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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皇室秘辛

2024-10-07 10:51:08 作者: 墨汐月

  京妙儀這些年在洛州卻也沒閒著。

  在朝中借著嚴家拉攏朝臣,對付太傅。

  在暗中培養勢力,給太傅使絆子。

  起碼到這個時候,她們都在用她們自己的方式,在一點點為當年的真相大白做著努力。

  譚安若不忍開口:「是何時,讓你們的想法變得這麼偏激?」

  緋衣臉上薄涼的笑意絲毫未減:「何時?大抵就是我在泉州找到當時逃走官員之一,並從他嘴裡得知一件事以後......」

  究竟是何事,能叫京妙儀性情大變,叫她們變得偏激起來?

  緋衣沒立刻開口告訴他們,反倒是問著他們:「你們......確定想知道,此事,可是事關皇家秘辛,若是知道對你們沒有好處。」

  譚安若越是聽聞她如此說,心中不知為何越是沉穩:「說吧!你究竟從此人嘴裡知道了什麼?」

  

  可就算是譚安若想知道,緋衣也沒那膽子告訴他們。

  「你們想知道的線索我都告訴你們了,但此事,恕我不能告訴你們。」

  對說話說一半的人,蘭池格外不滿。

  但無論蘭池再怎麼勸,緋衣愣是不再開口。

  宋九安見狀,示意著蘭池穩住性子,才同對面的緋衣開口道:「我們從瞿弦的那兒得了一封信,就算你不說,我們也能從信上得知線索。」

  聽見有信,那滿臉無所謂的緋衣表情才終於有些鬆動。

  「什麼信?信上寫了什麼?」

  宋九安起身:「此乃重要物證,不能告訴於你!」

  說罷,宋九安語氣嚴肅:「你殺害瞿弦和陶生兩人,擇日公堂之上自會定你的罪!」

  「應該不止兩人......」譚安若還坐在原位置上,手上的筆也還未停下:「那泉州籍的官員,恐怕你也沒給他留下活口。」

  緋衣應該是用同樣的法子殺了泉州籍的官員,幻術之中自殺,或是引誘放大他人心中的念頭動手。

  「是哪種?」

  「後一種。」緋衣看向譚安若:「你不愧也是常家後人,當時泉州府衙的人卻沒人發現異常之處,他們把兇手給抓住就結案了。」

  也因此讓緋衣脫身,才有了巴州發生的案子。

  「那其他人呢?」譚安若問的是煙華在其他地方找到的,當年與瞿弦陶生這樣逃走的府衙官員。

  「死了。」緋衣卻是替自己解釋道:「不是我殺的,公主找的不止我一人!」

  反正據緋衣所知:「在各地的人多數是被殺了,不過還有幾位當年聽命於太傅的幕後主使,在洛州還活著!」

  洛州!

  宋九安不知為何心中的不詳之感,越發加重。

  蘭池火急火燎往外走:「大人,我這就去將情況告訴嚴大人!」

  緋衣的話卻叫蘭池止住腳步:「告訴他們什麼?我今日的話皆是胡言亂語,不過是我胡亂攀扯公主,你們有何實證證明公主是真兇?」

  譚安若不解:「你為何要......「

  緋衣對上她的眼神,動作自然的避開。

  她的命,是公主救的。

  宋九安也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何,只是感慨道:「難道你以為,你不開口告訴我們證據在何處,我們手上就沒有證據了,瞿弦那封信中,有關於所有一切的證據。」

  緋衣不甘瞪著宋九安,宋九安卻徑直起身伸手拂掉衣裳上不知何時落下的灰,負手離去。

  譚安若長嘆一口氣:「真相,終會大白於天下!」

  到了門口,譚安若忽然想起什麼,轉過頭問道:「吳大家的飛天神女圖,與此案有何關聯?你為何要費勁心思將神女圖賣給瞿弦?」

  已經背過身的緋衣,聞言卻時帶著詭異的笑容,扭頭盯著譚安若:「你說飛天啊!那是我隨便找的,有了它的加入,我的幻術才更加完美!」

  譚安若眸光微微暗下去:「就沒有別的原因?」

  那可是吳大家的畫,千金難求。

  譚安若好奇:「此畫,你從何處得來?」

  緋衣卻已經轉過了頭,背對著譚安若:「你看我,我又不缺錢,身上有一幅名貴的畫怎麼了?」

  譚安若收回探究的目光,終是再沒說什麼。

  不過對於緋衣的話,譚安若卻是怎麼也不信。

  她總覺得,這飛天神女圖的出現,還有別的意思。

  待出了獄中,譚安若才追上宋九安:「大人,那信里究竟有什麼?」

  宋九安道:「這封信來自洛州!」

  信上的內容,是對方告誡瞿弦,近來故人紛紛失去消息,疑似出了何事,叫瞿弦要小心。

  隨後,對方的情緒似有些崩潰,在信中質問著瞿弦。

  「當年那件事情,我們也是受人脅迫所做,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就算要找人算帳也不該找到我們頭上吧?」

  「你覺得這件事情和公主有沒有關係?」

  「當年,我們可是都知道,先帝下旨叫太傅殺害公主嫁禍敵軍,太傅失手導致公主活著回到了洛州,你說會不會是公主知道了什麼,真兇會不會就是公主?」

  信上的人顯然十分害怕。

  畢竟如今太傅已伏法,先帝已駕崩。

  當年與此事有關的,也就只剩他們這些於為難時刻棄百姓逃亡之徒。

  若是有人在為當年的事情復仇,那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先帝,讓太傅殺了公主?」譚安若算是明白,為何緋衣不將此事告訴他們:「此事,的確算是皇室秘辛,可公主不是先帝的親妹妹?」

  他為何又要這樣做?

  當年公主和親一事中,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雲城的慘劇,先帝是否知情?

  宋九安臉色凝重:「我已將此信送去大理寺,希望嚴大人可以有法子阻止公主。」

  譚安若提醒道:「大人,我想請你查查吳大家的飛天神女圖,或者......能不能打聽下其他幾幅神女圖的下落?」

  宋九安從她開口那刻,就知道她在懷疑什麼,當即答應下來。

  洛州,公主府。

  那滿牆的燭火忽明忽暗,京妙儀手中拿著剛截獲的信,掃了兩眼,眼神越發的冷。

  「緋衣......當年我從雲城救下來的,如今是一個也不剩!」

  抬手將信遞到燭火旁,很快信就被燒成了灰燼。

  京妙儀神情痛苦的閉上雙眼,半晌才緩緩睜開雙眼。

  「算過日子了嗎?」

  「回殿下,算算日子還有五日。」

  「那便去準備吧,待我這侄孫滿月之時,就是我們真相大白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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