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地攤賭石

  與賭石場不同，在路邊攤上的這種賭石，以閒散作為主要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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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為其閒散，所以不會有那種特別大塊兒的石頭出現，也就很少會拿到比較大塊兒的翡翠和玉石。

  再者，因為缺少合理的管理，所以也會有不少的心術不正者用普通的石頭來代替原礦石，以此來詐騙。

  不過就算是這種不成規模、沒有管理的小型賭石，卻依舊是在這個市場環境下生存了下來。因為他們填補了在兩次賭石大會之間那種「深不見底」的空缺——光是想想二十六天不能賭石，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罷了，而還有兩個最為重要的原因，才是讓這種賭石方式存活下來的真正的原因——快，感和經驗。

  有人和方偉明一樣，來到這裡賭石，是為了錢財。不過對於大多數人而言，賭石這種東西，只能完完全全地靠運氣，這種東西比股票還要不穩定。而其他大多數的賭博，除了運氣之外，還涉及到一些準確的運算方式，就像是有概率論作為支撐一樣。

  不過賭石看上去根本就無跡可尋，而且並不是每個人都和方偉明一樣，有著透視這種外掛一般的能力，所以很多人也只能靠著自己的運氣，或是發家致富，或是傾家蕩產。

  但是另一些人，這不同於這些求財的人，他們追求的，是開石一瞬間的那種緊張感和開中石頭時的快，感。

  這種感覺，就和刮發，票的獎，刮中了一百元一樣讓人暢爽。不過能追求這種感覺的人，身家都不會特別的差，所以他們也不需要求財，但是如果有地方能提供相對於賭石大會便宜的賭石機會的話，他們也是會很樂意去那種地方賭石的。

  這種零散的賭石方式，由於礦石源本來就不是很好，所以開中的比例也不會很高，所以價格也自然便宜很多，所以追求快，感的人，也會很喜歡這樣賭石。

  接下來就是練習了。

  其實賭石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任何東西都有其規律可言，賭石也不例外。而要如何分辨出一塊兒石頭中有沒有翡翠玉石呢？答案就在密度上。

  玉石的密度是和普通的石頭不同的，所以說如果一塊兒石頭中有玉石的話，那麼他們的平均密度就會不同於普通石頭的密度。

  不過在賭石現場中，又沒有工具測量石頭的體積和質量，所以一定要在不斷地試驗中來鍛鍊自己對於石頭的感覺——幾乎是要將視覺和觸覺發揮到極致，感受石頭的質量和體積，以此來判斷自己手中的石頭會不會有玉石在裡面。

  不過這種方法卻不適用於體積過大的石頭，但是卻讓常年混跡在賭石界中的人有一種方法，以此增加他們開中石頭的概率。

  為了讓自己的分辨能力更加的強，所以就有人會通過在這種時候來鍛鍊自己判斷石頭的能力。

  不過方偉明第一次接觸賭石，不懂這些東西，但是他開著透視的外掛呢，也不需要懂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想要知道石頭中有沒有玉石，只要眨一下左眼就好了。

  現在，就在這個賭石攤子上，圍了不少的人，但是大多數人都只是站著看，並沒有想要將自己的錢從腰包中拿出來。

  看著攤位的大叔皮膚很黝黑，臉上留著凌亂的胡茬，腰間挎著一個小包，左手上拿著一把石刀。他的目光幾乎是沒有管放在地上的石頭，只是看著對面的樓層，嘴上叼著一支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個大叔的樣子，看上去一點也不重視這些石頭，仿佛就是在告訴周圍所有的人這些石頭中什麼東西都沒有，我都不介意你們有黑手將這些石頭給順走，所以你們要是出千買這些石頭的話，那就真的是冤大頭，能讓我喜出望外了！

  但是就算是這個擺攤的大叔一副不想做生意的樣子，但是還是吸引了不少的人看熱鬧。

  這攤位上的石頭最大的不過人的半個腦袋那麼大，最小的就只有一個拳頭這麼大，其中還有一塊兒上滿泛著一些綠，看上去好像是其中的翡翠露了出來一樣。

  方偉明擠過簇擁的人群，才走到了這攤位的中間，攤位的前面只蹲著兩個人。這兩個人都分別拿著一塊兒石頭把玩，看樣子都有想要開石的欲望。

  看到這樣的攤位，方偉明有一絲地心動了，想要在這裡再撈一筆。但是這裡的石頭小的都不能見人，開出來的就算是有玉石，也不一定能賣出多少錢。

  而且說來，方偉明今天在賭石場，也是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現在左眼有一些酸痛感，然後眼睛有一些發脹，這很明顯是用眼過度的感覺。本來方偉明的想法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後，就給自己的眼睛周圍的穴位針灸，讓自己消耗過度的眼睛放鬆一下，但是現在卻是出來逛了逛。

