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命定不詳
2024-10-07 17:15:34
作者： 仙子睫毛
「沒想到姚大公子這麼客氣。」三皇子宣昭下車意外於姚鈺親自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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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鈺揚起嘴角，」沒有三皇子客氣。「推手微向下作揖。
宣昭笑著按下他行禮的手，」阿鈺我錯了，別打趣我了。「
先說客氣的是他先道歉的還是他，笑容滿面倒是讓人生分不起來。
姚朗插句話：」三皇子請吧。「帶有尊敬又不情願，聽著語氣有些硬，上前一步為為三皇子引路。
」那麻煩姚三公子了。「他對著姚朗笑笑。
一行人走到前廳，到時正聽姚二爺訓斥姚錦，剛走到拐角就能聽見姚二爺的吼聲，不是口頭上的說說，當真是動了氣。
姚鈺往旁邊遞了個眼神給海清，淡笑道：」二叔聲音中氣十足，如雷貫耳。「
海清從旁路繞去，步子快而穩
」確有此事，若同耀武將軍一樣從武想必又是一位軍中豪傑。「宣昭溫聲道。
耀武將軍便是姚三爺，皇帝親封的名號，自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小將也是最受愛戴的小將。
話音剛落，咆哮聲噤聲，一瞬又從嘈雜轉為靜謐，想來是海清將消息傳了過去，姚府奴僕上百人，使得上眼色的少之又少。
姚鈺嗯了一聲，他不想繼續接話，也不知道接什麼最恰當，姚鈺是無心還是有意都將無所謂，一條船上的螞蚱分的再細也斷不能獨活。
姚朗扭頭看他一眼，看清他臉上表情還在堪堪維繫著放下心繼續帶路。
等三人踏進前廳門檻，硝煙的氣味仍為完全散去，姚二爺坐到椅子上鬍子都快要被氣的翹起來，就連一向溫和的老夫人面上也有些不耐煩。
氣氛尷尬的凝固著，為的就是做給三皇子一副還算平和的假想，家醜不可外揚，來者即是客，在客人面前該裝的必須要裝。
至於後面接著會如何處理宣昭就不知曉了。
他目光淡淡攬了一圈眾人，嘴上掛著得體的笑，每一根頭髮絲都是得體著的。
」姚老夫人好。「宣昭貴為皇子，是沒必要對姚老夫人行禮，但他還是恭恭敬敬拜了一下，晚輩對長輩的尊重之意。
果真，姚老夫人臉色如變臉一般快速由白轉紅，氣色回上來了。
他挨著向姚大爺，姚二爺等等長輩口頭上行好。
」三皇子先坐吧，不用拘著當自己家就行。「姚大爺說。
」那小輩便不客氣了。「他坐在姚鈺旁邊的空位，原本應該是姚熙的位置。
」三小姐呢？「姚鈺轉身壓低聲音問海清，低到需要趴在耳邊才能聽清，宣昭坐他身邊也是聽不見的，他的視線集中在姚二爺身後站著的少年身上。
原因無他，姚錦臉上出現胳膊上出現的痕疤讓人觸目驚心。
宣昭看見少年抬頭，對上他的目光，立刻把受傷的手左手往身後藏，無措的對他笑笑。
宣昭對他的興趣漸濃，頭偏向姚鈺，「那位小公子是？」宣昭問。
「二叔庶子，姚錦。」姚鈺循著他目光看過去，輕聲說，說完又看向宣昭眼底是何情緒，怎麼偏就姚錦被他注意到。
他不覺得是巧合，換而言之他從不信巧合。
宣昭吃驚的又看了姚錦幾眼，傳言中天生不詳的人，惹得京城內小一陣恐慌，不少人覲見上奏要征討的少年。
那時他不過7歲，只記得那年朝廷內動盪不堪，兩位丞相一年之間全部消失在朝廷中，最後也未落得性命無憂，十年過去了他永遠不會忘記當時帶來的恐慌，他遠在他鄉對此也有耳聞。
後來傳言說一切伊始是姚二房所出的幼子，是一個年僅5歲的孩童，說他是命定不詳之人，也是有人不信，可皇帝信就夠了，朝堂之上反對謠言的迷信逐漸消失。
宣昭小時想不通，後來漸漸也能明白，因為他們需要去相信，給懷疑的心找個定所，他們相信之後百姓才能更加信服，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相信也沒法子。
天子的國土，不需要不信服的人。
也有些臣子乾脆直接告老還鄉，皇帝也喜聞樂見，便允了他們。
「上次橋岸邊時他也在。」姚鈺說。
「是嗎？沒注意。」他記得當時剛從姚鈺的院子走去，便見人慌慌張張，本不是他分內之事，他也沒有身份去過問。
可看著丫鬟們急促的模樣他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得知是姚三小姐落水，他跟過去便看見姚三小姐在水中撲騰，約莫是怕水，她劇烈的掙扎著，水花被打起來又落下。
忽地她嘴裡灌了一口水，她更急促了，仰頭撲騰著四肢，眼瞅著越陷越深。
「小廝來得如此之慢。」他縱身一躍救下，思及女子名譽，將人抱上水後匆匆離開，就連女子的模樣他也沒看清。
人多眼雜，三皇子英雄救美的故事還是被傳了出去，說書人緊跟時事，當下編出三皇子富家女邂逅的故事，虛化了女子的姓名，不敢惹出禍端。
「前些日子多虧三皇子救了我家甜甜，大爺昨日被調回京城，這才邀你來姚府做客，怠慢了三皇子還望不要放在心上。」姚老夫人坐在中間，和氣盈盈地對著宣昭說。
「舉手之勞，該是小輩麻煩了您才是。」宣昭笑著說。
姚鈺始終神色淡淡，嘴角勾著卻不明顯，也能將他臉上的清冷感遮住，增加親和力。
「三皇子您太客氣，待會等甜甜來了還得謝您救命之恩。」姚老夫人被宣昭尊敬的語氣哄道，笑容也更加親切。
不多時，前廳尷尬的氛圍一掃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