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謝卿這是捨不得分開吧
2024-10-12 19:38:57
作者: 月槐
「哼,你說這話,不怕謝玄清聽見?」徐瑞澤臉色終於好了些,冷哼著喝了口酒。
宋侍郎一臉諂笑:「怕不怕的,下官也這麼覺得。」
「說到底還是蘇家不識好歹,才落得個家破人亡,不然那小娘子豈不早是郡王的人了。」
「宋明宇。」徐瑞澤眉頭一皺,冷冷的盯著他,語氣陰沉:「誰給你的狗膽,敢來試探本王?」
「下官該死,還請郡王爺贖罪。」
宋侍郎驚出一身冷汗,湊到徐瑞澤耳邊急忙解釋:「下官是想要替郡王爺分憂解難,郡王爺中意那女子,只要像對待蘇家那樣想辦法拉謝玄清下馬,那美人不遲早是郡王的人嗎?」
「謝玄清手握兵權,兵部形同虛設,全聽他指揮,聖上對此忌憚的厲害,倘若聽到些風聲……」
他話說的點到即止,後面的內容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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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澤臉色比方才好了不少,端起桌上那杯酒一飲而盡,隨即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似在斟酌。
宋明宇眼珠子一轉,退開幾步,一拍腦門道:「哎呀,下官一時吃醉了酒,盡說的胡話……郡王爺莫往心裡去,我再敬您一杯。」
他一口氣喝完,徐瑞澤拿起酒壺,慢悠悠的給他倒酒。
「不用在我面前這麼演,說吧,這些於你有何益?」
宋明宇一臉受寵若驚的雙手捧著酒杯:「下官是真心追隨郡王爺……」
他還想說幾句奉承的話,見到徐瑞澤冷笑一聲,趕緊壓低聲音繼續說道:「只是下官覺得,如今的兵部尚書不作為,若換作下官,定當要干一番實事……」
「哼,想要兵部尚書的位子,有膽量,就怕你坐不穩,連累了本王。」
謝玄清在這皇都里,看似誰都不交好,可他祖祖輩輩攢下的豐功偉績,以及他在將士們心中的地位,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撼動的。
若能釋他兵權,徐質早就這麼幹了。
不過這宋侍郎倒是提醒了他,自己有把柄在謝玄清手上,不方便出面,假借他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單是兵部確實不夠,若是下官能娶得趙小姐,同戶部尚書趙勇順結為親家……」
宋侍郎一笑,拱了拱手又喝了一杯酒。
徐瑞澤未答話,卻是把他倒的那杯酒喝了。
這邊兩人心照不宣,另一頭蘇梨警惕了一晚上都相安無事,她逐漸鬆了一口氣。
也許如今一切早已變得和原來不一樣,那些事也未必會發生。
她剛這麼想著,就見相府的千金過來行禮,邀請汐妃娘娘去賞月。
蘇梨一聽心中頓時警覺。
彈幕倒是激動了起來。
【來了來了,我就知道她沒憋什麼好屁!】
【這大晚上的,又在山上,得多閒才吹著冷風也要去賞月。】
【哈哈哈哈說實話我還是挺期待看到女主被灌藥的,原書里描寫的特別色。】
【做個人吧,你看看謝玄清答不答應~】
……
汐妃早就在徐質身邊陪的累了,欣然同意,她嬌滴滴同徐質告退,跟在她身後的楚依雪和趙巧巧卻不急著走。
兩人視線一對,趙巧巧轉過身看向蘇梨:「不知將軍夫人可有興趣同游?」
蘇梨:謝邀,沒有興趣。
汐妃輕扶著額頭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忘了謝家小娘子在。」
她快步走過來輕拉著蘇梨的手,眼角餘光掃了眼謝玄清的反應。
見他目光追在蘇梨身上,心下瞭然,便神情親和溫婉的帶著滿眼笑意看向蘇梨:「我一見你就覺得親切,喚你一聲蘇妹妹可好?」
「臣妾不敢當……」蘇梨不太適應這種場合,心裡緊張的很,滿腦子想著怎麼推脫。
汐妃,楚依雪,那些文字所說的人如今都聚在一塊兒,還要去賞月,這不正是她們所說的那個原來的故事嗎?
【嘖嘖,這汐妃娘娘見人下碟有兩把刷子,但凡剛才將軍對女主態度冷淡點,她肯定都不帶正眼瞧的。】
【畢竟是在後宮廝殺出來的女人,沒點心眼子怎麼能坐到貴妃的位子。】
被彈幕誇讚的汐妃臉上始終掛著柔柔的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妹妹不必緊張,咱們閒坐了一晚上,正好出去走走。」
楚依雪看著她和謝玄清緊緊挨著的胳膊,在心底冷哼了一聲,面上卻綻放出個笑來,附和道:「是呀,蘇姐姐,我自幼便仰慕玄清哥哥,他成了親後我還沒登門拜訪過姐姐呢,今日正好,咱們一同賞賞月。」
她話說的曖昧,故意換了稱呼,既不說的太過,又想叫蘇梨不痛快。
後者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喊的「玄清哥哥」是誰。
謝玄清一直關注著這邊,一粒漆黑透亮的旗子在他指尖滾動,見她發愣,便替她回絕:「夫人今日受了驚嚇,恐是不便陪諸位了。」
汐妃本就無所謂她去不去,邀約也只是趙巧巧提起了,她賣謝玄清一個面子,便要點頭答應。
趙巧巧嘴一撇,搶在她前頭開口道:「玄清哥哥看的這麼緊,還怕我們欺負她不成。」
徐質一邊思考著下棋,一邊笑著順嘴道:「謝卿這是捨不得分開吧。」
謝玄清淺笑了聲,未否認。
【呦呦喲呦呦~我發現,這大將軍結了婚之後,簡直是夫德班班長啊!】
【對別的小姐姐:無視,不熟,不理會。對女主:都聽夫人的。還處處護著,雙標的嘞~】
【眾所周知雙標是愛情的開始~】
【愛了愛了,守夫德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我以為是冷酷嗜血大反派,沒想到是忠犬二十四孝好老公!】
真是……一派胡言!
蘇梨眨了眨眼,儘量不去看那些彈幕。
好在她提前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躲不過的話只能提高警惕了。
她不想謝玄清替自己周旋,便湊到他耳旁悄聲耳語了幾句,起身隨著汐妃娘娘等人離席。
謝玄清指尖仍在轉動著那枚黑棋,冷白的耳尖酥麻麻的微微泛紅。
耳畔仍留著她方才湊過來小聲喚的那句「謝郎」,尾調微揚,親昵如情人間的呢喃。
小貓爪子似的在他心頭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