  這蹲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中年人，梳著很是標準的三七分，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西褲，身材有一些胖。

  而另外一個人，則是一位應該有六十歲的老人了，他的頭髮全部都變成了灰白色，但是臉色卻顯得很是紅潤，和這個中年人不相上下。只見他穿著一身白色唐裝，而鞋子也是布鞋。他左腋下夾著一把摺扇，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一種國學大師的既視感。

  這個中年人拿著兩塊石頭，一塊兒就是表面有點泛綠的石頭，而另外一塊兒，看上去十分地不起眼。

  他拿著這兩塊石頭，是左看看、右看看，就好像是在猶豫要開哪塊兒石頭一樣。而且他還是不是發出咂嘴的聲音，好像兩塊兒石頭都很困擾他一樣。

  如果是方偉明的話，他絕對會開表明泛著綠的那塊石頭，這表面上都露了翡翠了，這說明其中很有可能有翡翠啊！

  但是這也是不一定的事——或許這翡翠也就只是覆蓋在了這石頭的表面上了呢？而且方偉明不是翡翠上的行家，所以也沒有看出來這表面上的翡翠其實成色不是很好，只算是翡翠中的下品。

  方偉明的好奇心一直驅使著他，要讓他使用自己的透視能力，但是他卻是一直在克制自己——他現在需要保存實力，或許，明天還要繼續賭石呢？要是現在繼續用眼的話，說不定明天自己的眼睛就用不了透視了能力了。

  所以現在方偉明也就只能看看熱鬧了。

  中年人拿著這兩塊兒石頭猶猶豫豫的，而一旁的路人則是開始給他出招了。

  「這塊兒表面上都透綠了，就這塊兒！」

  「得了吧，這成色都不好，是我就不開這塊兒。」

  「不過總比什麼都沒開到要好吧？」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這個中年人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左手上的石頭開始有向下放的趨勢，好像是打算留下右手上有綠色翡翠的那塊兒原石。

  「等等。」在一旁的老人用著中氣很是充足的聲音制止了這個中年人。

  聽到老人的制止之後，中年人馬上就轉頭來看著他：「嗯？」

  看中年人的神態，他和這個老人應該不認識。

  老人將這個中年人左手中的石頭拿了過來，然後開始「搓」起了這塊石頭，搓了一會兒之後，他拿著石頭顛了一顛。

  接著，老人將石頭換給了中年人，然後接過來他手上泛綠的那塊兒石頭，依舊是同樣的套路。

  這一些列的動作是看蒙了幾乎在場的所有的人，沒有人明白老人到底是要做些什麼。但是老人這麼做了之後，卻是吸引了擺攤大叔的關注，只見擺攤大叔本來漫不經心的死魚眼又變得炯炯有神起來。

  老人掂量完了泛綠的石頭之後，也將這塊兒石頭遞給了中年人。

  「不要開這塊兒，」老人指著泛綠的石頭說道，「開你另外一隻手上的。」

  聽到老人這樣說之後，中年人很是詫異，眼神極其怪異地看著老人，就好像是在詢問老人為什麼一樣。

  老人看到了他的眼神，笑了一笑：「我只是提一個建議，最後你還是自己決定吧！」

  聽到老人給自己出了建議之後，中年人又開始猶豫起來，不知道自己要開那一塊兒。

  「就開這個老先生說的這塊兒，」擺攤的大叔對中年人說道，看來他也看出來老人所做的是什麼事了，「他說的沒錯。」

  中年人看了看擺攤的大叔，然後又看了看老人。老人只是笑了笑，然後打開自己的摺扇，開始扇了起來。

  看到這兩個人一說一和，中年人的眉毛皺了起來。

  「這兩個人該不會是配合著做戲的吧？」中年人猜測到，因為在他來到這個地攤之前，這個老人就已經在這裡了，這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兩個人是在演雙簧，就等著他入套呢。

  方偉明很是好奇老人為什麼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並且看老人的樣子，還很是自信，仿佛那塊兒普通的石頭之中，絕對有一塊兒上好的玉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