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賑災好主意

  情況達不到他想像中的火爆程度，說明還存在其他的問題。

  經過多天的調研，問題依舊不能得到根本的解決，雲瀟不能將全部的心力都花在這裡，只能暫且放下手底下的工作，繼續監督大家，為江南那邊的市場趕工。

  派去江南的那位大人很能幹，事情辦的比原先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上聊天。

  信件傳回來的時候，那位大人應當已經去了下一座城池，工作都開展好幾天了。

  按照雲瀟原本的預想，他們至少要準備上幾千件的產品，運往江南，運一趟的成本不低，必須要物盡其用。

  他們正在籌措資金，南方的雨季並不等著他們把錢賺到之後，再來一場大暴雨，席捲整個城池，河流的防洪壓力頓增。

  現在還沒有決堤就要提前做好準備，按照往年的規矩，會徵收一些青壯年勞力去增高河堤。

  官府辦事兒從來不會不得民心，每年的加修堤壩是很多家庭賺錢的一個渠道，官府給的銀兩按天結算。

  而銀子則由中央集中調撥。

  現在國庫里的錢只能允許他們進行一輪修復，若是洪水真的來了，根本就沒有銀兩安頓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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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批銀子發到江南，國庫已經所剩無幾，墨楚玄深經半夜的回到寢宮，雲瀟還沒睡，正在挑燈夜讀。

  最近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雲瀟有所耳聞。

  平價護膚品的事情暫且擱置，生意不好不壞，勉強可以賺些銀子。

  江南那邊的生產線已經打通，只要有條不紊的進行下去，不需要在大規模的調度。

  墨楚玄踏著夜色進門，桌子上還有被他留的飯菜。

  「我已經吃過了，這是特意為你留的，現在天氣不冷，飯菜還熱著，趕緊吃些。」

  墨楚玄吃飯的時候，他就坐在一旁一邊聊天，一邊時不時的看一眼自己白天時寫出來的方子，是否有不合適的地方。

  「近日朝堂上是不是又在爭辯什麼？我在後宮都能聽到。」

  這當然是一種誇張的說法，只是前朝鬧得太兇，下人們一傳十，十傳百就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墨楚玄嘆了一口氣，他今日一整天都待在書房裡和各路大臣會面，和他們討論對策。

  「事情是有些棘手，銀兩不夠，需要籌措一些銀子才能防患於未然，不然一旦決堤百姓流連失所，就連賑災的銀子都播不下去。」

  說來說去還是錢的問題，國富才能兵強。

  全國上下這麼多人，任何一點事兒都需要不少銀子才能辦得了，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對銀子頗為頭疼也是應當的。

  「今年撥下去多少銀子？有和往年對照過嗎？」

  雲瀟想起一些事，或許可以省點銀子再賺點。

  墨楚玄不明所以。

  「就是按照往年的慣例發下去的，每年大概都是用這麼多銀子。」

  當然，時代在變，每一年肯定都要多一些。

  「那陛下就沒有調查過曾經那些銀子是否都落到了實處，您是第一年經歷這件事，先皇他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不一定全部親力親為的看過，難免會有些疏漏。」

  「若是咱們能看一下帳本，看一看每一兩銀子都花在何處，說不定還能在不必要的地方省出一些，用到更合適的地方。」

  先帝是一個明君，但他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開拓疆土上。

  朝內的官員許多貪污腐敗的在民間多有流傳，先帝只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在意。

  只要這些官員能夠一心一意的為他辦事兒，並且衷心有些事情他並不想計較。

  但現在不同，國庫空虛，銀子卻被這些人中飽私囊。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把豬養肥再殺。

  這些大臣們貪掉的錢，總有一天還是會回到國庫中，現在只不過是讓他們暫且保管。

  什麼是最好的時機呢？

  當朝廷缺銀子的時候，就是殺豬的最好時機。

  但現在又是用人之際。

  「今天白日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過，想要把之前的帳本都拿出來看一看，但沒你的允許，我拿不到那些帳本。」

