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賭石高手

  老人給中年人給出了建議，讓他開自己左手上的那塊兒石頭。

  中年人又開始猶豫起來，本來他幾乎是下定了決心，要開那塊兒表面上帶著翡翠的石頭的。雖然說這塊兒石頭上顯露出來的翡翠成色並不是很好，但是相比而言，如果沒有從自己左手上的石頭中開出任何玉石的話，那還不如要這塊兒有瑕疵的翡翠，這樣至少還可以能保住自己的本。

  而這個擺攤的大叔也告訴這個中年人，這個老人說得沒有錯。不過這樣倒是讓這個中年人開始懷疑這個老人適不適合這個擺攤的大叔串通好的。

  不過賭石這種事，你串通了又有什麼用？就算是這個擺攤的大叔想要騙人錢，對於賭石這種事來說，也不過是姜子牙釣魚，願者上鉤。

  「這都露綠了啊，你確定不開這個？」站在中年人身後的一個男人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始勸中年人開著露綠的石頭。

  「『觀棋不語真君子』，人家開人家的，別插嘴。」他旁邊的人打了他一下，讓他好好地看著就是了。

  

  中年人看了看這塊兒露綠的石頭，然後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老人。老人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等著中年人做決定，就好像是在中年人做決定之前，自己也就不再看其他石頭了。

  看到老人這個舉動，中年人更加懷疑老人是個「托」了，於是乎他一咬牙，將自己左手上的石頭放到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老人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制止這個中年人。

  方偉明觀察的很仔細，一下子就看到了老人在笑，而這個笑，就好像是在為這兒中年男人感到惋惜一樣。

  「看他這個樣子，很有自信啊……」老人的行為給方偉明帶來了這樣的印象。

  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之心的方偉明打開了自己左眼的透視能力——果不其然，中年男人翻下去的那塊兒石頭中，有一塊兒大約兩指的玉石！

  看到這裡之後，方偉明的左眼馬上發出了一陣僵痛，就好像是眼球要從自己的眼睛中跑出來一樣。他馬上就關閉了自己的透視眼，然後做起了眼保健操，但是那種僵痛的感覺並沒有消散，反而是順著神經，一路痛到了大腦。

  「看來真的是用眼過度了啊……」

  就在方偉明還在思考的時候，這個中年人已經將五張紅色的毛爺爺遞到擺攤大叔的手上了。大叔接過了錢，然後拿著石刀對著中年人遞過來的石頭就是這麼一下、

  「當……」

  石刀發出了一聲脆響，石頭上裂開了幾道縫。緊接著，大叔拿出了一個鑿子，開始慢慢地敲打裂縫，將石頭給弄了開。

  「沒有。」大叔把石頭的中間拿給了中年人看，裡面就是普通的石頭。

  「哎……」中年人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過這個嘆氣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要大於失望的感覺。

  大叔將碎石塊兒扔進了一個背筐中，然後拿著表面上泛綠的碎石塊兒敲打了起來，從裡面敲出了一個一節大拇指那麼大的翡翠，看大小和成色，加工了之後，最多也只能買個四百塊吧（還得是精細的加工）。

  大叔取出砂紙，小心地摩了摩這翡翠表面上還殘餘的石頭，然後將這一小塊兒翡翠遞給了中年人。

  「這么小？！」

  「有就不錯了，別貪心！」

  中年人身後的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他接過了翡翠，然後看了看老人，老人對著他笑了笑，又繼續拿起地上的石頭，開始「搓」了起來。

  看到老人這副樣子，中年人看著自己之前放下去的那塊兒石頭，摸著下巴開始思考了起來。

  老人弄完那塊兒石頭之後，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自己的雙腳，然後擠出了人群。方偉明看著這個老人遠去的背影，心裏面不由得產生了一陣強烈地欽佩之情——沒有想到那個老人居然可以這麼輕鬆地就分辨出這個中年人之前放下的石頭中的翡翠要比他現在開到的翡翠好。

  難道說這個老人也有透視的超能力？但是如果有這樣的能力的話，那麼老人直接看一眼這些石頭，就知道那裡有什麼東西了，但是他卻是要做一些奇怪的「儀式」，才能知道這裡面有沒有玉石。

