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大顯身手

  兩個大臣在書房裡磨磨蹭蹭了一個時辰，墨楚玄也只能看著他們炒了一個時辰，時不時的說一句公道話。

  皇宮裡還從未出現過如此荒謬的事情，這些大臣在先帝在世從來不敢這麼做。

  他們對先帝有一種天然的恐懼，先帝也不向墨楚玄這般對外界表現的脾氣這麼好。

  對於這些小事，墨楚玄由著他們鬧，官員敢在自己面前說話，才表示這些官員是能夠對朝廷作出貢獻的。

  吳大人說的聲淚俱下，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如今躺在病床上不知道能不能徹底恢復。

  「這麼多年來，我只得這一個嫡子，若是他出了事兒，我拼將一生寡，也要為我兒子討回公道！」

  劉大人自然不甘示弱，他的兒子雖不是獨苗，也是妻子身上掉下來的肉。

  

  「吳大人少用這種話來裝可憐，這件事情究竟是誰挑起來的，我就不明說了，給你留一份面子。」

  「我裝可憐，什麼心知肚明，你家兒子的這麼幾年來在學堂惹出了多少事兒和多少家孩子都打過架，這些都是知道的，如今又和我家孩子打架，難道還是我家孩子的錯？」

  墨楚玄被他們吵得頭疼。

  兩位大人在朝廷圍觀十數年，從來還沒有為這等小事鬧翻過臉。

  「兩位愛卿，在這裡吵來吵去也沒什麼結果，這給你們波派兩位太醫讓孩子們得到一致，若是能夠健健康康的恢復也就罷了，不能恢復的話你們就去中仁府去鬧吧，讓他們為你們審理案件，到時候查得出來就該罰罰該賞賞。」

  給了他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已經足夠，墨楚玄認為自己盡到了身為一個皇帝的本分，剩下的就該讓他們自己去思索了。

  外面的日頭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雲瀟肯定還在等著他用膳。

  兩位大人一聽這話知道再鬧下去，肯定要惹得皇帝不快，各自跪下恭送。

  走的時候互相看不對眼，各走路的兩邊一句話都沒再多說，這兩家大臣算是徹底結下樑子了。

  回去的路上，身邊的大總管提了一嘴，這兩位大人從前的恩怨情仇。

  「吳大人的手裡還捏著一樁案子，是關於劉大人的這件事兒，估計會讓這案子火上澆油，到時候若是鬧大了，不知會不會影響整個朝堂。」

  墨楚玄揉了揉太陽穴。

  「劉大人的孩子太過囂張，朕也聽說吉莊他打其他同窗的案子，之前不大不小的都過去了，如今他碰上了一個硬骨頭，事情怎樣且讓他們自己鬧去吧，只要不過分，朕知當一隻眼閉上一隻眼睜開。」

  劉大人位高權重，在朝廷身居一品，多少官員都得罪不起他。

  平日要是孩子對上了，無論是誰的錯都會帶著孩子去劉大人的府上認錯，吳大人卻不會如此，武大人本身品階與劉大人一致。

  兩人各掌職權，誰也不會慫誰，藉此機會讓劉大人被打壓打壓也好。

  寢宮一盞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戶射出，雲瀟正坐在窗邊點著蠟燭看醫書。

  天氣燥熱，窗外的蟲鳴聲不斷，進到屋裡，薄薄的披風被大太監拿著刮到殿外去，丫鬟們立即將溫著的飯菜端到桌子上。

  「怎麼不自己先用飯？不必等著我的那兩個老頭子說起來，就沒完沒了，都想為自己的兒子爭一口氣。」

  雲瀟放下醫書，上前摸了摸墨楚玄的手。

  「聽說你中午的時候就沒怎麼用膳，正午在繁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正巧，我此時也不餓，就等著你一起用，能用的多一些。」

  餐桌上的飯菜並不算大魚大肉的豐盛，就如同尋常夫妻一般，四菜一湯，有葷有素。

  「最近總看你在看醫術，時不時的還要往宮外跑，你的身體才剛恢復沒多久，不要把自己累到了，賺錢的事情因量力而為，不必因為朝堂上的事讓自己的身體受損。」

  兩個人都想盡辦法讓對方好受一些，讓自己多承擔一些。

  選去江南和當地富商接觸的商務清拆傳來第一封信，他此行出具順利與富商們接觸了幾家，大家表示都很有意願，並且願意讓出更大的利潤。

  有了官家的支持，富商們肯定都想從中分得一杯羹，哪怕一開始的時候賺不到太多的錢。

  「既然如此，那就與他們簽訂一個契約。」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和他們簽上三年或五年的合同，這樣第一波紅利就能維持，三到五年第二次簽契約的時候，有一些商人肯定會坐地起價，爭取更多的錢財。」

