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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兩個兇手

2024-10-07 10:47:54 作者: 墨汐月

  「真相?什麼真相?誰的真相?」蘭池發出疑惑三連問:「你家主子說話,就不能說完?非得留點懸念讓我們猜!」

  「若是你們連這都想不到,那主子還真是看走了眼!」丫鬟膽子極大說話也頗有底氣:「這邊坐的客人都是當年那多嘴多舌之人,那邊的客人身份尊貴些,是當年巴州一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和姑娘,再過去是當年府衙的大人於長史以及驗屍的夏仵作,還有一些證人。」

  譚安若目光跟隨瞧過去,連當年的仵作以及證人都尋來了,對方還真是齊全。

  看來真相對這位主子來說,真的很重要。

  宋九安在其中看見了於長史,不由得扶額,他們該是被一個圈套設計進來的。

  「三位,時間可不多,主子就等著看你們的本事了!」

  丫鬟交代完便轉身離去,她手中拿著紅綢原是還有事情未做完。

  待丫鬟離開,被禁錮的人又開始掙扎哭喊。

  宋九安自先來到於長史身旁,發現禁錮住他們的竟也是同樣的鐵鏈,見解不開宋九安直接詢問:「當年關於郝府滅門案,於長史可曾有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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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長史心中一陣冤屈,嘴上喊著天地良心同宋九安哭訴:「屬下當真無事欺瞞大人。」

  他如今被困於此地快小命不保,自然不會說假話,他若是真有所隱瞞也早就如實交代了,畢竟保命要緊,可是真沒有啊!

  「我相信你!」

  宋九安一句相信,於長史滿心滿眼的感動。

  「李參軍呢?」宋九安追問:「他可有被抓?」

  「沒,屬下與李參軍走散,如今看來他們只抓當年與郝府滅門案有關係之人。」

  所以於長史被抓,而李參軍沒有,對此於長史心存期望,李參軍沒被抓那他就一定會想法子來救他們。

  「大人,當年的案子證據確鑿,兇手就是郝家養子郝晏川無疑,這些人到底還要什麼真相?」於長史神情焦灼,此案難不成還寧有隱情,可是當年的證據的確都指向那郝晏川:「難不成郝晏川就藏在這些人之中,這背後之人想要我們將郝晏川給找出來?」

  可又抓那麼多女子作甚?於長史驚呼:「莫不是這郝晏川還會易容成女子!」

  譚安若看向那些被抓來的婦人姑娘:「她們可不是旁人易容的,這些人之中有沒有藏著郝晏川我不知,但我可以肯定此真相併非是指郝府滅門案的真相。」

  於長史和蘭池聽得糊塗,於長史十分迫切:「那是何真相,譚仵作你可得考慮仔細,本官與這麼多人的人命都掌握在你三人手中呢。」

  沒有人想死,哪怕此人是府衙的大人。

  於長史自認就算要死,那也得死得其所,而不是死得這樣窩囊。

  見眾人因為於長史的話都有些緊張,譚安若安慰著於長史:「不會死的,若是他們想殺你們早殺了,不必等到此時,他們想找的只是一個真相一個真兇。」

  「真兇?郝晏川?」

  於長史若不是被禁錮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現在恨不能起身挨個逼問,到底誰是郝晏川!

  當年因著他郝府二十餘口皆慘死,如今因著他,又是這麼多人受到牽連!

  此人當真是罪大惡極。

  譚安若卻再次反駁著於長史的話:「他們要找的真兇或許不是郝晏川!」

  宋九安與譚安若想法一致,他接著譚安若的話解釋道:「他們要找的不是郝府滅門案的真兇,而是殺死郝家姑娘郝雨桐的兇手!」

  此言論一出,那些本在哭喊之人瞬間安靜下來,有的怯生生低下頭有的雙手不安緊緊扣著椅子。

  無一例外,他們皆在心虛。

  「果真如此!」譚安若見狀便知道他們的想法是對的:「在此處的諸位並不是當年與郝府滅門案有所牽連之人,而是與郝姑娘有牽連之人!」

  「所謂多嘴多舌之人,便指當年污衊郝姑娘清譽之人。」

  「當年家境富裕的公子和姑娘,應該也是與郝姑娘交好或是熟識之人。」

  此乃關鍵!

  「至於夏仵作與於長史......」

  不用多言,當年他們負責調查郝府滅門案,也曾調查過郝姑娘的死因,所以受到牽連一併也被抓了進來。

  「那郝姑娘不是在郝府滅門案中,被郝晏川所殺?」於長史略微有些驚訝:「那她是被誰所殺害?難道郝府滅門案有兩個兇手不成?」

  關於此事,那於長史當真是不知。

  譚安若如今兩手空空何證據都沒有,如何得知郝姑娘是被所害:「卷宗記載郝姑娘的死因與郝府其他人不同,我希望於長史你能告知我當時的情況。」

  情況......

  回想起那天,於長史就犯怵,巴州自來民風淳樸何時發生過這樣的慘案。

  「我帶人去時,府衙很多人已經趕到,不少屍體也被送回府衙,但是我當時見到了郝姑娘的屍體,她就坐在她自己的院中,身上穿著大婚時的喜服,胸口插著一根素淨的銀簪,臉色發青渾身僵硬已然是去了!」

  郝姑娘的死因與郝府其他人的確不同:「郝府眾人死法血腥,但是郝姑娘渾身乾淨就像是死前刻意清理打扮過一番,接下來郝姑娘的屍體就被交給了夏仵作。」

  夏仵作聽說過譚安若,她本就是來接替他這個老頭子的職務,也讓他可以放心養老,與譚安若說話,夏仵作也沒任何隱瞞:「這郝姑娘身上並無其他傷痕,致命傷就是胸口那根銀簪,銀簪刺穿心脈導致郝姑娘死亡。」

  這與卷宗上記錄的一致,仵作也並未在郝姑娘身上發現其他線索。

  「當時郝府二十餘口的屍體都存放在府衙,當夜我明明記得走時還將郝姑娘的屍體存放好,次日我去時那郝姑娘的屍體竟不翼而飛了!」

  府衙竟無人發現屍體是何時丟的。

  於長史回想起來:「我記得,當時原是因為城外破廟走了水,府衙的人聞訊都去幫忙滅火去了!」

  當夜府衙的人不多,也就根本沒人看見是誰偷走了郝姑娘的屍體。

  「破廟走水?」譚安若納悶:「我看過卷宗,那不是發生在滅門案五日後的事情?」

  「譚仵作說的是死人那件事情吧。」於長史同她解釋:「那破廟自從郝府滅門案後,原是走過兩次水,一次發生在夜間府衙的人撲滅及時沒造成什麼大患,第二次發生在白日,那次燒死了人!」

  「同一個地方短時間內走水兩次?」

  譚安若和宋九安默契對視。

  這世間的巧合大多是人為!

  夏仵作見他們說起這案子,也就索性一次說了:「這第二次走水時,火勢就遠比這第一次要大,我趕到時火是已經燃滅了,但是裡面的人也被燒成了灰,完全無任何痕跡可查驗。」

  哪怕事到如今,他們連死者是誰都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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