能任由這些人飛蛾撲火般的涌到鏡海。飛蛾多了,就算撲不滅火.....也會吸引有心人的眼光,想要來看看這團火苗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何能夠招惹這麼多的飛蛾......而且,飛蛾蚊蟲死一地的樣子你不覺得噁心?」

  敖屠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確實噁心。」

  「不用告訴我具體的行動細節。」敖夜出聲說道。「我相信你能夠做好。」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敖屠保證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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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屠走到院子裡在達叔面前坐下,達叔出聲問道:「聊完了?去喝碗湯。」

  「不喝。」敖屠抓起達叔面前的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出聲說道:「我還是喝酒吧。達叔的藏酒可比我那邊的酒好多了。」

  「你一個世界首富,還用得著跑到我老頭子這裡來打秋風?」達叔笑呵呵的說道。他喜歡別人陪他喝酒,再好的酒,一個人喝終顯寂寞。

  他不缺好酒,他缺少的是喝酒的人。

  菜根和許守舊許新顏兄妹都不喝酒,他們就貪吃......

  「那些錢不是我的,是陛下的。」敖屠對著達叔舉杯,說道:「我和你一樣,只是一個大管家而已。」

  「誰的都不重要。反正這輩子下輩子,多少輩子都花不完。」達叔說道。

  「我們有那麼多錢,掌控了那麼多的資源,倘若還把錢花完了,那不是證明我們找了一群白痴在幫我們賺錢?就算我們現在一分錢不賺了,我們現有的錢也永遠花不完......更何況現在每天賺到的錢比花出去的錢要多多了。」敖屠一臉自傲的說道。

  他負責替陛下打理商業版圖,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的事業是做得相當成功的。

  也就是說,他沒有辜負陛下的厚望......

  也可能沒有那麼厚。

  畢竟,他們這個陛下平時根本就不花錢。

  冰凍可樂能有幾個錢?更何況他們還有可樂公司的股份......

  「辛苦你了。」達叔誠摯的說道。

  「達叔,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難道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敖屠笑呵呵的說道。

  達叔點了點頭,看著陽台上面的敖夜,說道:「外面那些人也太無法無法了些,竟然敢跑到學校裡面去打擾他的清靜。老虎不發威,就當我們是病貓?」

  「達叔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向陛下匯報過了,魔王計劃已經啟動......」

  「魔王計劃?」

  「無非就是人為財食鳥為食亡的把戲。舊瓶裝新酒,沒什麼稀奇的。」

  達叔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們能夠處理好。」

  「喲,你們倆台詞都一樣.......」敖屠笑呵呵的說道,把杯子裡面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因為我們對你的信任是一致的。」達叔笑著說道。

  這些孩子,從來都不曾讓他失望過。

  ------

  無憂宮。

  無憂宮屬於崑崙一脈,宮殿自然也建立在崑崙大山裡面。

  無憂宮位置極其隱蔽,易守難攻,普通人極難尋見。

  當然,能夠找上門來的也不會是普通人。

  此時的鏡海還只是冷風吹拂,花葉蕭瑟,穿一條毛衣或者厚些的外套就足以禦寒。可是崑崙山卻早就已經被冰雪覆蓋,整個世界晶瑩剔透,吹一口氣就能夠瞬間凍成冰渣。

  潑水成冰的魔法,在這裡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風雪瀰漫的山道上面,兩道黑色人影如蒼鷹野兔,疾走如飛,腳步在雪地裡面輕輕一點,人便竄出去好幾米以外。一尺多深的雪層之上,也不過只是留下兩道淺淺的腳印。

  「師兄,我跑不動了。能不能歇息一會兒?」被一張狐皮帽子包裹住半個腦袋的年輕人出聲喊道,他們在這樣的惡劣天氣下急走了近百里路,現在身體明顯已經吃不消了。臉色呈現一抹不太正常的嫣紅,喘氣如牛,心跳加速,再跑下去怕是要癱倒在這荒涼野山裡面去了。