  雲瀟心裡有一個生意經，在這方面他自認為比墨楚玄要專業一點。

  「再讓他去當地找其他的人談一談，並且對已經談妥的商人放出消息，讓他們心裡有危機感，最後貨比三家，誰給的價格更第一就簽誰。」

  這些負傷個個都負的流油，倒不是刻意的剝削他們，只是在此關頭讓商人們從出拿錢不太現實，但和他們做生意讓他們少賺一點倒是挺容易。

  一座城一座城的解決，半個月的時間拿下南方最大的城池。

  第一批貨則會在半個月之後運到。

  到時候依據那邊的反饋，再送更多的批次過去。

  送貨的車隊不能用，官府的人未免打草驚蛇雲霄，想了想讓掌柜的去租了一個鏢局。

  合同被簽下後，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全部由雲瀟收著，他檢查上面的簽字畫押以及條款沒有任何問題後放在匣子的箱底。

  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房子都會被各地的契約填滿，五年的時間足夠為國庫充盈更多。

  供貨是一個問題，之前他們讓一些人製作貨品，如今訂單大增，原本的人手已經不夠。

  若是增添更多的人，總要有一個學習過程，時間可能也趕不上五天後交出第一批貨並運過去。

  掌柜的緊急尋了一些靠譜的，剩下的出於不信任，並不敢讓他們貿貿然的加入製作過程，怕配方萬一傳了出去。

  小花看雲瀟愁眉不展，說了一個主意出來。

  「宮裡的這些宮女太監們都是素質良好的，如果讓他們去學習學得更快嘴也更嚴，若是不方便讓他們出去，就單獨在宮裡剔出來一個房間把各式各樣的原料都運過來，只需要走偏門，不被人發現就好。」

  宮女和太監這麼多年來在宮裡謹言慎行嘴確實夠嚴給，他們傳達了意思之後，也確實能夠辦得更好，這是一個好主意。

  「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挑一些聰明伶俐的，我會讓宮外會的師傅過來給他們傳授技巧。」

  至於製作的房間就定在太醫院，太醫院的原材料豐富，把藥材運到太醫院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五天的時間加班加點，雲瀟給宮女太監們都承諾了賞賜。

  五天之後，幾箱子護膚品被擺放整齊在醫院門口，等待雲瀟的驗收。

  每一天都仔細檢查是不可能的，他按照出樣的方式拿了幾瓶出來看一看是否有問題，第三天塗抹在臉上的人沒發生異樣，便讓馬車把這些東西運出宮去，交給鏢局，運到家門。

  雲瀟對自己的生意經是有信心的，隨後他並沒有遣散這些人，而是讓他們繼續生產，生產出來的先堆放在陰暗、乾燥的環境中。

  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些東西就會被銷售出去，還會供不應求。

  生產到最後藥材短缺，他們才開始休息，等藥材運過來之後會繼續生產。

  這邊的問題得到解決，那邊評價護膚品的生意又讓他頭疼，7天的時間早就過去了，他還沒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

  這邊忙得焦頭爛額，只能再推遲三天，三天後必須要想出一個絕妙的辦法，不然日後的生意真的很難展開。

  掌柜的最近沒時間，不能頻繁的進攻，雲瀟自己出宮，到他們開的分店裡觀察客戶購買時的模樣，將他們的反饋記在心裡。

  三天後他得出一個總結。

  窮極了的人是不會買這些東西的，所謂的平價護膚品也只是賣給一些小康之家這些小康之家，擔心東西是否出於同一家生產的藥鋪。

  簡言之，他們是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和對面總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個擔心是有必要的，雲瀟之前沒有想過，大家會有這個憂慮。

  這件事的解決辦法倒也簡單，他親自出面在店門口招生意，當初對面開業的時候他有露過面，很多老客戶都是認識的。

  時間久了，一傳十十傳百就會知道兩家店的老闆是同一人，會帶來一些更好的客源。

  在店的同時，雲瀟還給店裡的小二做了一次培訓，教他們該用如何畫樹介紹家裡的產品。

  「我們的東西不能說與對面所賣的東西是一模一樣的，功效是絕對不同的。」

  雲瀟思索了一番，想想該如何把性價比這個詞與他們解釋通。

  一分價錢一分貨，他們確實是同出自同一個老闆，但功效確實是不一樣的，這一點不能欺騙客戶。

  幾天的時間，來來往往的客人將雲瀟在店裡的消息傳了整個京城。

  店裡的生意有所好轉，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