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若奪魁，今晚雅姐，任君採取

  「好！」

  天子一個好字，將眾人從驚駭之中拉回。

  「好一個雉二十三隻，兔十三隻，朕看誰還敢嘲我大俞無算學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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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大悅。

  文武百官皆露驚色。

  上官雅霞瞳收縮，眼前的乾元，還是那個文武不就，只會偷看自己洗澡的廢物麼？

  如此算學奇題，他竟能瞬答。

  大俞算學奇才不少。

  但能夠解出這雉兔同籠之題者，卻無一人。

  就連精通算學的四皇子章，都束手無解。

  這廢物六皇子，一息間便給出了答案。

  且給出的答案還是正確的。

  這令人根本無法接受。

  「父皇，老六文武不修，六藝不沾其一，這算學奇題他怎可會？以兒臣之見，定是老六早早看了此題答案，否則不可能瞬答！」

  這時。

  四皇子乾章開口了。

  他被譽為當今算學奇才，連他都解不了的算學奇題，他不信乾元能解。

  其中必定有詐！

  「老四，作為兄長，理應心懷大度，老六能解，那是他的本事，你若不服，可去君子飲一展雄風，揚我大俞之威！」

  天子眉間微沉，似怒。

  乾章見狀，不由色惶：「父皇教訓的是！」

  殿前幾個準備複議的大臣也不由閉上了嘴巴。

  「老五，道歉！」

  天子發話，乾慶縱有不願，也只能低頭，向乾元道歉。

  天子目光轉動，又落在乾元身上：「老六，今日你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朕一併允了。」

  乾元心中一喜，旋即說道：「父皇，兒臣不要賞賜。」

  「那你想要什麼？」

  「再有一月，便是兒臣及冠之日，母親雖故，但她也想看著兒臣及冠，所以懇請父皇應允，待母親忌辰之後，兒臣完成及冠之禮，再行離汴！」

  乾元拱手，態度誠懇。

  天子點頭：「允了！你母親若能知曉，定很欣慰！念及你一片孝心，朕再許你一樣賞賜！」

  乾元目光掠過。

  最終落在天子腰間佩劍之上。

  他暗喜，道：「父皇厚愛，兒臣隻身入汴，身邊未帶有護衛，途經北莽山時曾多次遇賊寇侵襲，故兒臣斗膽，想請父皇賜劍問天防身！」

  「父皇不可！」

  「父皇，問天劍是天子佩劍，老六本就是有罪之身，怎可褻瀆天子劍！」

  「老六，你好大的膽子，連父皇的佩劍都敢覬覦，我看你是要反呀！」

  乾元話一出口。

  幾位皇子立馬就站了出來。

  特別是五皇子乾慶和四皇子乾章。

  一年前。

  就是他們兩人聯手使計，陷乾元與不義。

  今日乾元在殿前立功，他們是不容乾元有半點重新站起來的機會。

  天子不語。

  眾皇子見狀，也意識到自己聒噪了。

  他們紛紛住嘴。

  天子這才一語輕笑：「來人，取問天來，賜予六皇子元。」

  「喏！」

  縱使眾皇子再有異議，此刻也不敢出聲了。

  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一名女官將青罡捧至乾元跟前。

  乾元接劍。

  「謝父皇賜劍！」

  天子目光一凝：「老六，你得問天，卻也要配得上此劍，眼下東市正舉辦『君子飲』，你祭奠過你母親之後，便去『君子飲』六藝任其一奪個一甲，若成問天歸你，若不成，交還問天，即刻離汴，你可有異議？」

  「兒臣願往！」

  乾元哪敢有異議？

  他也明白。

  天子這是在給他機會，堵住所有人的嘴。

  先賜劍，再施壓。

  任誰都不會再說二話了。

  「甚好，如無他事，散朝吧！」

  天子說罷！

  長袖一揮，揚長而去。

  文武百官拜退。

  乾元則是手持青罡，高興離殿。

  上官雅緊隨其後，臉上的驚駭，依舊還有餘韻。

  殿外。

  乾章和乾慶注視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眼眸之中掠過一抹狠色。

  「我真的服了這個老六了，他竟精通算學，要不是今日遇燕國算學奇題，我們還蒙在鼓裡，可惜了那郭躍！」乾慶滿腔怒火。

  他大費周章將郭記和郭躍提了上來。

  郭躍剛升城門領，人都還沒有見著就被乾元給砍了腦袋。

  焉能不氣。

  乾章一擺手，滿是不屑：「五弟莫慌，老六廢了十幾年，不可能一朝改性，雉兔同籠之題汴京城內人盡皆知，他應是僥倖得了答案，他老六還是老六，廢物自然還是那個廢物。」

  「父皇命他參加『君子飲』，拿不到六藝一甲，他手中的問天劍照樣要被收回，人依舊要被驅逐，這一次他若離汴，你覺得他能活？」

  乾慶點頭：「四皇兄所言極是！」

  話落。

  一旁站了許久的郭記上前，撲通跪在地上。

  「殿下，請為我叔父做主呀！若能討回公道，汴京郭氏盡歸殿下差遣！」郭記面帶哭腔。

  郭氏，祖籍汴南。

  祖上出過一位將軍，算是名門之後。

  只是到了郭記這一輩，已鮮有人習武從軍。

  反倒是做起了生意。

  這也讓郭氏財富亨聚，成了汴京的豪商。

  正是如此，乾慶才會扶持郭記，幫他謀了一個禮部祠部司員外郎的官職。

  以便日後爭儲，有郭氏的財力相助。

  乾慶擺手：「老六不是要去『君子飲』麼？他好賭，你去『君子飲』與之賭詩斗學，他若輸，抄家索命皆有你定，此事就算是告到父皇那裡，他也是爛賭成性，罪有應得！」

  「郭記，我且許你辯題——白馬之說，你與之斗學，定能勝他！」

  「多謝殿下！」

  郭記連連磕頭，心中大喜。

  五皇子擅六書辯合，其出白馬說之題，必能讓自己找乾元討個公道。

  「五弟，郭記是大才，授其恩，未來可得郭氏相助呀！」乾章面帶輕笑，卻在試探乾慶。

  乾慶露喜，回道：「那是自然，此番君子飲，郭記是一才，我還有一將，名蘇百里，將會奪得君子飲射藝冠首，屆時，再向父皇討封！」

  四皇子章一頓：「可是北莽蘇氏，神射蘇百里？」

  「正是！」

  「五弟好手段，竟能招攬蘇百里這般能人。」

  乾章說完，眼眸之中不禁掠過一抹寒意。

  出宮之後。

  乾元便直接上官雅駕車往東市而去。

  上官雅面露難色：「阿元，你當真要去那『君子飲』？多年來你六藝不沾其一，去那『君子飲』，不過自取其辱罷了！」

  乾元輕笑：「父皇聖命，自是要去，不但要去，還要奪個冠首回來。」

  上官雅鄙夷的目光掃過乾元：「先前在殿上你也是僥倖答出了雉兔同籠之題，這些年你什麼德行我會不知道？最大本事也就是偷看我洗澡而已，『君子飲』？你不是那塊料。」

  「那我們打個賭，我若奪魁，當如何？」

  「你想如何？」

  「我若奪魁，今晚雅姐，任君採取！」

  乾元壞笑。

  目光在上官雅身上遊走，特別是那修長的雙腿。

  天生的炮架，就是不知道扛在肩上，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光是想想，內心都有些小激動。

  「滾！」

  上官雅頓時羞怒，微紅著臉頰，朝著乾元狠狠地瞪了一眼。

  香足更是直接往乾元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