  人若是沒了力氣,身體也就沒有了暖氣,很難抵禦這裡的酷寒。

  等待自己的只有一種結果:涼涼。

  為首的中年男人眯著眼睛朝著前面瞅了一陣,說道:「前面就是鬼渡崖,過了鬼渡崖就是我們無憂宮......回去了就好。回去了就安全了。回去了想怎麼休息就怎麼休息,有野參酒,有山雞肉.......師弟,再堅持一會兒。」

  聽到野參酒和山雞肉,師弟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許多。

  這樣的環境下要是能夠喝一口烈酒吃一口熱乎乎的山雞肉,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腰酸背疼,雙腿如灌鉛,已經抬不起來了。

  「師兄,我真的走不動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行不行?我們就歇息半個小時.......十分鐘也行。讓我坐下來喘口氣,吃塊牛肉乾......我們從早上跑到現在,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少年出聲哀求。

  中年男人摸摸身後背著的包袱,狠心拒絕,沉聲說道:「師弟,要是平時,我一定會答應你......就是晚兩天上山也沒關係。可是,這一趟與以往不同.......我們必須要儘快趕到山上,一刻也耽擱不得。」

  「難道還有人能夠追上我們不成?」面相憨厚的少年人出聲說道:「我們找到寶藏的事情那麼隱蔽,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閉嘴。」中年男人出聲喝道,眼神如刀般的盯著少年人的眼睛,沉聲說道:「我說過多少回了,不許提這件事情,任何時候都不許提。那兩個字要在你的肚子裡爛掉.......」

  「是,師兄。我把那兩個字爛在肚子裡,再也不會說出來。」少年人感覺到了師兄的怒火,趕忙應道。

  「喲,都到了自家地頭上,師兄弟還這么小心謹慎呢?無憂宮的人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么小了?」

  風雪之中,蒼老的聲音卻清晰的傳到了師兄弟的耳朵裡面。

  「是誰?」中年男人立即將胸口的包袱系帶緊了緊,一臉警惕的朝著四周張望打量。

  少年人手上卻多了一對造型別致的匕首,匕首兩側各有一道倒鉤,捅進肚子就能夠帶出腸子,看起來極其的鋒利可怕。

  他手按匕首,朝著師兄所在的位置靠攏,眼睛也同樣的朝著遠處張望,仿佛想要穿過那密集的雪星,將那些隱藏在風雪之中的怪物給揪出來。

  「聽說無憂宮找到了一些了不得的小玩意兒,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如何?」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師兄眼神微凜,表情嚴肅的否認說道。

  「哦?是嗎?既然這樣的話......將你身後的那個包袱打開看看。如果當真什麼都沒有,你們自回無憂宮,我們也下山吃肉喝酒。這鬼地方凍死個人,鳥都要凍掉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用......」一個粗壯豪邁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兄弟倆對視一眼,來的不是一個人,至少是兩個人......

  也有可能更多。

  他們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走漏了風聲?

  「包袱裡面不過是一些衣物點心。寶貝沒有,牛肉乾倒是有幾塊。」師兄出聲說道。

  「衣服點心也不值錢,牛肉乾我們那裡多的是......不妨送給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朋友如何?」來人似在商量,實在「威脅」。

  「總要讓我們無憂宮看清楚是敵是友才行。朋友來了有好酒,敵人來了嘛......只有刀槍。」

  「喲,好大的口氣。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們的刀槍快還是我的斧頭快。」

  「陳劍之,你當真以為我們不敢出來嗎?」

  話音剛來,數道人影已經挾風帶雪的朝著這邊衝來,瞬間便落在了師兄弟倆人的面前。

  為首之人長發披散,又因為整個頭頂都禿掉的原因,大半個腦袋殼都成了撒哈拉沙漠,看起來就像是火雲邪神。這麼冷的天氣,卻只是穿著一身薄衣小褂,看起來一陣風來就能夠吹散架子一般。

