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冉出軌了？

  看樣子小女孩兒應該是來過，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我也沒空考慮那麼多，暫時按部就班的工作。

  上半場過後，我準時打掃衛生，場內有些碎屑，就像是布料之類的東西。

  噴消毒水時，看到最後排的座椅像被耗子掏個洞。

  打開手電筒一照，座椅從中間豁開，裡面的海綿變成碎屑，落得滿地都是。

  洞很深，我一個拳頭都能放里。這種情況手冊里寫過，需要在座椅破損處放上明確不能使用標誌。標誌在最後面一排牆角的掛鉤上，有布制的還有塑料等其他材質的。

  我拿個布制的警示牌，這種警示牌和我們平時見到的類似。一個長方形布條，上面印著很大的『禁』字，字體呈綠色，在影廳微弱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和我工作服上『冥』字類似。

  布條搭在座椅靠背，接著清理地上碎屑，剛彎腰就在座椅下方看到一雙明晃晃的眼睛！

  眼睛呈圓形，烏黑髮亮，獠牙支起，嘴角流出的口水滴在地上，並發出『嗚嗚嗚』的叫聲，有點像宣戰的架勢。

  突然周圍傳來「汪汪汪」的狗叫聲，還沒等我定位聲源，一隻狗猛地撲過來。

  我反應慢了幾秒，被狗撲在地上，還以為要嗝屁了，結果狗的身體發出像劉勇那樣『咯吱咯吱』的聲音。緊接著骨節錯位，七竅冒煙，在地上滾來滾去不停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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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趕緊撿起落在地上的工具，趁著它打滾空檔，撒丫子就撩。去他娘的，衛生干不乾淨我特麼也不管了，這點逼分扣就扣吧。

  跑出影廳我心跳得厲害，嗓子眼粗點都能蹦出來。手心不停冒冷汗，背心也濕透了，唯一進步的就是腿沒打擺子，還能跑得動。

  這時主管出現在我眼前，臉色依舊嚴肅，接過我手中的清潔工具說：

  「最近不太平，下半夜你得更得注意了。」

  我看向主管，他應該是知道我遇到什麼事情了，所以才這麼提醒。估計電影院裡安了監控，要不然上次也不能這麼快出來找我。

  「嗯。」

  我點頭答應，腦子裡全是那條狗的畫面，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小女孩兒身邊的棕狗。它怎麼會自己在電影院？小女孩兒又去哪了？

  這些疑惑得不到答案，下半場眼瞅著開始，也沒時間研究。稍微緩緩，我繼續站回檢票台工作。

  12點50分，檢票開始，場面瞬間壓抑，甚至連呼吸都有些窒氣感。屋裡的室溫直接到15度，體感涼的一批。

  我直勾勾盯著檢票箱，就把自己當個木頭，沒有任何多餘動作。

  我掐算時間，檢票即將結束，剛要鬆口氣，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叔叔，昨天可好玩了，你怎麼沒看到呀。」

  小女孩兒的聲音比往常多了幽怨和空靈，我下意識抬頭發現她就在我身邊，嘴咧到耳後，被削掉的鼻子顯得格外恐怖。

  雙眼藏著不明情緒，聲音尖細刻薄，就像小孩兒高聲尖叫，刺耳又令人發麻。她給我的感覺，與之前大不相同，再也沒有陽光和善良，卻而代之的是陰翳和黑暗。

  我趕緊扭回頭繼續看檢票箱，小女孩兒笑了幾聲離開。餘光飄過，又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鬼魂，她好像在我身邊稍稍停頓才離開。

  我突然想到劉池的話，小冉和小女孩兒失憶了。但按照現在的情況看，根本沒失憶，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沒時間多想，檢票結束後，我趕緊把票箱送到指定地點，繼續盯著影廳，生怕發生昨天的意外。

  好在今天挺平穩，凌晨四點，我進去清掃，裡面沒出意外狀況。

  整夜的精神緊張，我現在有點吃不消，腦袋嗡嗡響，甚至還出現幻聽，感覺總有『咚咚咚』的聲音。

  回去的時候，我們幾個都鬆口氣，今天總算是熬過去了。

  「齊哥，你這臉煞白，一看就是精神太緊張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劉池倒是沒啥問題，趙晨也不說話，走的挺快。

  「嗯，明天再熬一天就好了。」

  我沒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事兒，這時耳朵里又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胃裡犯嘔，有點想吐。

  剛走出商場，我本想買瓶水壓一壓，沒想到見到太陽光的那一刻，渾身不舒服的感覺全消失了，這特.麼就有點意外了。

  回家我沒咋歇，差不多九點的時候，楊寒打來電話，告訴我姚宇的身份查到了。

  「齊哥，姚宇這個人比較濫情，沒有女朋友，全是小情人。」

  「他最喜歡在校大學生，尤其是名校大學生，每次都以睡了多少女生為榮。還有不少女生為他打胎，風流事兒我就不說了。」

  聽得出楊寒還是收斂的，估計怕我生氣。

  「那你能查到他和小冉有什麼聯繫嗎？」

  我特別希望楊寒否認，哪怕說不知道都行。

  「安小冉死的半年前，他們經常晚上通電話，而且通話時間都超過半個小時。」

  說完，電話那邊意外安靜。

  「兄弟，你知道姚宙這個人嗎？」

  我聲音明顯小了很多，實在沒有力氣，也不知道因為上了一夜班還是精神脫力。

  「姚宙……我倒是沒差那麼仔細，只知道是他家裡的人，回頭再幫你問問。」

  「那些有錢人把個人信息保密很好，不是隨手百度就能看到的，你等會兒，今天能給你消息。」

  「寒哥，你別想太多，其中肯定有誤會。」

  最後的這句話說得毫無底氣，很顯然是為了安慰我才說的。

  「沒事兒。」

  掛斷電話，我張開雙手躺在床上，耳朵里全是主管的話。

  如果小冉真的在騙我，那她為什麼不提醒我要遵守規則，就不怕我連累她？難道不知道會有連帶性？

  她的瀏覽記錄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不想懷疑小冉，但現在所有事情，不得不讓我往出軌的方面想。

  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這次我用小冉的手機撥打那個陌生號碼，希望能得到答案。

  『嘟嘟嘟』

  又是長達幾十秒的電話聲。

  「餵？」

  最後電話接通了，對面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我感覺身體比見到鬼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