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九叔要死了？

  聊到這時間也差不多了，本不該多嘴的我實在好奇，順口問了句：

  「第五先生和你的關係很好嗎？是你讓第五先生去鬼樓的吧？你想做什麼？害死他，成全你？」

  如果不是老鬼，第五先生這時候應該還沒事，能夠給我很多建議講當初不少事兒。

  「我和他算不得好，也算不得敵人。各自想法不同，自然沒有可說的話。我們兩人不相上下，不是我想害就能害死的，他為了心中那份愚蠢的堅持和正義而死，多可笑。」

  「其實我覺得你不錯，沒那麼多大義，只想弄清眼前事，活好自己。你可以考慮考慮，別跟九叔，跟我走。」

  「我可以把畢生所學都傳給你，讓你成為人上人。」

  對他的招攬不感興趣，我承認自己自私，但人品原則肯定沒問題，絕對不會跟他走。

  三人離開，我走在最後，老鬼送我們時在耳邊小聲說：

  「有什麼不明白的，晚上可以來問我。」

  

  他說完意味深長看了眼九叔，接著告訴我們可以住在山下，都安排好了有人接我們。

  走下去真的看到一個女生，就是上次潑我水的人。她把我們引進一個農家院，說是農家院其實與賓館差不多，每人一間房，裡面都有衛生間等洗漱用品。

  女生看向我還特意提醒這裡不能抽菸，如果違反就滾出去。

  夜深人靜，聽著外面樹葉沙沙作響，心裡不是滋味，特別想弄明白九叔到底怎麼了。翻來覆去睡不著，給穆老發微.信，他只是提醒別瞎打聽。

  看來最終結果還是在老鬼身上，對他與之前相比有改觀，但印象也不好，不希望太多牽扯。翻來覆去，凌晨穿衣服上山見老鬼。

  屋裡燃著煤油燈，他在裡面打坐背對我。月光灑進門內，無限拉長我的影子，映襯到他的背影。這一瞬間拋開所有，顯得安逸祥和。

  沒有我與他身份的衝突矛盾，只有此時此刻一位修行者和求知者的相見與碰撞。

  「想通了？拜我為師？」

  老鬼的聲音打破此刻寧靜，我明確拒絕並問九叔的事兒：

  「不是拜師，九叔是我的長輩，是我的老師，這點永遠不會變。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九叔現在怎麼了？白天說到一半被岔開的話，究竟是什麼？」

  老鬼站起身，仔細打量我沒出聲，走幾步帶我出去站在月光下。

  「九叔，你對他了解多少？」

  這句話問住我了，我對九叔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他是個脾氣很怪，但心地善良的小老頭，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唯一的朋友可能就是穆老，其他的真不知道了。

  九叔也不願意說這些事，感覺對於他而言，周圍發生的一切都不能撥弄他的心，情緒極其穩定。

  「我也忘了什麼時候，大概在大羊安村的那陣吧，他還不是如今的樣子。不過當時他受傷很嚴重，後期為了大羊安村與邪師斗，面目全非。」

  「當初受傷也是和邪師鎮壓四處，造成混亂有關。你以為那些東西說封印就能輕易封印？守陣封印的人能輕易同意？除了你看到的鎮壓四處，還有不少勾稽力量，複雜程度和你說了也不懂。」

  「總而言之，他是那時候受傷的，之後大羊安出事，差點被弄死。」

  只知道受傷，並不清楚是咋回事兒，好奇問：

  「當時是你救了九叔？」

  老鬼擺擺手否認：

  「我憑什麼救他？和他不熟，生死有命，活不過挺不住是他沒本事怨不得別人。當時是他朋友去救的，反正也是命懸一線，救回來也沒啥用了。」

  「現在你的九叔能力大不如前，都不如小道士。這還不是重點，主要是他快死了，你不知道吧？」

  老鬼看向我，眼神充滿審視，盯著我的舉動，仿佛將我所有事情看穿。

  「快死了？」實在沒壓住情緒，聲音高亢，難以接受這種說法繼續問：

  「怎麼可能？九叔怎麼可能死？他不是好好地嗎？」

  老鬼挑眉，有點看熱鬧的架勢，坐在樹根下面的石頭上，也讓我坐下。

  「本來身體就不好，在你之前他來我就發現了，受傷嚴重，時日無多。如果現在退出安享晚年，還能活個三五年，順利的話七八年也有可能。」

  「不過現在這麼勞累，東奔西走，還屢次遇到危險。你啥也不會，只能拖後腿，救你也廢精力，壽命也就一年吧。」

  「最理想的是一年，不理想隨時可能死，信不信隨你。」

  聽完他的話，我手腳冰涼，從來沒這麼害怕過。之前無論見到多麼恐怖的鬼魂，也是稍緩就好了，可現在不同，關係到九叔的性命。

  讓他陪我查下去，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死，不，應該說絕對會死。老鬼說的沒錯，我沒啥能耐，腦子轉的也不快，跟著九叔只能拖後腿，沒有實質性作用。

  這點無法反駁，我也不想反駁，只想知道彌補措施。

  「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救九叔？」

  老鬼抬眼瞅我，思考幾秒回答：

  「做我徒弟，學會本領，肯定不能拖後腿。」

  我看向老鬼，深邃的眼神捉摸不透想法，像這種段位的人我玩不過。

  「你剛才都說了，我什麼都不是，像你這種人不會收個廢物，這點我很清楚。只不過想把我從九叔身邊拉走，儘管我沒用，但還不至於幫倒忙，一旦離開，九叔也會失去幫助。」

  「不過你既然告訴我，肯定除了這點還有其他方法救九叔，對吧？」

  「哈哈哈。」老鬼拍我肩膀大笑，無疑承認剛才的說法，縷縷鬍子說：

  「沒錯，不過這個方法也看命。在玄學圈，靈異的事情不少，起死回生的術法確實有，不過肉回的白骨並非本人。你的九叔現在還沒死，只是受傷嚴重，處理起來很簡單。」

  「你知道千年妖，萬年魔，百年精怪嗎？」

  我沒聽過這種說法，疑惑看向老鬼。

  「你的九叔只是受傷不是短命，換句話說閻王爺生死簿並沒給他六十多歲的壽命。你想幫他，也就是療傷而不是延長壽命。」

  「精怪、妖、魔是最好的治傷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