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老鬼的解釋下

  「放了幾年，中間也找不少人去看，最後都沒結果。後來有人找我出面，才順利解決。」

  老鬼喝口茶，起身續香，回到座位繼續說：

  「當時我有給他們兩個選擇，用法器鎮壓或者將工廠怨念分散掩埋鎮壓。但執行鎮壓的人不同，法器鎮壓必須全是道士，最後道士必死無疑，而且不管對方是否上表天庭，都會魂飛魄散。」

  「這種情況毫無爭議，最後只有死亡，沒有迴旋餘地。需要的道士大概有三百位，而且一定要修行厲害的人。找十位願意獻身的人很容易，三百位確實難上加難。」

  

  「第二種將邪念分散，以『井』字形鎮壓，廢棄工廠當時就在中間。分散鎮壓的人必須是邪師，其實說鎮壓不準確，應該叫疏導。疏導幾處，勻稱的吃人。」

  提到『吃人』二字，一股冷流蔓延全身，上深溝村、沈東學校、寂靜嶺和火葬場，這幾處都在吃人。原來從最開始就被默許，不僅是默許，更是縱容。

  既然沒辦法解決壞人，那就劃片區域，讓壞人在這個範圍為所欲為而不受責罰。

  「這是縱容，你害的是四片區域，不是拯救工廠，是禍害更多人。」

  不管事情起因如何，他這麼做無疑在增大隱患。鬼知道處理四處地方多費勁，屢次死裡逃生，還死了那麼多朋友。

  真是艹他媽了！

  「禍害？」

  老鬼抬眼瞅我，重複剛才的話，呲笑：

  「你知道，工廠死人怨念再加上之前在這死亡之後的怨魂，會讓蛇妖有機會化形嗎？」

  「一旦成形，別說幾百個道士，就是上千個都難抵大禍。只有分散，才有機會鎮壓讓其消停待著，這是緩兵之計，也是當時能實行的辦法。」

  我看向九叔，見輕輕點頭，這才確認老鬼所言非虛。不過以人換平和的事情，所有人都默不作聲，同意『吃人』事情發生，確實難以接受。

  「不要把你可笑的仁義道德，良心信仰之類的考慮進來，告訴你，沒用。」

  「要麼所有人一起死，要麼犧牲一部分人成全大家，如果是你，怎麼選擇？上頭的領導怎麼選擇？你在當時又會怎麼選擇？」

  老鬼不屑看向我，說話帶刺，針針誅心。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沒錯，如果是我，也會這麼選擇。他見我不再說話，繼續講：

  「封印完成，至少可撐百年，沒想到當初的封印邪師留個活口。他們修煉本不是正路子，利用怨念掙錢，這幾處封印都有小的通路，但最後還是將怨念引出，直通本省。搭建自己的教派，也就是你們現在看到的長青觀，而且香火旺盛延綿不絕。這個和某泰用的手段一樣，透支氣運。」

  「那些人還不覺得怎麼樣，看著求財得財，求緣得緣的樣子真好笑。」

  老鬼喝口茶，表情特別自然，輕蔑一笑，完全看不起他們。

  「他們怎麼樣我也不願意管，但誰讓那些人留的口子解決不了，最後還得找我解決。王保龍也好，其他人也罷，這兩萬死者是穩定沈市的必須靈魂。之所以能選王保龍，也因為他的八字有用而已。」

  「一系列操作都得到上頭領導認可，也是領導找我商量，要不然你以為這座山是哪來的？」

  沒想到老鬼直接承認當初交易，不過據他描述，老鬼在這裡扮演的角色不像我想像中的那麼操.蛋。起碼不是是非不分，善惡不辮的人。

  這不代表他就是好人，只是對他印象有所改觀，也不確定他說的一定是現實。

  「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不用多說了。」

  老鬼一飲而盡，起身去填新茶。我腦子裡快速回憶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奈何經歷太多，不可能全部想起來。只能想到啥問啥：

  「那大羊安村呢？這個村子的人是你弄死的吧？」

  老鬼這次又拿出兩個杯子，給我和小郭倒茶，看向我解釋：

  「不是，我還不至於為沒利益的事情出手。那些是邪師弄得，你的九叔當時已經受傷，這回元氣大傷。本以為這麼多年能恢復，沒想到越來越嚴重了，時……」

  「夠了，沒必要的不用說。」

  九叔難得插話，直接打斷老鬼。他想表達什麼？每次提到九叔身體，都會被攔下，所以九叔到底在隱瞞什麼事？

  小郭順嘴問出：

  「你們之前認識？」

  老鬼也不繼續剛才的話題，解釋：

  「不算認識，大羊安出事前見過面而已。算上這次，我們見過三次。」

  九叔從來沒提過兩人見過面的事情，就連第一次我提到老鬼這個人，他都沒有任何熟知的表現。九叔知道我的疑惑，解釋：

  「說了也沒用，我們不是朋友。」

  老鬼沒辯駁，默認此事，小郭也問出心中疑惑，為何照相會成為詛咒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們那代具體發生後什麼，只是大概情況了解而已。」

  「想知道的話，還得去尋找真相。」

  之後又問他不少問題，老鬼也都一一解答。聊到晚上七點多，才算把想知道的都問完。小的細枝末節根本想不到，也就沒再問，九叔全程不發言，好像知道真相。

  趁著老鬼出去倒茶渣的時候，我問九叔，老鬼可信度多少。

  「他沒必要說謊，實際情況也不會像他說的這樣簡單。」

  簡而言之，聽聽就行了，做個參考，大概方向沒錯，只是不能詳細研究。

  老鬼回來，又拿出兩個凳子，站幾個小時的我啥都不說了。明明有凳子，老鬼非得看著我和小郭站，也是沒辦法。

  「剛才說的是我知道的真相，其實想知道內幕也很簡單，找你們先祖問問，或者是找到邪師。他們應該知道當初的事兒，或者比我知道的詳細。」

  「你不知道，還去幫人，不怕幫錯人？」

  這句話確實有質問的意思，但更多不解。畢竟老鬼的名聲已經變成給錢什麼都做的人，這不是啥好聲譽。我又問她是否認識江峰，老鬼否認，他根本記不住那麼多人。

  「我沒幫任何人，只是按照自己想法做。就比如你身邊的九叔，他倒是個大善人，結果呢？」

  老鬼不屑味道很濃，當初究竟發生什麼事兒，為什麼所有人都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