  「難道他是在和石頭裡的翡翠溝通？」不明了賭石的技巧的方偉明胡亂地猜測到。

  中年人看著老人擠過了人群，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中。

  「我還要開這塊兒石頭！」老人走了之後，中年人一下就鼓起了勇氣，指了指自己之前放在地上的石頭。

  「一千五。」擺攤大叔又掏出了一支煙，但是看著自己好像又要「工作」了，所以並沒有點上，只是將煙別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什麼？！」中年人聽到了這個價格之後，明顯有一些吃驚，「不是只要五百嗎？為什麼突然間漲了三倍？」

  「漲價是因為我現在知道它的價值了，所以要漲價。」大叔拿起了這塊石頭，「你要是不要的話，我就把它收起來了。」

  這個擺攤的大叔現在就好像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要讓這個中年人看重這塊兒石頭一樣。

  「你兩該不會是串通的吧？」路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沒事，擔心我和那位老先生是串通的話，不開就是了。」擺攤大叔也無意反駁，只是這樣淡淡地說道，好像並不看重自己的生意似得。

  只見擺攤大叔從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塊兒手絹，然後將這塊兒石頭包了起來，一下就扔進了背簍中。

  「等等！」中年人叫住了擺攤大叔，「我開。」

  他馬上就掏出了十五張紅彤彤的毛爺爺，不帶一點猶豫地塞到了大叔的手中，好像是在擔心自己一會兒後悔了一樣。

  大叔接過錢之後，從背簍中將這塊兒石頭拿了出來，準備用石刀砍開石頭。但是中年人一把就將石頭和石刀搶了過來，「當」地一下對著石頭來了一刀。

  看來這個中年人是想著要自己動手。

  就在石頭裂開之後，中年人則是很小心地敲打了起來這塊兒石頭，讓這些石頭慢慢地從這個上面脫落。

  「啊！」

  就在這石頭慢慢地剝落之後，方偉明看到的那一塊兒翡翠慢慢地顯露在大家的面前。所有人看到這玉石之後，都驚訝了起來，沒有想到那個老人居然真的判斷出來了那塊兒石頭中是有翡翠的。

  不過也沒有人敢確保他到底是靠運氣呢，還是靠技術發現的。不過也沒有人在討論這個問題，總之就是覺得他很厲害。

  「賺了！」中年人笑了出來，這麼大一塊翡翠，怎麼說都能買個兩千塊，這一下連帶上自己剛剛支出的五百塊都賺了回來。

  不過這中年人的高興看上去並不是因為賺了錢而高興，看得出來他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能夠享受賭石所帶來的快，感。

  拿到翡翠之後，中年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你認識那個老先生嗎？」中年人離開之後，方偉明直接和這個擺攤的大叔搭起訕來。

  方偉明絕對自己如果能得到這個老先生的點播，或許下次賭石的時候，就不需要一直使用自己的透視眼，也就沒有必要將自己的眼睛弄得這麼難受了。

  「不認識。」大叔搖了搖頭，然後就開始收攤了。

  「您現在就要走嗎？」方偉明還想想著這個大叔問一些和賭石有關的東西，但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見好就收，今天已經算是賺了錢了。」大叔拍了拍自己的荷包，然後笑了笑。

  「好吧，」方偉明略顯失落，「你為什麼要做賭石的莊家，為什麼不自己開石呢？」

  方偉明其實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明顯是開到好的石頭，能賺更多錢啊。

  「賣大麻的人一般都不會抽大麻的，」大叔將這些石頭慢慢地包裹了起來，然後放在了背簍之中，「一個道理。」

  「哦，好的，謝謝。」方偉明感謝大叔和自己聊天之後，就目送著大叔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他看了看表，現在才出來一個小時不到，還可以在街上在逛逛，剛剛還能遇上其他賭石的人。

  不過方偉明走過了整條街之後，也沒有見到別的賭石的人了，看來今天就只有這個大叔出來擺攤了。

  於是乎方偉明決定再隨便逛一會兒就會酒店中。

  就在他瞎轉悠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招牌，上面寫著「東洲第一米粉」。吃過了「東洲第一餛飩」的方偉明看到了「東洲第一米粉」，瞬間是「唾液四濺」，仿佛能將自己的牙齒給沖塌一般。

  他馬上就衝進了這個小攤的棚子之後，隨便挑了一個位置做了下來：「老闆，來一碗你們這裡最招牌的米粉！」

  「好嘞！」老闆答應了一聲，然後馬上就拿起了一份米粉過起了水。

  方偉明拿起了筷子，準備大吃一頓。不過就在他拿起筷子的時候，卻看到前面桌背對著自己的人好像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