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唐家先祖的講述下

  「聽到是這個結果，唐三嚇得趕緊跑，把事情說出來後，全家人絕口不提和蛇有關的事兒。畢竟他們回來的時候是分批回家的，村民們也沒看見唐三和他們一起。」

  「所以調查的時候，很自然漏掉唐三，之後村長晚上找幾個壯漢分別將吃蛇肉的幾家點了，壯漢守在外面。其實有很多人沒查到，比如唐三，還有郭家，還有不少人。」

  「村長覺得這麼做，能消除蛇的怨念，不至於為禍村子。殺完人，加上大師做法，確實消停兩三個月。但兩三個月後，村里陸續出事，已經到無法控制的程度，再加上那段時間政局不穩，天災連連，實在沒辦法只能逃了。」

  「沒想到後期發生這麼多事，殃及你們這些後背，甚至要絕代……哎……」

  

  我聽到先祖講到這，全身冰冷，腦子不知道應該想什麼，思緒特別混亂。原來當初唐三先祖也是被攪和進來的，我一直以為他肯定也出手害大蛇了。

  聽到這種說法，心中莫名舒口氣，有種不是因為自家，害得所有人遭殃的慶幸。

  「先祖，那之後呢。您剛才說村子陸續出事，又遇到天災，之後大家搬離村子，那我們唐家的人呢？」

  看向祖先，雖然是烏拉馬托的面孔，但我很清楚，來自血脈的熟悉感。

  「這件事導致唐家一脈被大蛇無差別攻擊，活人好騙，死魂難混。唐三也是參與其中的人，不管有沒有主動出手，事實就是生吃蛇心，這點不可能被原諒。」

  「很多時候，事情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所以，唐三也是參與其中的禍害，必須死。」

  「其他家因為被燒死獻祭，所以旁支算是保留下來，而唐家這個情況，也就被無差別攻擊。從你們這代，或者往前算幾代，早早夭折，或者是胎死腹中一屍兩命。」

  「這種情況很多，換句話來說，唐家後輩，只有零星幾個人，也就是你過年見到的幾家而已。」

  聽完他的話，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嚴格意義而言，這件事和唐家沒關，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衝著我家來的，有理說不清。

  「祖先，有什麼辦法嗎？我應該怎麼封印？」

  祖先搖頭：「我不知道，也沒辦法解決。」

  「祖先，能不能讓我和唐三說話，我有不少問題想問。」

  祖先又是搖頭：「他不在這，唐三結婚生子，沒過幾年工作地方發生火災，活活被燒死。但死去的靈魂並不在我們這，我之所以知道這麼詳細的事情，也是聽他父親說的。」

  「當年真相，以及具體發生的事情，已經沒辦法考證。不過具體情況大差不差，唐三那孩子沒必要撒謊。唐齊，你想封印談何容易，據我所知，當初的事情驚動的不止一個村子。至少殃及兩個村子，禍害的家數更多。」

  「這麼多怨念集聚，想憑藉簡單封印，恐怕很難做到。如果是獻祭那種的同歸於盡倒是有些可能，但我也是外行，不太清楚。」

  「能幫上你的實在有限，作為祖先，確實有心無力。」

  看得出他很無奈，這也不能強求，好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知道前因後果又能怎麼辦？怎麼封印成為難題。

  「咳咳，噗！」

  幾聲咳嗽後，一口鮮血噴出，烏拉馬托險些倒地。屋裡突然變得壓抑，就連我都呼吸困難。

  「師父！師父！」

  她腦袋無法支撐，耷拉在旁邊，九叔衝過去檢查，命令鄭凱將陰魂退下。之後弄大米、黃豆、茶和鹽這幾種東西，在屋旁邊灑滿。

  硃砂雞血在門口和玻璃寫上『雨漸耳』，這套程序做完，屋裡突然變得敞亮不少。

  「九叔，她怎麼樣？」

  「師父，我師父怎麼樣？」

  我們三個看向烏拉馬托，知道她還活著，但這個情況實在太糟。

  「沒什麼問題，剛才走陰，她身體挺到極限，其他小鬼也想爭奪身體，圍在旁邊。不過已經驅散，沒事了。」

  聽到這，我們總算安心。沒想到走陰人還有這種危險，小鬼想趁著虛弱的時候占領身體，確實操蛋。

  扶到床上躺著，鄭凱看向九叔，立刻跪下磕頭，聲音哽咽。

  「求您了，有沒有辦法救我師父，她，她，她……」

  後面的話無法說出，九叔毫不留情接過：

  「她大限已到，早該升天。只不過受第五先生的幫助，延緩壽命三年，為的就是幫今天的人解密。」

  鄭凱先是一愣，抬頭看向九叔，隨即使勁磕頭：

  「是，求，求您，有沒有辦法，有沒有辦法救師父？」

  「我也沒有，你師父是個善人，會羽化升天的。」

  這是九叔給出的最高評價，從沒在他口中聽到夸誰是善人。

  鄭凱瀕臨崩潰，頭低著不說話，此時烏拉馬托睜眼，虛弱看向鄭凱。我們幾人退出去，給他們留足夠的說話空間，而這時我腦子反覆播放剛才和祖先的對話，除了大禍外，意識到重要一點。

  九叔，有救了！

  記得老鬼曾經說過，有人吃過大蛇的心臟，然後去找姓臧的老中醫，就能救九叔。現在所有條件有附和，換句話說九叔有救了。

  不過這個姓臧的中醫不知道在哪，我還得去找老鬼，順便再問問如何封印大禍。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明朗很多，心裡的石頭逐漸落地。

  轉而看見眼前緊閉的門，胸口堵得不舒服，烏拉馬托因此事而死，有一個因我而死的人，說不難受是假的。

  半個小時後，鄭凱找我們進去，說是烏拉馬托有話講。

  進到裡面，她身體虛弱，但精神還可以，笑容特別慈祥。

  「很感謝你們，能為以前的事情堅持到現在，走上這條路，勢必經歷過死亡和生存的威脅。你倆也不用因為我的死而擔心，我在三年前就是將死之人，是第五先生救我一命，讓我專門在這等你們，他說只有你們才能解決最終的問題。」

  「我有事相求，不是必須答應，你們可以根據自己想法，我不勉強。」

  我唯一想到的，烏拉馬托拜託的事，就是照顧鄭凱。因為等她死後，鄭凱很有可能走極端。不過令我意外的是，她竟然提起了王翠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