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主打一個坦白從寬
2024-10-07 12:59:38
作者: 一顆大大大草莓
褚行驍快步過去,「你怎麼在這兒?」
又往她身後看,七八個人被她用枝條捆在了一起,像是從水裡剛剛撈出來的魚。
「你昨晚臨走非讓我說注意安全,我想可能會有危險所以過來看看。這不來的正好,把這幾個慌不擇路想順著蛇嶺逃跑的傢伙給抓了。」
鬆了手她把小貓抓下來抱在懷裡,復又一笑。
清麗脫俗又嫵媚,看的褚行驍心頭一熱。
一把抓住她的手,「擔心我了是不是?我功夫這麼好豈會受傷。」
「那你還讓我叮囑你注意安全。」
「就是想聽你說。」
「……」
看著他那都是笑意的眼睛,賀星棠也心頭一動,眼角餘光瞥到潘睦那一群人都歪著脖子看他們倆。
她驀地把手抽了回去。
「司穹控制住了?」
「跑不了,他不是我師父對手。現在差不多結束了,一塊兒過去看看。」
指示潘睦等人把那些貨色運走,他則一手護著賀星棠的肩膀帶她走。
護衛們:「……」
都是大冤種的命。
把自己那匹駿馬給她騎,看著她輕鬆的躍上馬背他才牽過另外一匹馬上去。
「走。」
兩個人縱馬離開,甭管是馬還是人都成雙對的。
潘睦遙望著那二位離開,復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和那些俘虜,「咱們不止缺了一匹馬還多了這麼些個貨需要運回去,一會兒誰走路回去?」
「咱們是兄弟,兄弟就要有難同當,不如一起走回去。」
其餘幾人點頭,復把俘虜挨個的運到馬背上。
人放好了,這些個貨就搶著上馬,一扯韁繩就跑了。
唯獨剛剛說有難同當的那位,「……」
「還是不是兄弟啊?!」
趕緊去追。
回到營地果然已經結束了,司穹被五花大綁旁邊兒司嫣絮還在哭呢。
依舊拿著劍擱在自己脖子上,分別的恐嚇威脅梁曳還有褚廉,說她要自刎。
那兩個老頭懶得搭理她。
營中兵將一半被擒一半沒了性命,黑甲處理屍體就像收拾死狗似得,那種見慣了生死的麻木比之賀星棠還甚。
她因為見多了島國的變異人,對於人的生死看的才淡,他們是活生生殺出來的。
「過去。」
抓住她手腕,拽著她往深處走。
褚廉與梁曳在他們過來時就停止了交談,二人都笑看著他們慈祥的很。
尤其梁曳,剛剛血刃了不少人這會兒雲淡風輕身上一滴血都沒沾上。
「你不止跑得快,把媳婦兒也領來了,為師這句不務正業都不知當講不當講了。」
「當不當講的您都講了。」
賀星棠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我叫賀星棠是邊關軍營中搬屍的,九安的母親,但不是世子爺的媳婦兒。」
梁曳就笑眯眯,也不收回剛剛自己說的話,也不接她的話茬兒。
褚行驍看了她一眼,那些事兒非常想告訴她,可這忽然間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要是說了,她不得氣炸啊。
三番兩回的被設計,一個是他師父一個是他父親,不得把氣都撒在他身上。
「聽說你醫術也不錯,這軍營里的軍醫都給扣起來了,咱們這邊傷員也不少,不知能不能給他們處理一下?」褚廉忽然道。
「可以。」
賀星棠沒拒絕,過來的時候她也看到了。
受傷的就隨便用布纏上了,草率的很。
直接占用了這裡的醫帳,藥品儲備還是很充足的。
受傷的人排隊的進來接受處置,有皮肉劃開特別長的賀星棠就給縫合。
嫻熟的縫合技術,下手又快,好像讓她繡朵花都沒問題。
褚行驍進來又出去,想在裡頭陪著她又實在看不得她縫人。
驀地遠處司穹忽然大吼大叫起來。
「二十年前皇上就開始殺良將,韶蘭芷就是被他所殺。如今又輪到了我,總有一天他會被良將冤魂反噬被逆子誅殺!」
喊完了這句他嘴就被堵上了。
褚行驍也皺起眉頭。
韶蘭芷是個不可以提起的名字,二十年前與大越亂戰,落陽堂忽然培養出了那些鬼物用作前鋒大魏兵將死傷無數。
這個時候韶蘭芷橫空而出,據傳他是皇上在江湖上結交的摯友,醫毒雙全聰敏絕倫。
又長了一張俊美到天妒人怨的臉,當時出現可是迷倒了京都眾多女子。
他研製出了能夠對抗大越那些鬼物的藥物,被鬼物所傷能夠保住性命,而且他還數次的深入大越與落陽堂正面衝突。
後來……他死了。
就死在這邊關深山之中,據傳是功高蓋主鋒芒太盛觸了皇帝逆鱗,遂趁著兩國亂戰時將其殺害。
正因為如此,這個人就成了禁忌話題,畢竟說起韶蘭芷時免不了說起他的死因。
返身回了醫帳,這會兒都是些小傷的了,簡單處理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待她全部處理完畢他立即把水盆放了過去,「洗手。」
賀星棠邊洗手邊歪頭看他,他也跟著歪了一下頭,小聲道:「看什麼呢?」
「你師父很奇怪。」
「他說話你別往心裡去。」
她卻微微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昨日見面他的表現就不合常理,按理說他知道九安是你兒子那麼對他的母親應該有一絲好奇才是。他一點兒都沒有反而像認識我很久的樣子,而且他又是個萬中無一的高手,所以……」
「好吧我都告訴你,我昨日問他了他也沒否認,咱們倆第一次被設計在流雲坊發生的那事兒……就是他幹得。」
褚行驍抓緊了時機先承認,主打一個坦白從寬。
賀星棠皺了皺眉頭,提著兩隻濕濕的手,「半個月前呢?」
「我父親。」
長長的吐了口氣,「為什麼?」
把腳趾頭用上也想不出原因來啊。
難不成是因為他褚行驍太過聰敏在京都又始終不做一件人事,他們就想出了個用個傻姑娘玷污他的法子來讓他重新做人?
他抓住她濕濕的手在自己腹部正反蹭了兩下,擦乾淨了。
「我肯定會問個明白,到時給你交代。別生氣,咱倆同是受害人。」
所以有氣的話朝那兩個老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