  身後緊跟一人則是身材高大,肚滿腸肥,滿臉的胳腮胡,腰間插著兩把小斧頭,看起來就像是打起架來三板斧的程咬金。

  還有三人也各帶武器,有人持刀,有人用劍,還有一人用長槍。三人站在「火雲邪神」和「程咬金」身後,看起來以這兩人馬首是瞻。

  看到這幾人的站位,陳劍之的心裡更顯焦慮。

  這些人明明可以形成包圍之勢,避免他們趁機逃脫。但是卻就那麼隨意的站著,一幅根本就沒有將他們師兄弟放在眼裡的架勢。

  「這說明他們心裡篤定自己走不了.....」

  「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強的信心。」

  「也並沒有將無憂宮放在眼裡......不然應當擔心無憂宮趕來救援才是.......」

  ------

  陳劍之看著面前的禿頭老人,怒聲喝道:「既然幾位知道這裡是崑崙山脈,我們無憂宮的地盤......難道還想要干那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嗎?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一個響哨,無憂宮的人馬會立即趕來支援?」

  「哈哈哈,陳劍之,你騙鬼吧。」腰間插著斧頭的程咬金哈哈大笑起來,出聲說道:「若是過了前面的鬼渡崖,你們吹一個響哨就會有無憂宮門人趕過來救援,這個我信。你們現在距離鬼渡崖還有數十公里,更何況鬼渡崖鬼都難渡......無憂宮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們回來?」

  「再說,就算知道你們今天回來,這麼大的風雪,他們趕來需要多長的時間?等到他們過來,兄弟們早就幹完正事了......」

  「我們回來之前,早就和宮裡通過信息。」

  「是嗎?」禿頭老人眼神審視的盯著陳劍之看了好一陣子,笑呵呵的說道:「你將這麼重要的信息傳回宮裡,沒人過來接應?不應該啊。」

  「接應的人已在路上,瞬間即至。」陳劍之正聲說道。

  「哈哈哈......就算是這樣吧。」禿頭老人眼神貪婪的盯著陳劍之身後的包袱,說道:「把身上的包袱給我,告訴我們寶藏位置......我給你留條性命。」

  陳劍之搖頭拒絕,說道:「身上的包袱雖不值錢,但是涉及到師門榮耀,也不是誰招招手就能夠拿過去的。另外,我不知道什麼寶藏位置......更不知道哪裡會有什麼寶藏......」

  「怎麼?現在還不願意承認了?」「程咬金」大怒,說道:「我們剛才都聽到了,你那個小師弟......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傢伙都說漏嘴了,說你們發現寶藏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

  小師弟臉色慘白,沒想到無意之失,竟然成了罪證。

  不過,這些人既然一路追蹤不畏無憂宮之威而半道攔截,顯然已經掌握了更確切的證據。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小師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陳劍之出聲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禿頭老人厲聲喝道:「等到我敲斷你的雙腿,戳瞎你的眼睛......讓你像狗一樣在雪地裡面趴窩,我看那個時候你還能不能想像現在這麼嘴硬。等到你全身骨頭都斷裂了,成了一個沒用的廢物......我看無憂宮會怎麼對你。」

  陳劍之心裡微寒,卻不敢在面上表現分毫。

  他心裡非常清楚無憂宮的行事作風,雖然平時極其善待他們這些內門弟子,但是,倘若自己當真被敲斷了雙腿戳瞎了眼睛,身上骨頭寸寸斷裂.......那個時候自己就是一個無用的廢物。

  無憂宮會怎樣對待自己?

  不說宮裡面的那些長輩叔伯們,就是師兄弟幾個......還有誰會把自己當個人看?

  江湖中人,講究「俠」「義」兩字,那是戲文上面說的。

  只有真正置身其中者,才能夠明白他們是何等的薄情寡恩。

  久病床前尚無孝子,指望一群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那就上來試試吧,想要敲斷我的雙腿,戳瞎我的眼睛,看看我手裡的劍答不答應。」陳劍之硬聲說道。「不過,你們追上門來喊打喊殺,與無憂宮結為死敵......就算今天殺了我師兄弟倆人,以後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無憂宮會就此放過你們?」

  「天材地寶,見者有份。既然被我們見著了,又豈能不上前分一杯羹?」禿頭老人笑呵呵的說道:「陳劍之,你也別拿無憂宮壓我們。既然我們知道了消息,就絕對不會就這麼放你走了......把藏寶地告訴我們,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不然的話.......嘿嘿嘿,後果你是知道的。」

  「我說過,我不知道什麼寶藏,不知道你們是從何處聽來......」陳劍之努力的出聲辯解,想要自證已方清白。

  「你殺掉王平的時候,一定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吧?」禿頭老人出聲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陳劍之臉色大變,就連身邊的小師弟臉色也變得詭異起來。

  王平,那是陳劍之的知交好友.......

