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於小漁！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上午，

  於小漁突然朝陳默跑過來。

  

  「差點忘了正事！」

  「什么正事？」

  「之前不是說好陪我回山裡的嗎？」

  「嗯。」

  「那你不提醒我，害我差一點忘記了！」

  於小漁嘟著嘴抱怨著。

  陳默笑笑沒說話。

  私心裡，

  他很怕小漁突然就回家了。

  更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她。

  所以，

  看她沒心沒肺開心的模樣，

  他從不主動提及送她回家的事。

  如今她自己提起來了，

  他也不會拒絕。

  「今天好好在家休息，明天一早，帶你去。行嗎？」

  「好。」

  於小漁開心地跑去刷手機了。

  一整天下來，

  陳默不是做飯，就是看書、畫畫。

  小漁則追劇、吃零食，刷手機，

  忙得也是不亦樂乎。

  他畫畫時，她湊到身側，

  趴在桌子上。

  「小啞巴，那些都是你畫的嗎？」

  她指著工作區堆放得厚厚的畫稿。

  「嗯。」

  「你可真厲害！」

  小漁一邊嚼著薯片，一邊讚嘆著。

  陳默望著她，笑了笑。

  其實，這不過是他的冰山一角罷了。

  十幾年了，

  他的畫何止這些。

  光是這次展覽上的，都要趕上這麼多了。

  「小啞巴~」

  「嗯？」

  「你從小就喜歡畫畫嗎？」

  「嗯。」

  「那你的爸爸媽媽也喜歡畫畫嗎？」

  「......」

  「小啞巴~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沒有父母。」

  「沒有父母？你是孤兒嗎？」

  陳默正在畫畫的手一頓。

  點了點頭。

  小漁沒有說話。

  陳默也沒敢抬頭看她。

  不知道，

  她會不會瞧不起如此出身的他。

  許久的沉默。

  「小啞巴~你也太厲害了吧！」

  陳默抬頭，

  看著一臉驚訝的於小漁。

  「什麼意思？」

  「好多人，爸爸媽媽百般培養，都成不了才。可你，居然能靠自己，就長得這麼棒！這還不厲害嗎？」

  小漁一臉真誠。

  陳默被她的話逗笑了。

  「你真這麼認為？」

  小漁狂點頭，

  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真誠。

  陳默眼底含笑，脈脈地看著她。

  「於小漁。」

  「什麼事？」

  「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

  陳默的頭便已靠近，

  在她櫻桃似的唇瓣上，

  落下輕輕一吻。

  於小漁有些發懵，瞪大了眼睛。

  陳默則是含情脈脈地閉著雙眼。

  他離開她的唇，緩緩睜眼，

  對上她那清澈無辜的大眼睛。

  陳默自知有些失態，

  慌忙別過頭，

  若無其事地繼續拿起畫筆。

  心底其實慌的一批，

  一顆心臟撲通撲通，

  仿佛快要跳出來了。

  「小啞巴！你剛剛......是親我了嗎？」

  於小漁後知後覺。

  「沒有。」

  他否認著。

  「可你明明......」

  「我只是想嘗嘗，這薯片的味道。」

  陳默看起來淡定從容，

  說得跟真的一樣。

  小漁一時也分辨不出。

  「是嗎？」她疑惑著。

  「可是......好像親親啊......」

  於小漁摩挲著自己的唇瓣呢喃著。

  「說明你學習得還不到位。分不清兩者的區別。」

  陳默繼續忽悠著。

  「哦~~」小漁似乎真的信了。

  「那你嘗出來了嗎？要不要再嘗嘗？」

  「......」

  「小啞巴！你臉怎麼又紅了？」

  「不......不用了。我沒事！」

  「好東西要分享。你好好嘗嘗，如果喜歡，我那還有一包。」

  「真不用了。」

  「你不喜歡嗎？」

  小漁噘著嘴看著他。

  「我......喜歡......」

  陳默看著她的唇，想入非非。

  那柔軟冰涼的觸感，他怎會不喜歡！

  陳默喉結微動，

  提醒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喜歡啊？那都給你！」

  小漁說著把手裡的薯片塞到他懷裡，

  又轉身向冰箱跑去。

  「我還有呢！小啞巴，都給你！」

  她邊跑邊喊。

  陳默在身後無奈地笑著。

  夜裡，

  陳默久久難以入睡。

  小漁的模樣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特別是，她那誘人的唇......

  她的一顰一笑，

  似乎都定格在了他的心裡。

  陳默摸黑下床，走到窗前。

  今晚月色很美。

  仿佛觸手可及。

  但卻又那麼遙遠。

  就像他，

  不知道小漁從哪裡來，

  又會回到哪裡去......

  她那麼可愛，美麗，單純，

  而他呢？

  卻連在人群中喊她一聲的能力，

  都沒有！

  想到這兒，

  陳默埋藏在心底的自卑感，

  油然而生。

  昨晚夜市的那一幕，

  讓他心有餘悸。

  這樣的他，能給她幸福嗎？

  她又會不會嫌棄呢！

  果然，

  愛情使人苦惱。

  誰先動心誰遭殃！

  而此時的陳默，

  就是中招的那一個......

  而此時的小漁，

  正沉浸在夢裡。

  在夢裡，

  小啞巴像偶像劇里的男主一樣，

  捧著她的小臉蛋深情吻著。

  之後還對她說：

  「小傻瓜！記住了，這是吻！」

  ......

  睡夢中的於小漁一臉姨母笑。

  「我就說嘛！就是吻啊......小啞巴，你騙人！」

  小漁流著口水，說著夢話。

  一個屋檐下的兩個人，

  有人歡喜，有人愁。

  第二天早上，

  「小啞巴，你昨晚沒睡好嗎？」

  於小漁指著陳默大大的黑眼圈。

  陳默不想和她討論這個。

  「去洗漱，準備吃飯了。待會還要出門。」

  「哦，對！今天要出門。」

  小漁趕忙去洗臉刷牙。

  吃飯的時候，

  小漁因為昨晚的美夢，

  顯得心情很好的樣子。

  陳默則苦著一張臉，

  悶悶不樂。

  「小啞巴，你怎麼了！不開心嗎？」

  於小漁吃著香腸，滿臉好奇。

  「沒有。」

  「小啞巴~~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

  「原來你也會說謊。」

  「......」

  「我還以為我的小啞巴，多誠實呢！」

  陳默想到昨晚親她的事，

  有些心虛。

  「我什麼時候對你說謊了？！」

  「就現在啊！」

  「啊？」

  「你明明不開心！卻說沒有。難道不是說謊嗎？」

  原來她說的是這個。

  陳默鬆了一口氣。

  「這叫善意的謊言！」

  「謊言也有善意的嗎？謊言就是謊言啊。」

  小漁很是不以為然。

  陳默笑笑，不置可否。

  「小啞巴，我不喜歡你不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