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大賢杜弘基
2024-10-14 01:51:24
作者: 酌酒扶墨
見羅川並沒有忤逆自己,安智雄心中也有了底氣,他輕哼一聲「哼,這大軍在你手上是廢了。」
被安智雄如此教訓,但羅川只能訕笑回復,誰讓人家是自己義父。
「這樣吧,把軍權交給為父,為父幫你重新整備整備。」
安智雄說完後,整個行帳都靜了下來。
將領明白了,他還納悶這大帥為何無故前來,原來是過來奪羅川將軍軍權來了。
羅川愣了,一時不知如何回復,他沒想到義父竟會如此行事。
且不說這軍權乃是夏皇授予,單是這段時日他對大軍所傾覆的心血,他就不想讓權給義父。
而且他不甘心如此就敗給了任永昌,他想堂堂正正的和他戰上一場。
見羅川遲遲不說話,安智雄心中一顫,不停地給李文仲使眼色,到軍師出場的時候了,別杵著了。
李文仲沒有讓安智雄多等,向前跨出一步,朗聲道「羅川將軍,先不說這大軍本就是大帥的。」
「你一個義子,被大帥提攜才有了如此地位,今大帥想要回他義子的軍權,有何不可?」
李文仲話中把『義子』兩字咬得特別清。
他就是要用這兩個字來逼迫羅川,讓其交出軍權。
羅川實在不想放棄,向著安智雄開口道:「這軍權乃夏皇授予,孩兒沒有權力做決定。」
此時的羅川心寒意冷,義父從來沒有顧及自己的感受。
旁人隨意鼓動兩句,他就信了。
今日前來找自己也不是為了探望,而是為了這八萬大軍的掌控權!
安智雄沒有回覆羅川,李文仲則開口道:「夏皇授予?今日就明說了,那楚世辯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的命令你就當真了?」
「倘若真是夏皇授予,那大帥斷不會向你如此索要。」
「你的將令,不過是被楚世辯以偽皇口吻授予的,是做不得數的。」
「趕快聽你義父的話乖乖交出軍權,不然...」
頓了少許,李文仲威脅到「你定會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號,想必任永昌也不願吧!畢竟你還有大的用途。」
李文仲目光咄咄逼人,直視這個讓眾人恐懼的悍將,羅川。
話說到此,他心裡也慌的一匹。
「你個奸賊,竟三番五次陷害本將,本將何時有過背叛之心!」
羅川真的忍不住了,這軍師張口閉口,不是說『義父』二字,就是說自己歸順任永昌。
他怒火中燒,拿起行帳內的長戟就要捅死此人。
李文仲趕忙躲到安智雄身後,厲聲開口:「怎麼?被察覺了,要殺我和你義父滅口?」
羅川周遭煞氣騰騰,朝著安智雄道「義父,快些讓開,讓孩兒捅了此廖。」
他身上的殺氣讓安智雄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但他並沒有讓開,緊緊地抱著自己還未購買的未來軍師。
他哆嗦道「羅...川,我沒想到,你竟然敢對我舉起兵刃。」
「義父,孩兒並不想捅你,快讓開。」
羅川臉部猙獰,大吼道。
安智雄眼睛緊閉,就是抱著李文仲不鬆手「捅吧,痛死我,今日過後你我恩斷義絕。」
「義父...」
羅川盯著安智雄喃喃道。
義父竟為了一個軍師,要和自己決裂。
沉默良久,羅川呼出一口濁氣,把長戟扔在了地上。
「罷了,義父,孩兒願把軍權交予你。」
說出這句話後,羅川心中釋然不少。
終究是自己錯付了,這安智雄根本不顧及他的感受。為了區區八萬兵馬,竟如此作態。
他不由得想起,在蒼狼郡,任永昌豪氣澎湃,意氣風發地向自己所做出的承諾。
跟著本世子,本世子讓將軍統領千軍萬馬。
先復夏國,再戰八國!
罷了,罷了。
他也不爭了,這八萬兵馬,給了便是。
也算報答了安智雄對他的重任之恩。
他落魄之時,是安智雄發覺了他,並委以重任,萬般感激下,他就認了義父。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果真是可笑。
一旁的將領頓時心急如焚,川將軍不能讓權啊。
安智雄和李文仲的能力他和其餘將領們可是清清楚楚。
大軍到了他們手中,那豈不是完了。
川將軍這才剛把軍隊弄得有些起色啊,又要被霍霍了。
他心中萬分焦慮,但此刻不是他開口的時機,他已做出決定。
待他出去後,定要和其餘將領好好商量一番,幫助川將軍重新奪權。
至於軍師所說的川將軍投效玖隴,他們可不管這些,在這亂世能活下去就行了。
甚至倘若川將軍真的是玖隴世子任永昌的人,那豈不是更好。
在玖隴當兵可比在楚世辯手下強多,現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福州,玖隴勢不可當。
任永昌並不知,自己小小的離間計,竟被一狗頭軍師推波助瀾發展到了如此地步。
在玖隴進攻皇都時竟發揮出了奇效。
這場兵權之爭,最終以羅川的退讓,落下了帷幕。
此日,安智雄覲見楚世辯,訴說義子羅川近日不斷向自己哭訴軍隊難以治理,希望義父幫忙,重整大旗。
楚世辯派心腹詢問了羅川後,發現安智雄並未說謊,便令安智雄重掌大軍,羅川作為副帥,一旁協調。
羅川與安智雄的關係經此一事後,不斷惡化,最終父子二人徹底決裂。
在李文仲的暗中操縱下,羅川背負上了背信棄義的惡名。
時間來到了正月二十五。
正月將過,長京城仍舊一番新年氣象。
城主府,任永昌派遣任文顯,帶了重禮,前去濟城,去請大賢杜弘基出山,助玖隴大業。
杜善,字弘基,夏國數一數二的大儒,其六歲便能出口成章,人稱『神童』,十五歲便將史書古籍背誦如流。
在其二十歲的時候,他便已名揚四海,而今五十有餘,夏國眾多的知名大儒都曾是他的門生。
任永昌對杜弘基志在必得。
次日,任文顯面色不悅,從濟城返回長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