  可惜,他發現了世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王平是你的拜把子兄弟,他酒後失言,不小心說出了自己尋到寶藏的消息......結果你起了貪婪之心,在酒里下毒,悄無聲息的結果了王平。」

  禿頭老人看向陳劍之,說道:「可你一定想不到,隔牆有耳吧?你們的對話,都被我們隱門的一位弟子聽在耳朵里。你們師兄弟倆殺掉王平之後,就從王平身上搜到了藏寶圖,然後按圖索驥,找到了寶藏......」

  禿頭老人的視線一直不曾脫離過陳劍之身後背著的包袱,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包袱裡面就是寶藏裡面得到的樣品以及藏寶圖......陳劍之,你能殺人奪寶,而且殺得是自己叩過頭喝過血酒的兄弟,我們現在找你要幾樣東西怎麼了?」

  「既然我有了寶藏,為何要冒著危險跑回師門?我們師兄弟倆將其私有不是更好?」

  「那是因為你早就發現有人跟蹤......你知道寶藏的事情已經敗露,憑藉你們師兄弟倆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守住的,所以就想跑回來借用無憂宮的力量,是不是?」

  聽到禿頭老人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陳劍之再無僥倖之心,沉聲說道:「我說過,我們師兄弟下山是為屠龍而去,根本不知道你們所說的什麼寶藏.......既然你們不願意相信,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我奉勸各位,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今天殺我師兄弟,以後是否能夠承擔得起無憂宮的怒火.......」

  禿頭老人眼神凌厲的盯著陳劍之,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自己做出的選擇。」

  言盡於此,等待他們的只有風雪,以及一場慘烈的廝殺。

  又是一陣北風吹來,禿頭老人的身體突然間在原地消失,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人便已經到了陳劍之身後,伸手朝著陳劍之背上的包袱抓了過去。

  陳劍之感覺到身後異樣,身體前撲,避開禿頭老人的突然襲擊。

  旁邊的憨厚少年雙手持劍,眼睛血紅的朝著禿頭老人的脖頸刺了過去。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兇狠.......」

  禿頭老人偷襲失敗,又看到身邊的那少年人竟然用如此歹毒的匕首刺向自己脖頸,若是被他給刺中,就算是劃上一記,怕是也一命嗚呼了。

  他的身形飄散,如雪如風,和這風雪融合為一體。

  那面相憨厚的少年人感覺到一陣暴雪朝著自己面門罩來,立即伸手去擋,卻沒想到這讓自己腹部中門大開,只感覺到肚子猛地一痛......

  然後,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了過去。

  他的肚子被禿頭老人的右手給轟出一個大洞,老人的半隻手臂沒入他的腹腔裡面,他能夠感覺到他手腕的冰涼。

  血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水籠頭,嘩啦啦的流淌一地。

  禿頭老人的醜臉近在咫尺,他甚至能夠嗅聞到他呼出來的氣體以及濃郁的口臭味道......

  「你以前一定用這把匕首鉤過不少人的腸子吧?」禿頭老人笑嘻嘻的說道:「今天我就拽出你的腸子看看.......」

  說話之時,那隻洞穿了少年人腹部的手臂已經抽了出來,手裡抓著一把還在蠕動的......

  「小師弟......」陳劍之驚呼出聲。

  此時此刻,他驚心的不是小師弟的慘死,而是這些人當真敢對無憂宮門人下死手。

  利益當前,任何事情都難以阻擋。

  他知道這些人來自隱門,那是比無憂宮還要更加神秘的一個門派。隱門以擅長觀風向,探消息著稱。江湖之中,就沒有他們打探不到的事情。

  這次鏡海出現龍跡,便有隱門在其中「推波助瀾」。

  倘若不是這個原因,那些隱藏百年千年的山門宗派也不願意拋頭露臉的現於世人面前。偷偷摸摸的行走,悄無聲息的賺錢難道不香嗎?