  墨楚玄一整天都在憂慮，他確實沒什麼胃口，簡單的吃了一些放下筷子，略帶笑意。

  「怎麼？這個宮裡竟然還有人敢欺負你，你想拿什麼就讓他們拿就是了，不必和我說，在我心裡，我是永遠相信你的。」

  這人就是嘴甜，但現在只是嘴甜，半點用都沒有。

  「……我要的是你保管的鑰匙啊，沒有鑰匙我怎麼拿得到？難道讓我在宮裡堂而皇之的撬鎖嗎？」

  「……」

  成為皇帝後，墨楚玄有一串鑰匙鑰匙，是掌管著宮中各處最重要的地方，其中有國庫的，有帳房的，更有藏寶閣的等等。

  但他幾乎沒有用過，想不起來也是有的。

  在看帳本之前，他就知道帳本里肯定存在一些貓膩，許多地方根本用不到這麼多錢，但帳上還是記了許多之前帳本，被看過之後就會存放在宮裡，再不會有人去翻看。

  而且這些開銷確實是有利可循的，哪怕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太重的責罰。

  這就助長了許多人的氣焰，讓他們貪污起來，越發的肆無忌憚。

  一本帳本看完剩下的都不必再看許多人的小心思，也就這麼多，他這個常年看帳本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貓膩。

  第二天墨楚玄回來後，雲瀟就把帳本上的問題說與她聽，他本就心煩，聽到這些，越發不耐煩前朝那些老奸巨猾的老臣。

  「朝廷讓他們去負責這等民生大事，就是出於信任他們，他們卻能做出這種事，連救命的錢都干中飽私囊，看來是律法對他們太寬鬆了，才讓他們沒有半點顧慮心。」

  「是時候敲打敲打，讓他們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

  按照他現在的脾氣，隔日就能把這些罪狀甩在那些臣子面前，讓他們認罪伏法，段雲霄認為現在不急著讓他們伏法。

  「他們畢竟做過這些事，相比於沒有去賑災過的臣子來說，算得上有經驗，若是現在就處決了他們，派新的人去賑災，不一定有他們做的好。」

  「不如先讓他們去，等做完之後，該講講該罰罰將此事暴露出來，他們自然就知道該做什麼，現在缺人又缺銀子，讓他們出力又出錢，豈不更好？」

  這不叫卸磨殺驢，只是讓他們把吃進去的再吐出來罷了。

  墨楚玄頓時明白雲瀟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依舊從這些人中挑選？」

  「不，是從這些人種隨意挑選，而是從他們中間選一個最富有的。」

  裝備派去賑災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們的能力上沒有的問題。

  「賑災不是一件，小事沒有大把的銀子往上填，怎麼可能將賑災的事情做出來，挑一個最有錢的，到時候他才有錢往裡填。」

  讓他們的人去是小事，主要是想要他們兜里的錢。

  懸在心裡的心事被解決了一大半，墨楚玄心情大好，拉著雲瀟漸漸內室。

  ……

  第二天早朝朝臣們又對這件事提出各自的意見。

  大家都想藉助這個機會把自己的人推選上去，畢竟是一個肥差。

  既能在皇帝面前的臉，又能從中撈上一大筆，大家誰都不願意讓自己的對頭被選上。

  墨楚玄看著他們爭的，面紅耳赤，其實心中早就有了選擇。

  等爭辯告一段落，他四兩撥千斤，把各個朝臣的心思都猜透，說了自己選中的人。

  隨後便是商量調撥多少賑災銀子，以及要帶多少人手去幫忙，隨行的大臣還有誰，這些都是要經過商議才能夠確定。

  墨楚玄趁機把自己通過恩科選拔上來的人插入其中，不能讓他們身居高位，但跟著學習，等明年或者後年就能對他們委以重任。

  銀子不多人也不多，原本興致沖沖自己被選上的大臣，臉色有些不太好了。

  「陛下，按照往年的規矩，這些銀子恐怕不夠，人手也應多派一些，不然到時候事情一旦變得棘手，臨時調派過去難免會耽擱時間。」

  墨楚玄並沒有立即反對。

  「愛卿想的周到，只是現在迎著有些棘手，愛卿這段時間應當也知道，國庫需要一些時間來籌措銀子，這些只是第一批，過不了多少，時日會再給艾青送一些愛情，一定要盡心竭力為百姓謀福祉。」

  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說，大臣滿意的點頭，帶著自己的新父母離開書房。

  成為皇帝後身居高位，能夠看清殿下每一位大臣的表情，如同能夠看到他們心中是何種的妖魔鬼怪一般。

  這些臣子一方面想要握住手中的權力，又想通過手中的權力為自己謀銀兩。

  錢和全他們都想兩手抓，可是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

  想要得到什麼，總要付出什麼，若是此事辦得妥帖，肯把吃進去的銀子都吐出來，墨楚玄還願意保住他們的烏紗帽。

  若是不懂權衡，像是老黃牛一般一毛不拔，那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

  事情辦完，太后那邊傳話，要出宮去為國祈福，墨楚玄帶著雲瀟去太后的宮中用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