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世子明察秋毫

2024-10-14 01:49:59 作者: 酌酒扶墨

  「大哥這上面是不是真的?」

  任堯仍不死心,聲音中帶著顫抖。

  那麼疼愛自己的外公,為何會做出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還有舅舅......

  任永昌嘆了一口氣,不知如何安慰這個弟弟。

  呂家倘若只是私養衛兵也就罷了,可呂家千不該萬不該把臣民的生命視為草芥。

  自呂家得勢以來,為了心中貪婪,不擇手段,燒殺搶掠無所不做,甚至不少都是打著玖隴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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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重降低臣民對玖隴的歸屬感。

  父親丟給任堯的名冊,詳細記錄了那些死於呂家之手的臣民案件。

  這些記錄每一個都充滿了血腥和暴行,它們是無數個家庭破碎和毀滅的見證。

  呂家直接或間接導致了三千多名玖隴臣民的死亡。

  「宏兒,你還小我和你大哥本不想讓此事波及你,但你娘卻讓你過來求情。」任鴻耀看了眼已經陷入茫然的三子,輕輕說道。

  父親和自己說話,任宏心裡不由生出一股委屈,哭著喊了聲「父親。」

  「你過來,抬起頭,走到為父跟前。」

  任鴻耀說完,後者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踉蹌地走了過來。

  任鴻耀仔細打量一番,開口道「現在看到這些名冊,你有何感想?」

  「孩兒...不知。」任宏委屈道。

  「不知?」任鴻耀笑了「呂家殘害了這麼多臣民,你說不知?」

  任宏顫聲中帶著哭腔:「可娘告訴孩兒,除了母族還有族人其餘人都是奴僕,他們生下來就是為我們服務的,他們的命都不值錢。」

  任永昌聽到後怔了怔,他很是反感,又不知道如何辯解。

  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讓人尊敬的玖隴世子,享受著別人的服侍,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不就是呂氏所說的樣子嗎。

  所以他只能儘可能地去幫助臣民,去改善他們地位。

  他也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所做的一切都是杯水車薪。

  想要真正改變這一切,他就必須成夏國的皇,成人族的王。

  任宏的話明顯出乎任鴻耀的意外,他聲音中帶有些許冷意「告訴為父,這些都是你娘教你的?她還教你什麼了?」

  「父親。」任宏顫抖著,說不出話,他有點害怕此刻的父親。

  任鴻耀的聲音緩和了一些,開口到「沒事,說出來父親不會怪罪你娘,父親分析一下你娘說的對不對。」

  「娘說整個白鷺州都是玖隴和呂家的,外公無非就是殺了一些臣民罷了,所以讓孩兒過來求情。」

  任鴻耀眯著眼,開口道「那你認為你娘說得對,然後就過來求情了?」

  他呂驪就是這麼教孩子的?

  除了呂家和玖隴其餘人都是奴僕,她是真敢如此說。

  她呂驪無非就是因美貌出眾才被自己納入了後宮,時間長了她就把自己當成白鷺州的主人了?

  任鴻耀頓時感到頭疼,他娶的兩個妾室怎都這般讓人不省心。

  正室...

  正室倒是省心,就是自己到了那邊沒什麼地位。

  人家是另一脈長的嫡女,還是被天道選中繼承人的母親,算下來怎麼感覺她比我這個玖隴之主都高貴呢。

  任鴻耀搖了搖頭,一不注意想多了。

  關於任鴻耀的發問,任宏愣著了,他沒有想到父親會這樣發問。

  呆了呆,弱弱開口道「孩兒沒曾想,外公他們殘害了如此多的人。」

  任鴻耀摸了摸任宏的頭,無論如何是自己的孩子,況且任宏還小,很容易被帶動。

  輕聲開口道「你娘有句話沒教會與你。」

  「那句話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外公以及呂家觸犯了玖隴王法,就應該受到懲罰,知道不。」

  盯著,還有些茫然的三子,任鴻耀心中暗道,看來以後要給弘兒和堯兒找個專門的老師了。

  幸虧現在發現得早,長大了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

  最後,任堯呆呆地出了任鴻耀的書房,他向父親的求情沒有成功,在大牢里的外公他們即將要被砍頭了。

  「昌兒,明日行刑你去主持。」

  任鴻耀的安排,任永昌很是不解,他一直想把自己摘出去,父親為何會臨了安排自己這個任務。

  「你啊。」任鴻耀搖頭,笑罵道「真笨,如此好的收斂人心機會都想不到嗎?」

  聽完,任永昌豁然開朗。

  呂家做得越不得人心,自己到時候就越能得到民眾的擁護和喜愛。

  看來相較於任鴻耀,自己還是嫩了點啊。

  「謝父親。」謝完任鴻耀,任永昌笑著說道「父親,孩兒還有一個請求。」

  「說吧。」

  「行刑手,孩兒要讓蚩尤軍團的人擔任。」

  任永昌的要求,任鴻耀有些不解,於是詢問道「說說理由。」

  任永昌神色一凜,答道「見血。」

  ~~~~~~

  三天之後,玖隴府邸一則消息傳出。

  呂家家主、呂家嫡長子等四百三十二人,因心中貪婪,利用玖隴外戚身份,草菅人命,不顧民生。

  將於次日午時,由世子監督執行死刑。

  咚咚,咚咚。

  行刑前的鼓聲敲響,被鼓聲驚到的百姓們從自家飛快跑了出來,視線中一支浩大的隊伍走了過來。

  不少人清晰地看到,昔日騎在自家頭上作威作福的人,此刻坐上了囚車,手腳帶上了鐵鏈。

  只露出了那顆毫無血色的腦袋,茫然空洞地看著前方。

  「現有,呂家家主呂存禮!」

  「呂家嫡長子呂錫宸!」

  「呂家管家楚海富!」

  ......

  囚車邊,一群蚩尤軍團的成員秉著臉大喊著每個囚車上犯人的名字,念著他們的罪狀。

  由於蚩尤軍團人數不足,那些沒有被選中的也穿上了蚩尤軍團的服飾,跟了過來。

  任德孚與任志實走在隊伍前方,他倆一人負責呂家家主呂存禮,一人負責呂錫宸。

  霎那間,圍觀百姓的眼神變了,那些曾被欺壓過的眼中帶有快意,甚至有不少人輕聲哭泣了起來。

  「世子明察秋毫!」囚車還在行進,任德孚向著百姓喊道「遵世子命,呂家家主、呂家嫡長子等人,問斬!」

  囚車旁的人群先是寧靜了稍許,接著爆發出來強烈的歡呼。

  「世子明察秋毫!」

  所有人都跟著歡呼,任永昌的名號,在天地間迴蕩,在這些百姓心中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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