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直接就相信她了?
2024-10-07 13:07:33
作者: 紅勝火
說完,楚今安又看廖忠。
廖忠馬上道:「奴才這就去請太醫。」
楚今安輕嗯一聲,之後像是又想起什麼,叫住廖忠,沉吟道:「請劉院正過來。」
廖忠面色有些疑惑,卻還是照做,讓小太監去請太醫院院正過來。
他又走幾步,在殿門前追上楚今安,輕聲問道:「皇上,夏荷姑娘還跪在園子裡。」
「偏聽偏信,讓她跪半個時辰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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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今安直接給此事下了定論,又回頭,見衡月也還站在那裡不動,便蹙了眉。
廖忠心中嘆一句這位真是姑奶奶,連忙回去叫了衡月一起進殿。
衡月茫茫然跟著進了殿中,她至今還沒想明白,怎麼楚今安直接就相信她了?
就聽她說了一遍,便相信她所言的事情經過,不查也不問,便直接斥責了愉妃?
衡月暫時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種種,只呆呆的跟在楚今安身後一起進了正殿。
因想的太過入神,一時都沒反應的衡月沒注意楚今安的動作,在對方停下來的時候還在往前走著。
於是就這麼撞進了楚今安的懷裡。
而楚今安一轉身就迎來溫香軟玉入懷,也是沒反應過來,抬手便攬住了衡月。
站在一旁的廖忠「哎喲」一聲,這就準備退出殿去。
還是衡月先回過神來,連忙從他懷裡掙出後退幾步,行禮道:「皇上贖罪,奴婢失儀……」
「在想什麼?」楚今安自也看出她不是故意的,純粹是想事情走神了。
衡月抿了下唇,不知該不該說,楚今安卻等不及,冷聲道:「說。」
「回稟皇上,奴婢……奴婢只是不知,皇上為何會那般、那般輕易的相信奴婢……」
衡月說著,臉上飛起一抹緋色。
她悄悄抬眼去看楚今安,卻聽對方淡聲道:「嗯,萬福殿也有朕的人。」
衡月一頓,又慌亂垂下眼去。
所以並不是因為她……
是啊,怎麼可能她一說,皇上就會無條件的相信呢?
而她剛剛說了什麼?問皇上為什麼會那麼輕易相信她?
這、這太丟臉了!皇上根本不是相信她,而是早就知道事實了呀!
衡月一下被自己的話臊的抬不起頭來,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幾句話的功夫,劉院正便已經到了。
院正是專門伺候皇上的,進來後劉院正自然先問皇上請了平安脈,面色溫和道:「皇上身子一切都好。」
「那便好。」楚今安直接沖衡月招手,又對劉院判道,「劉院判,看看她脖子上的傷。」
堂堂太醫院院判,給一個宮女看傷?
而且還只是簡單的皮外傷?
但宮中太醫也是擅長察言觀色之人,劉院判不僅好好給衡月仔細看了傷處,吩咐藥童去取了塗抹的藥後,還給她把了脈。
「這位姑娘身體略有些小毛病,並不如何嚴重,稍微調理便好。」劉院判答道。
「嗯,那你給她開個方子。」楚今安道。
劉院判應了一聲,正在收拾藥箱,而衡月還在發呆。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皇上竟會讓院判來給自己診脈。
這……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楚今安又在此時開口:「另外,有沒有不傷身的避孕藥方?」
衡月猛的抬頭看向楚今安。
楚今安卻沒看她,只眸色淡淡的看著動作頓住的劉院判:「怎麼?」
「臣明白了,不過……不若做成藥丸子,更方便取用。」劉院判低著頭說道。
「甚好。」楚今安頷首。
劉院判靜候片刻,見沒有旁的吩咐,便告退離開。
只剩下渾身如墜寒潭的衡月靜立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有如何反應。
避孕之藥……
是了,她被皇上寵幸過,便有懷上龍嗣的可能。
但這一點,衡月自己都未想到,楚今安卻已經給出了回答。
他不希望她懷上孩子。
是她……不配生下孩子嗎?
衡月只覺得自己在輕輕顫抖著,卻又想自嘲的笑出聲來。
是啊,她算什麼,她一個爬床的宮女,如何配生皇嗣呢?
「衡月!」楚今安忽然提高聲音,驚的恍惚中的衡月下意識便屈膝跪在了地上。
見她如此,他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
片刻後,他繼續說道:「你如今可後悔不要位份?」
衡月不解抬頭看他。
「若你進了後宮,便是主子,不管愉妃如何跋扈,總歸不能對你隨意打罵的。」楚今安道。
衡月卻驚的險些直接站起來!
她連聲拒絕:「不,皇上,奴婢、奴婢不想做主子……」
「好,那便繼續留在大明宮吧。」出乎意料的,這次楚今安並未如何嘲諷,反而很容易就答應了,還道,「起來回話。」
衡月惶然站起,便見楚今安的目光移到廖忠身上:「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是奴才失職,消息……全是小路子傳出去的。」廖忠彎腰答道,「他與萬福殿的小平子原是同鄉,竟不知何時有了這般情意。」
「以後,大明宮的事情,朕不想任何人再知曉。」
楚今安聲音平淡的仿佛沒有情緒,卻嚇的殿中兩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他繼續說道,「之前的事情,也給朕封口,不許再傳。」
「是,奴才這就去辦。」廖忠說著,便要出去,又被楚今安叫住。
他似乎也有些累了的模樣,閉著眼睛往後一靠:「你去叫李得勝過來,朕有事吩咐他。」
「是。」廖忠才要往外走,卻瞥見衡月求助的目光。
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皇上,奴才送衡月姑娘回去?」
「好,看著她將藥吃了。」楚今安說道。
廖忠低頭應是,衡月卻只覺得心底又是一酸。
還能有什麼藥,是需要御前大太監盯著她吃的?
無非就是……避孕之藥罷了。
她儘量忽略心中滋味,才走出殿門,卻見到一個穿著四品太監服的人站在門口。
衡月並未見過,只屈膝向他行了禮。
廖忠卻是有些驚訝的模樣:「你怎麼來了?」
「廖公公也莫要責問小的,小的也是無可奈何。」那太監說著,舉了舉手裡的木盤,「這是太后娘娘的旨意。」
他這麼一動,衡月才看清,那木盤上放著四個綠頭牌子,打頭最顯眼的那個,上面寫的便是「愉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