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你近日有喪!
2024-10-07 22:49:42
作者: 異師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柳嫣兒問我:「什麼情況?」
我怔怔地回答道:「他說,把天水居給賣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等人來了再說。」
柳嫣兒也沒再多問。
半個小時後,一輛計程車停在我們跟前,劉金水探頭出來說道:「阿觀,上車!」
我滿懷疑惑地帶柳嫣兒上車,因為是在計程車上,我暫時啥都沒說。
等到了府東路,進了劉金水現在的家,我才忍不住開口:「師叔,你咋回事兒啊?天水居怎麼給賣了?」
「大別墅現在變成了兩層小獨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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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水笑著說道:「那個啊,就當時我借的了。」
「借的?」我忍不住問。
劉金水笑著回答:「沒錯,借的,問未來的自己借的,你也別問為什麼了,等能夠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說。」
我整個人都傻了。
問未來的自己借?這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他透支了自己晚年的富裕。
以後就別想賺什麼大錢了。
而且我感覺他絕對還有事兒瞞著我。
可能是意識到我的眼神不對,他笑著開口:「別這麼嚴肅嘛,師侄,我雖然以後都沒有什麼大財了。」
「但這樣挺好的,我問心無愧。」
我一臉嚴肅地問他:「師叔,您必須告訴我,到底是是為什麼,別跟我講等時機成熟,這跟時機沒關係。」
「行吧。」劉金水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也是我欠別人的,我剛下山那會兒,意氣風發,到處幫助別人。」
「也因此樹敵無數,然後有個商人救了我,可事後我擺卦一算,這才知道,壞了,我那次死裡逃生是命中注定。」
「本來我也不會死,就多吃點苦頭罷了,但是那個人卻陰錯陽差改變了我的命數。」
「對應的,他自己的命數就會改變,晚年,我會變得很富裕,而他則會貧窮落魄!」
「所以,我貸款了老年的富裕,又消掉財富,等於一切都沒變,我也不會富裕,而他的命數,也會回到正軌。」
「不論他是無心還是有意,都幫了我,不管我會不會死,這份恩情,我得報答,有因必有果。」
我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劉金水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師侄,以後你就明白了,因果這種東西,可不是說你不信就沒有的。」
「也不是師叔我長佛門氣焰,滅道教威風,這東西啊,它確實存在。」
「無論如何,你問心無愧,總是好的。」
我點了點頭:「好吧,既然師叔這麼說,我也尊重師叔。」
「不對啊。」柳嫣兒忽然開口。「大師,您賣了那別墅,有不少錢才是啊。」
我笑道:「師叔剛才說的是消財,不是換財,所以,賣的錢,肯定被他用做善事了。」
「沒錯。」劉金水笑道。「我狠狠地揮霍了一把,警局投資一百萬,修路修橋投資幾百萬,哈哈!挺好的,能幫助那些需要的人。」
柳嫣兒頓時豎起了大拇指:「大師豁達,一點不比惠清大師差。」
「過獎過獎。」劉金水說著,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阿觀,我才要問你呢,琪琪呢?你不找她回來,怎麼帶了個死鬼過來?」
「你身邊就不能有正常人?」
我無奈地撓撓頭,道:「我已經放琪琪自由了,至於她,說來話長。」
「那就等會兒,我已經點了外賣啤酒,咱們邊喝邊聊。」劉金水道。
柳嫣兒笑道:「還是我來說吧,我叫柳嫣兒,柳家的人,因為去害阿觀而跟他結緣。」
劉金水微笑著點了點頭。
「師叔,你都知道的吧?」我立刻問他。「沈婆婆告訴你了吧?」
劉金水這才道:「沒錯,我早就知道了,所以直到剛才才問她,我就是想看看,這丫頭能不能誠實點。」
「現在看出來了,沈婆婆說的對,她確實跟別的柳家人不一樣。」
「又是試探我啊?」柳嫣兒顯然有點不高興。「你們這些大師怎麼這麼喜歡玩這套?沈婆婆也是!考慮過當事人的感受嗎?」
「抱歉抱歉。」劉金水道。「你也明白,阿觀跟柳家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們不為他多考慮點,他很危險啊。」
「好吧。」柳嫣兒撅了撅小嘴。
「這小姑娘比琪琪可愛啊。」劉金水笑道。「對了,你剛才說的惠清大師,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沈婆婆跟我說的,帶你們去解決一個事情。」
「對!」柳嫣兒回答。「那個大師,可厲害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停住,笑道:「我還是等外賣來了,慢慢說給您聽罷。」
「好!」劉金水道。「果然不錯,能融入我們的生活,就是好夥伴!」
這才中午呢,因為喝得開心,我們都喝大了,下午五點左右才醒。
劉金水說該去工作了,我問他去哪兒,他沒多說,帶我上了車,柳嫣兒此時還在睡,我們沒叫醒她。
他帶我去到城南天橋下,從車上拿出了攤位。
我這才明白,鼎鼎大名的劉大師,現在改行算命了。
攤位擺開了,我跟他坐後面,忍不住問:「師叔,那阿正叔,於叔他們呢?」
「你於叔去做輔警了。」劉金水道。「阿正,回老家探親,回來後,說想做點小生意,挺好的。」
「確實挺好的。」我笑道。「於叔還是很喜歡做警察啊。」
「那可不……」劉金水話沒說完,忽然捂著肚子,皺緊了眉頭。「哎喲,我肚子疼,果然老了啊,阿觀,你看著點,我去上個廁所。」
「去去去。」我連聲答應。
好死不死的,他剛走,馬上有人來了,對方騎著共享單車,到了攤位前就停下。
看來是做好了打算來這裡算命。
這是個清瘦的女孩,一米六五左右,一身黑衣,下車來到攤位前,問:「你是劉大師?」
「不是,他去廁所了,我是他師侄,但我也能算。」我回答道。
女孩皺緊了眉頭:「這麼年輕,行不行啊?」
「行不行的,算了再說。」我說著,看著她的印堂開口。「不過,你好像啥也不用說了,你印堂有煞,臉色烏青,近日有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