  「叫天不應,叫地無門,唯一的幫手小師弟也死了。如何破局?」

  陳劍之心亂如麻。

  撲通!

  小師弟的身體重重的砸倒在雪地之上,眼睛圓睜,死不暝目。

  禿頭老人無視手臂上面鮮血淋漓,笑容陰沉猥瑣的盯著陳劍之,就像是黃鼠狼在盯著即將到嘴的小雞,嘶聲說道:「陳劍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識趣的,就把背上的包袱和藏寶圖交給我們.......我可以放你離開,並且允許你隨意帶走包袱裡面的三樣寶貝。」

  「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那就休怪我們出手無情了。我向你保證,你死的絕對會比你小師弟慘的多......」

  程咬金從腰間拔出兩把銀斧頭,笑呵呵的說道:「老大,這小子就交給我吧?看我用斧頭把他砍成肉泥。」

  禿頭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時間急迫,耽擱不得.......」

  無論如何,這裡都是崑崙山脈,無憂宮的地盤。趕到山腳下截殺人家的弟子,再怎麼著也說不過去.....

  無憂宮門人當真趕了過來,到時候走不了的就是他們了。

  「老大你別小看人,就這隻小菜雞,我三兩斧子就給剁了......」程咬金雖然心中不服,卻也知道老大說的很有道理。身處敵境,小心為上。趕緊把人給解決了拿到藏寶圖跑路為妙.......

  想到有一場大富貴在前面等著,他們哪裡捨得去死啊?

  禿頭老人沒有理會程咬金,一步步的朝著陳劍之走去,說道:「給我藏寶圖,或者死.......」

  陳劍之心中忐忑,卻無計可施。

  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交出藏寶圖會死得更快。

  江湖人的嘴,騙人的鬼。

  「考慮的如何了?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給你。」陳劍之說話的時候,伸手去解脖子上的包袱。

  系帶解開的同時,包袱突然間朝著禿頭老人的臉上砸了過去。

  於此同時,手裡的長劍猶如潛伏已久的毒蛇,吐著蛇芯朝著禿頭老人的身上纏繞而去。

  「早知使詐......」禿頭老人說話的同時,那隻沾血的右手仿佛是鐵鑄成似的,沿著劍沿一路向下,然後一記手刀劈在陳劍之的手腕之上。

  陳劍之想要變招,已來不及。手裡的長劍也撤不回去了。

  咔嚓!

  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的手腕處的骨頭被那一記手刀給砍裂了。

  禿頭男人已經欺身撞入陳劍之的懷裡,然後又聽到「咯」地一聲脆響。

  陳劍之的身體倒飛而去,然後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品的漚出鮮血......

  他胸腔上的骨頭全部被撞裂了。

  在這冰天雪地裡面,倘若無人救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禿頭男人走過去撿起包袱,看到裡面藏著的幾件玉器銅件,激動不已,對著那程咬金喊道:「他們果然找到了寶藏......這幾樣隨便拿出去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發財了,我們要發財了.......」

  「老大,快找藏寶圖........」

  「對,快找藏寶圖,找到藏寶圖我們就發大財了......」

  「哈哈哈,沒想到這種好事兒還能落到咱們兄弟身上.......」

  ------

  禿頭老人在包袱裡面一陣翻找,沒有找到藏寶圖的下落。

  又跑過去在他的身上一陣摸索,同樣沒有找到藏寶圖的下落。

  禿頭老人蹲在陳劍之面前,沉聲喝道:「把藏寶圖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不然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嘔......」

  回答他的是陳劍之的再一次吐血。

  「膽大包天,竟然敢到我無憂宮前撒野......」有人沉聲喝道。

  很快的,一身身穿白袍的人由遠及近衝到面前。

  為首的白髮老者看到躺倒在地上的陳劍之等人,怒不可竭,厲聲喝道:「闖我山門,殺我弟子......來人,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是.......」

  身後的無憂宮門人揮舞著刀劍衝殺而來。

  風更狂,雪更烈。

  似在為這場廝殺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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