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傳說，人魚族有一種古老的禁術！

  「你說什麼？」

  陳默瞪大眼睛，扭頭看向於小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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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小漁一臉單純地重複著。

  陳默扭頭繼續煮麵，不作聲。

  於小漁湊到他旁邊，追問著。

  「說說嘛！第一次……什麼時候？」

  「你……你女孩家家的，問這個幹嘛！」

  陳默有些不自在。

  「當然是好奇啊！聽說，這方面，男生通常比女生接觸得早一些。特別是像你這種，一個人生活的……」

  小漁越說，語氣越是曖昧。

  「於小漁……」

  「幹嘛那麼大聲？」

  「面好了。」

  陳默轉身回了臥室。

  留下小漁一個人，莫名其妙的。

  她一邊嗦面一邊嘟噥：「不就是問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做飯麼？幹嘛反應那麼大……」

  另一頭的陳默，

  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

  他覺得自己遜得很，

  居然被於小漁撩撥得如此狼狽！

  心底很是不服氣。

  這丫頭，

  難不成真是電視劇看多了？

  他要不要，也惡補一下......

  陳默感覺自己簡直瘋了。

  算了，洗澡睡覺。

  他去浴室時，小漁剛好路過。

  她沖他憨憨一笑，

  陳默趕緊衝進浴室。

  不行不行！

  現在兩人的段位差距似乎有點大。

  陳默一邊洗澡，一邊琢磨，

  要怎樣才能居於上風。

  男人嘛！

  怎麼能屈居女人之下......

  思忖間，

  噩夢般的聲音傳來。

  「小~啞~巴~」

  陳默愣住了，遲鈍地扭過頭。

  於小漁正趴在浴室玻璃上，

  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你怎麼進來了？」

  陳默呆呆的，

  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門沒鎖，我那麼一推，就進來了！」

  陳默忽然想起來，

  上次於小漁把門鎖拆了之後，

  他一直沒來得及找人換新的。

  「你在洗澡嗎？」

  「你看不出來嗎！」

  陳默背對著她，努力遮擋著。

  「小~啞~巴~」

  於小漁一邊撒嬌，

  一邊下意識地要低頭。

  「於小漁！」嚇得陳默一激靈，趕忙阻止。

  「小啞巴！你怎麼這麼凶啊~」

  「你能先出去嗎？有什麼事，等我洗完，再說行嗎？」

  「哦~好吧！」

  於小漁轉身，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門終於關上了。

  陳默剛鬆一口氣，

  門又開了。

  「小......」

  「出去！」

  「哦。」

  陳默氣得頭皮發麻，

  這個蠢丫頭，簡直要他老命了......

  陳默出來之後的第一件事，

  就是和於小漁約法三章。

  第一：不許在睡覺的時候，隨意進他的房間。

  第二：他在衛生間時，不論什麼原因，她都不許進來！

  第三：必須保持異性之間應有的距離。

  前兩條還好，至於第三條，

  其實小漁壓根沒明白。

  不過無所謂，

  先答應下來，到時候再說。

  大不了他生氣，她再哄嘛！

  小漁答應得痛快，

  陳默卻覺得有些不放心，

  但也沒法子！

  「說罷，找我幹嘛。」

  「小啞巴，我有點事情想不明白。」

  「說來聽聽。」

  「你知道的。我現在的記憶，時間點是錯的。」

  「嗯。差了一年。」

  「如果真是這樣，我要怎麼才能找到我的族人呀！」

  陳默想了想。

  「想一想你記憶中，最後出現的人和事。或許線索就在那裡。」

  「我想了呀！那座山，那個鎮，我也都去了，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之前聽過這樣的案例，說是一個人的頭部如果受到重創，會有失憶的可能。另外，如果一個人受到劇烈的情緒創傷，也會發生選擇性失憶的情況。」

  「那你覺得，我是哪種啊？」

  「那恐怕就得做排除了。」

  「怎麼排除。」

  「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帶你去醫院，做個系統的腦部檢查。」

  「可我覺得，我的腦子沒問題啊！」

  「是嗎？我倒是覺得，你的腦子很有問題！」

  「啊？什麼？」

  「沒事。」

  「哦~」

  「這樣吧，過幾天，我安排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哦。」

  「小漁！」

  「嗯？」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

  小漁愣了愣，

  盯著陳默不知道說些什麼。

  「算了，總有一天，你會願意告訴我的！我等那一天。」

  陳默回房間後，

  小漁獨自在客廳里愣著神。

  她知道，小啞巴是好人。

  她也知道，小啞巴待她極好。

  可是，

  這不代表他會接受一個異類！

  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這些好，會不會消失了......

  可現在，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她不想失去他！

  小漁咬了咬牙，

  還是不能說，

  一個字都不能說！

  瞞一天，是一天。

  想到這，小漁也回房睡覺了。

  這一夜，小漁翻來覆去，

  怎麼也睡不著。

  她在想小啞巴的話。

  腦子受傷？

  還是情緒受傷？

  她會是哪一種呢......

  想啊想，想啊想！

  想到天都快亮了，

  小漁才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的尾巴還在，

  她甩著絢麗的人魚尾，

  在水裡自由地嬉戲著。

  忽然，好像有人在追她，

  她游啊游，怎麼都甩不掉！

  就當她以為自己已經拜託追她的人時，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她轉身去看，

  一支箭朝她射過來，

  正中眉心。

  她漸漸下沉，下沉......

  呼吸越來越弱，

  她即將溺弊在水底......

  小漁忽然睜開眼，

  竟是一場夢！

  她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仿佛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最近好像，

  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

  想到這兒，

  小漁似乎想到了什麼。

  傳說，人魚族有一種古老的禁術。

  可以封存人魚的記憶。

  但這種禁術十分複雜，

  好像也很血腥。

  具體的，小漁不知道，

  她也只是在兒時，偶然聽到過。

  如果施禁術者技藝不精，

  那麼中招的人魚就會因為禁術漏洞，

  將事實與夢境混淆，

  陷入幻境......

  小漁不知道，

  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只是隱隱覺得，

  自己的失憶，更像是被設計的，

  而不是意外！

  如果她真的是被設計的，

  那對方會是誰？！

  她的族人，又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